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勒915年1月16日,庫賓卡,正在組建的機動軍駐地。
同時這裡也是很多葉堡人口中「皇家羽林軍」的駐地。
庫賓卡本來就是皇家御用演習場,地位相當於我軍的朱日和,王忠也充分活用這個條件,編組部隊的同時在這裡天天練兵。
新坦克送過來的時候,部隊正在演練步坦協同,所以看到這些謝爾曼和十字軍開進來的時候,士兵們全都看到了。
葉戈羅夫正在組織演練呢,看到這個場面直接下令:「休息30分鐘,我去看看怎麼個事。」
「我們也能去嗎?」老兵早就跟葉戈羅夫混熟了,便問道。
葉戈羅夫:「呆著!將軍不會介意你們亂來,我會。」
「你也是將軍了。」接替巴甫洛夫任近衛一機步參謀長的亞歷山大·亞歷山德羅維奇說。
葉戈羅夫低頭看了看領章:「確實。這輩子還沒想過自己能當將軍。你和隨軍主教看著他們,我去看看怎麼個事。」
接替波波夫任近衛一機步隨軍主教的伊萬·彼得羅維奇說:「你去吧,如果是好裝備爭取給我們師要來。」
葉戈羅夫咧嘴一笑:「那當然。當年將軍——我是說羅科索夫當師長的時候,領著我們到處要裝備,現在輪到他被我煩了!」
不少老戰士都笑起來。
葉戈羅夫大搖大擺的向新裝備走去。
參謀長亞歷山大問伊凡·彼得羅維奇:「瓦尼亞(伊凡的暱稱),你看看他大搖大擺的樣子,能想像他是昨晚那個因為思念亡妻喝悶酒的老男人嗎?」
不等伊凡主教說話,旁邊有戰士打趣道:「細說喝悶酒。」
結果問話的是個新戰士,被老戰士用彈了額頭:「這種事情別調侃!師長的老婆孩子都死在敵人的炮火中了!」
隨軍主教伊凡看了眼被教育的新兵,說:「師長自己可能並不在意你拿這個調侃,但是做人要講禮貌不是嗎?夜校除了教你們文化,還教了禮節!」
夜校是羅科索夫將軍搞起來的夜間活動,因為之前安特軍沒有晚上還要繼續利用時間的做法,所以一開始戰士們意見很大。
後來羅科索夫將軍採取兩種措施來提高大家積極性,第一是建立制度,只要夜校結業考核通過,可以補充進光榮的裝甲部隊,跟著將軍一起衝鋒陷陣。
第二是每周的夜校小結中,獲得優秀評價的士兵,可以拿一瓶伏特加,並且准許在周末飲酒,不參加周末的加訓。
第一個措施效果好不好目前不知道,因為還沒有士兵通過夜校結業考核。
第二個措施效果拔群,每個周末夜校表現優秀的士兵都聚在一起喝酒,把其他人都羨慕死了——其他人還要加訓呢。
彼得羅維奇借著這個機會教育了一番士兵,再次背起手看著新裝備的方向:「希望師長能搞點好貨來啊。」
亞歷山大參謀長說:「希望是炮管粗的那種坦克,另一種坦克那個炮管,看著跟我們的45炮差不多,一看就軟弱無力。」
馬上有老戰士接口:「防護看著也不行,炮管粗那種坦克至少車體正面是斜的。」
步兵相當一部分連十年級畢業都沒有,所以他們只知道T34防護好是因為裝甲是斜的,更多的就不懂了。
————
王忠正安排靶場的人布置假人呢,聽見有人喊自己名字:「將軍!」
會這樣直接喊將軍的,不用想肯定是混熟了的老人。他扭頭一看,是葉戈羅夫。
「葉戈羅夫,你這傢伙!」王忠笑道,「伱是來要裝備的對吧?」
葉戈羅夫指了指謝爾曼:「我要這個!」
王忠:「這個已經決定交給梅拉尼婭人民軍的達瓦里希了。他們有從聯合王國那邊的自由梅拉尼婭軍來的人,用過這個。」
葉戈羅夫撇了撇嘴:「你高升了,就不疼老部隊了!」
王忠:「什麼話!這個訓練場最先補齊T34W的就是一機步。」
葉戈羅夫:「我才一個營,不夠,再來一個營吧!」
王忠:「你是機步師,不是坦克師。雖然我覺得你們師作戰起來應該比圖哈切夫式坦克師戰鬥力強。」
不知道是不是有心人主動引導的結果,現在部隊裡把圖哈切夫時代組建的那種除了坦克啥都缺的坦克師叫做圖哈切夫式坦克師,而把王忠弄出來的這些一個坦克營加大量其他部隊諸兵種合成的大編制師叫「新式師」或者「羅科索夫式坦克師」。
葉戈羅夫知道拿新坦克無望之後,直接不看謝爾曼了,目光轉向十字軍式防空炮:「這個丑東西又是什麼?」
王忠:「十字軍式自行防空炮。」
說話的同時他突然有個念頭,如果25毫米防空機關炮叫輕防空,85毫米防空炮叫重防空,那十字軍這種40毫米博福斯,是不是就叫中防空啊?
