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不在服務區 487：老人家的惡趣味

    兩人相顧無言好一會兒，雖然已經猜到那個可能，可依舊覺得非常不可思議。蘇葭萌甚至懷疑之前的場景是不是自己的幻覺，不然怎麼會有那麼荒誕的記憶？

    顧寧軒的觸動是最深刻的，他畢竟在那個位面生活了五年，飽嘗那種身在異鄉的茫然和孤獨。可儘管是這樣，五年時間裡他依舊建立不少的羈絆。顧寧軒冒著巨大風險回來了，然而面對兩個相同又不同的位面，那種特殊的感覺還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

    「你說……那個人……被稱作為元帥？和我長得很像？」顧寧軒期期艾艾，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結巴，「這……這怎麼可能？兩個位面之間的位面壁壘怎是那麼輕易就能打破的？」

    蘇葭萌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心下倒是鎮定了不少，「這問題你問我，那我該問誰？只是有了這個，也就能解釋得通那個蘇芩蕪為何能那麼非人了？總歸是一件好事。」

    顧寧軒倒是沒有顧慮蘇芩蕪的事情，反正她這會兒也該上西天了，他更加擔心另一件事情，「如此這般……很多事情也就能解釋得通了。那個女人利用兩個位面之間的時間差牟利……我之前在那個基地的時候見過她，她……誘拐了不少未來將會在戰場揚名的孩子……」

    「你是說？那些孩子現在的下場不大好？不是……你當初既然發現那個女人非法拐走那些孩子，你難道沒有繼續追查麼？」蘇葭萌早就從重生姐的日記中知道這個男人會成為【元帥】，倒也沒有多麼驚訝，只是……能當場元帥的傢伙，總不會只有二兩腦子吧？

    既然他已經意料到這一點，不可能不徹底追查那些孩子的下落！事實上顧寧軒也的確這麼做了，他剛回來那段時間將全部的重心都放在這件事情上，甚至動用了顧家的暗中力量。

    然而誰知道重生姐有這麼一個坑人的金手指？顧寧軒救回來的孩子的確多，幾乎是掃蕩了好幾圈確定那個女人已經被打壓下去這才收手的。當時他以為這個女人最多就是利用上輩子的記憶才有那麼強橫的優勢，可如今一看又不是這樣。

    就好比之前那個補給星球，顧寧軒根本就沒有查到一絲一毫的消息，更加不知道這顆星球和重生姐蘇芩蕪有關。那麼……是不是存在這樣的可能，暗中還有不少的實驗室？

    一想到這個可能，顧寧軒心裡就平靜不下來。在顧元帥那個位面，不少被蘇芩蕪抓到的孩子長大之後和顧寧軒多少有些牽扯，雙方交情也許不深，但也在同一個戰壕待過啊！

    「不是沒有追查，只是能追查到的都已經救出來了，可還有不少潛藏在暗中的沒有救回來。」顧寧軒一說起這個就深感愧疚和自責，若是他投入的精力大一些，說不定就能避免了。

    蘇葭萌稍微一想，多少也猜出事情始末，「人類聯盟那麼大，橫跨十個星系，就算你是神，也沒有辦法將所有事情都掌控在手心裡。唯一能做的就是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只要能做到這點，你就可以問心無愧。人有自知之明，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情，不能做到的交給能做到的人。」

    顧寧軒也知道是這麼一個理，但心中的包袱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放下的。

    「比較棘手的事情是……我們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拐走了多少孩子……」蘇葭萌最後想了個挺笨的辦法，「對了，那個位面的顧寧軒是元帥吧？既然是元帥，我想權限應該挺高。讓他調查一下這個信號都瀏覽過哪些網頁，關注過哪些新生優秀軍官，逐一排除……」

    這個辦法雖然笨了些，但的確是一個比較全面的點子。只是這樣一來……呵呵，顧寧軒在腦子裡假設一下顧元帥閣下聽到這個請求時的臉黑表情，絕對不是良好的體驗！

    不過她說的點子還能再補充補充，顧寧軒接著說道，「除了這個，還可以查一下她的智腦腕錶，看看資料庫里有沒有備份記載。至於她這段時間使用的智腦，我已經偷偷換出來了。」

    蘇芩蕪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事關一大群未來的優秀人才，顧寧軒和蘇葭萌怎麼會放任不管？兩人湊到一塊兒，很快就想出一個還算圓滿的計劃。

