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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岸邊,大伙兒跟莫雷諾一一擁抱,他的身體,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冰冷。雖然只有短暫的相處,卻十分的親切,沒有什麼隔閡,畢竟是救命之恩,大夥都帶著一些感激之情,為他套上了英雄的光環。伴著清晨的薄霧,船兒重又開動了。感謝阿華臨死前拋下了錨,留給了我們一條完整的船。雖然他已經不在了,但是我相信,不論如何,我們終會再見的,即使是以另一種形式。
小船悠悠地滑入河中,像是魚兒游入了大海。河岸邊的莫雷諾,高昂起頭,信子朝天吐著,整個身體伸展到最長。其他的蜥蜴人一字排開,占據了河岸,清一色的這種姿勢,向我們告別。席爾瓦站在船尾,也用這種姿勢回應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低沉的嘶嘶聲,有些像蘇格蘭的風笛,甚是奇妙,讓人有些陶醉,就像是被催眠了一樣,此時竟然有些捨不得分別。
船兒越走越遠,漸漸地河岸上至剩下一個個黑點,席爾瓦一直保持著那種姿勢,站在船尾久久不願離去,直到船兒滑進了一片濃霧之中,再也看不見了。
「強哥!霧這麼大,能看見路嗎?」
影子衝著強哥叫道。
「你說呢?當然看不見了!」
「看不見那怎麼走啊?」
「你問我我問誰啊?」
「靠,這麼任性啊?」
「其實也不是任性,這地底世界的河道跟一般的河道不太一樣。」
強哥解釋道。
「怎麼不一樣了?」
影子問道,我也有些好奇。
「一般的河道,不管是什麼樣的,礁石肯定是有的,水下遍布暗礁,擱淺觸礁在所難免。特別是這樣的地下暗河,礁石應該就更多了。」
強哥一邊說著,一邊放慢了船速。
「但是這裡的河道,就像是專業修出來的河道,就是專門給賽艇隊修的一樣。」
「賽艇隊?」
我想到了一年一度的劍橋大學和牛津大學的賽艇隊比賽。
「說賽艇河道還不貼切,這裡的河水極清,我們就像是漂浮在空氣之中。」
我看了看船下,濃霧之中,什麼也看不清,一切都隱藏起來了。
「這更像是那種無舵雪橇的賽道,就是奧運會經常看見的那種。」
我想到了兩個穿著緊身衣的無舵雪橇選手,戴著頭盔,推著雪橇,迅速躺了進去,在賽道上轉彎飛馳。
「就是那種速度極快的無舵雪橇,那種圓形的賽道,光滑無比。」
腦海中一座無舵雪橇飛快地滑了過去,發出嗖的一聲。
「這裡的河道就像是那種無舵雪橇賽道的放大版,半圓形的河道,河水清澈無邊,河底光滑無比。」
「為什麼會這樣?」
紫君有些驚奇。
「這就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這裡的河道,不一般。」
強哥有些疑惑。
「沒什麼好奇怪的,還記得蜥蜴人的傳說嗎?」
我解釋道。
「蜥蜴人的傳說中提過,整個地底世界是由納布的巨大身軀鑽出來的。這遍布地底世界的迷宮與河網,都是納布的傑作。我們現在所航行的河道,是被納布碾壓出來的。納布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壓路機,把河道壓得平平整整。」
我俯瞰著河道,迷霧中感嘆著造物主的鬼斧神工。手機用戶請瀏覽m.biyange.co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