作為鋼鐵雄心4的老玩家,他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在步兵師里塞一個自行中防空提高全師的裝甲評級,因為遊戲裡計算敵人穿甲能力只看師里裝甲最厚的單位的裝甲,如果敵人穿甲能力不足以擊穿裝甲,整個師就會變得更硬。
這個行為俗稱混金盾,所以鋼鐵雄心玩家對能提供金盾、又能提供對空防禦和軟目標殺傷、還便宜的中防空有獨特的偏愛。
王忠的近衛一機步已經有一個營的坦克了,之後可能會再加一個裝備了渦流的坦克殲擊營,裝甲實力不弱,放在遊戲裡這種「高達師」其實不太需要用防空炮來「混金盾」。
但是放在現實里,這種精銳師的裝甲部隊,需要可靠的自行防空炮提供伴隨防空。
王忠:「這個防空炮就加強到近衛一機步,給裝甲部隊提供伴隨防空。」
葉戈羅夫立刻皺起眉頭:「這個看起來不強啊!」
王忠:「不強?」
他扭頭問靶場的幹事:「目標布置好了嗎?」
「布置好了將軍,包括氣球吊起來的空中標靶和地面的假人都設置完成。」
王忠看向十字軍防空炮——現在它們由坐飛機過來的聯合王國軍事教官駕駛。
「告訴教官,先射擊空中目標,注意不要打到氣球。」
他說完,瓦西里立刻進行了翻譯。
教官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十字軍調轉炮口,對著空中的標靶一頓射。
王忠聽見旁邊葉戈羅夫哇了一聲:「這動靜!」
畢竟博福斯也就比安特軍主力的45毫米反坦克炮的口徑小5毫米,甚至比普洛森早期型三號坦克裝備的37毫米炮口徑還大,這玩意連射起來動靜大得嚇人。
標靶在一連串空爆中被擊落,窟嚓一下掉地上。
王忠:「讓他們射擊房屋。」
演習場有用來練習室內近戰的磚房子,也用來測試各種炮彈對房子內目標的殺傷,現在這些房子裡也設置了假人。
瓦西里傳達命令後,十字軍放平機關炮,對準了房子,開始射擊。
博福斯開火的時候,每一次射擊地面都要被吹起一層塵土,這玩意就是個揚塵器,一下子就弄得十字軍周圍一大片煙塵。
而目標那邊,高爆炮彈連續命中磚牆,把敦實的磚牆一片片撕開,碎磚頭到處橫飛。
擺在房子外面的假人直接被打碎了,而房間內的假人也未能倖免,站在窗口的直接碎,躲在裡面的估計也被打成了篩子。
磚房子對著博福斯這一面牆直接被拆空了。
王忠:「停火!」
瓦西里:「西斯法埃爾!」
攢射停下來。
靶場人員奔向房子,檢查裡面的情況,很快靶場幹事手中的步話機就傳來報告聲:「十個假人都不同程度損壞,全部判定被擊傷。」
王忠剛看向葉戈羅夫,後者就說:「這個我要!就是不知道這東西反裝甲好不好用。」
王忠對瓦西里說:「讓他們換穿甲彈,把我們繳獲的三號坦克和四號坦克,以及半履帶車各拉一輛來,往裡面裝假人。」
這一次準備的時間稍微長了一些,王忠就跟葉戈羅夫聊天:「當師長感覺如何?」
「很棒,我迫不及待想要去痛扁普洛森鬼子了。」葉戈羅夫說。
王忠:「聽說你經常喝悶酒?」
葉戈羅夫:「不打普洛森鬼子閒出來的,開打了就沒毛病了。」
王忠拍了拍葉戈羅夫的肩膀:「還早著呢,我估計普洛森人要四月才會開始新的攻勢。」
葉戈羅夫:「又是打首都嗎?」
周圍不少軍官,聽到這話立刻看過來。
王忠:「不,敵人快速迫使我們投降的圖謀已經破產,這時候葉堡的重要性沒有那麼大了,至少沒有我們南方的產油區那麼大。我和高爾基大將都判斷,敵人今年的主攻方向是南方。」
葉戈羅夫:「那中部戰線和北部就沒有進攻了?」
「怎麼可能,敵人需要拖住我們的兵力,所以北中南都會進攻,但其他方向都是牽製作戰。」
這時候靶場幹事報告:「目標已經準備好了。」
王忠:「先瞄準半履帶車,開火。」
都不等瓦西里翻譯,十字軍直接開火了,打了沒幾發半履帶車就燃燒起來——這車剛剛才開到靶場,裡面自然有油和機油能燒。
葉戈羅夫:「哦,不錯嘛。」
王忠:「瞄準三號坦克。」
很快十字軍開火了,穿甲彈先是把三號坦克車燈什麼的揚了,緊接著打斷了履帶。
葉戈羅夫:「不錯啊,能打斷履帶!」
戰場上斷履帶車組就要暫時棄車了,後面會召喚拖曳車來拖曳。
葉戈羅夫顯然能斷履帶就很高興了,但是十字軍還在射擊,不知道打中了什麼地方,三號突然著了。
葉戈羅夫:「哦哦哦,好好好,這個給我整一個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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