    不過這兩人顯然忘了兩件很重要的事情！第一，顧元帥前不久還被蘇葭萌扼著脖子威脅，一交手就落了下來風，依照某位元帥小心眼的隱藏屬性，肯不肯幫忙還要戳上一個問號。

    第二，被蘇葭萌收拾的兩個倒霉傢伙已經收拾完畢，勉強整理出一個人模人樣來。他們正被顧默林老爺子拘在客廳里，顧家三個男人和李尤正等著他們倆下樓呢！

    「咳咳咳……年輕人……許久不見，總有些衝動。」老爺子雙手拄著拐杖，穩穩噹噹坐在沙發上，視線時不時瞟向樓梯口，依舊沒見著想等的兩個人。

    他畢竟是見過數百年風浪的人了，腦筋稍微一轉就想歪了。也許樓上的男女一時情不自禁做些少兒禁止的羞羞事情，這也是有可能的。但……如此一來，需要等待的時間可就長了。

    顧默林老臉一擺，對著長溪說道，「看現在天色也差不多了，著人準備午餐吧。老大和小二……還有小尤都在家裡用餐，菜色多準備一些，儘量符合年輕人的口味。」

    其是顧默林特地吩咐最後一句，不僅僅是出於主人的客氣，更加重要的是為了自己的口福。

    自從被那些【不孝】的小兔崽子據在家裡養老之後，老人家的食譜也受到巨大限制，很多東西都不能吃。可偏偏老人家有挑食的隱性屬性，食譜被限制，可將他饞壞了。

    長溪微微欠身下去準備，顧默林抬手用拐杖拄了拄地面，臉上的表情十分鎮定，「年輕氣盛，估計一時半會兒完不了，老大小二，你們兩個人先去書房等著，有些話要和你們吩咐。至於小尤這個孩子，跟著老傢伙來一趟……」說到最後，老人家的眼睛幾乎眯成一條線。

    李尤表情依舊木然，只是脊背微微發僵的狀態泄露了他的真實心態。過了一個呼吸時間，李尤頷首起身，走到顧默林身邊攙著起身，「老首長閣下但憑吩咐！」

    顧寧致茫然，自家曾祖父找小魷魚談話做什麼？茶話會麼？倒是顧寧毅看出了點什麼，狠狠瞪了眼茫然的老弟和一臉鎮定的李尤……這兩人……自家什麼時候可以不丟人！

    顧寧毅突然真相了！他覺得自己是顧家這一代孩子中最正常，最讓人省心的！

    顧默林老爺子看著花園內盎然綻放的各式花卉，空中飄蕩著淡淡花香，他沉吟良久開口說道，「老頭子的記性要是還算好的話，記得小尤和小二的年歲差不多吧？」

    「晚輩和他是同級生，生日差了幾個月。」李尤沉聲回答，態度十分沉穩，頗有些見招拆招的味道。他隱約猜出顧默林找他的意思，但對方不說穿，他就權當自己不知道。

    「嗯，那麼年紀也不小了。小三家的小熙小楓都是十五歲的孩子了，再過些年也到了可以談戀愛結婚的年紀。小二年紀一大把卻還是光棍一個，該是注意一下了。」顧默林步履穩健地走著，驀地問了一句，「你……和他說穿了沒有？」

    李尤猛地僵住，整個人像是被雷電劈中了一般，良久才道，「晚輩也不清楚，他更加不知。」

    「嗯，那就好。趁著這段時間還算空閒，也該給老大和小二張羅一下婚事了。」顧默林依舊笑眯眯地說著，「那孩子雖然叛逆了一些，但年輕人麼……到了一定年紀總會中二病發作，但到底還是孝順的孩子。若是我命令他去，他會答應下來的。」

    李尤想了想，依照顧寧致那個孝順的隱藏屬性，顧默林老爺子若是說了，他真的會做！

    顧默林發現李尤真的很沉得住氣，從頭到尾表情就不帶刷新的！不過……沒關係，狐狸尾巴總是藏不住的，「你和他關係好，平時多勸著點或者問問他喜歡什麼類型的女孩兒。」

    老人家一直以為自己家的男人已經夠沉默了，沒想到這個叫李尤的孩子還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一番散步下來，他表示自己更加心塞了。

    調、戲完李尤，老人家又去書房耍了兩個曾孫子，心情稍稍愉悅之後就揮手趕人了。

    顧寧致走得乾脆，顧寧毅倒是停了下來，若有所指地問曾祖父，「曾祖父大人……您不會真的想要……寧致娶妻吧？不過這樣也好，他的性格雖然不著調了些，可一旦有這份責任就會心無旁騖，不會發生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李尤中將的人品也信任得過……」

    若這樣的話，說不定李尤也會成婚成家，顧寧致和李尤兩人自然能保持最安全的距離，只是以後的生活會壓抑一些。更加重要的是……這樣做，怎麼想都對不起那兩個無辜的女子。

    縱然丈夫不曾叛變，身心都保持忠誠，卻沒辦法將心交給妻子，也是另類的辜負。

    顧默林沉默一會兒，道，「一句話，隨緣吧……或者他們有辦法一輩子保持這個狀態，老人家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強求了。反正顧家以後要交給小熙這個孩子，他有沒有孩子……隨他自己喜歡……」

    顧寧毅：「……」既然這樣，之前調、戲二弟和李尤做什麼？純粹為了調節心情？顧大少再一次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