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冰有短暫的錯愕,「館主這麼做是想能夠更多的掌握關於趙錢瑞與大臣勾結的證據是嗎?」
「不錯,館主的確是這個意思!」
「相公,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有些不安,總感覺趙錢瑞對你們調查他的行動好像知道了些什麼,不然的話他也不會來找館主,要知道飛刀館只是做一些押鏢的差事,從來沒有專門保護一個人的先例!」白冰冰將她內心的擔憂說了出來。
賀毅遠的眉頭不由皺成了川字,思索了片刻說道:「你說的對,的確是有這種可能。不過飛刀館最近這些年來私底下也接別的差事!所以,趙錢瑞能找上館主,也不算是太突兀!」
既然賀毅遠這麼說了,白冰冰也就不在這件事情上多做糾結。
只是她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情。
「毅遠哥哥,館主有事找你!」漣漪原本往這邊走的時候還是一臉高興,待看到賀毅遠身邊站著的白冰冰時,臉上的笑容消失的是一乾二淨。
說話間,漣漪已經走到了兩人面前。
不等賀毅遠開口,漣漪冷聲道:「尹姑娘還真是心疼毅遠哥哥,一大早的站在院子裡拉著毅遠哥哥說話,也不讓他去吃飯,難不成尹姑娘是覺得毅遠哥哥和你在一起就算是不吃飯也可以?」
漣漪話里的冷嘲熱諷白冰冰不是沒聽懂。
不過她並不打算和漣漪爭吵,更何況還是當著賀毅遠的面。
白冰冰一臉嗔怪的對賀毅遠道:「相公,既然館主有事找你,你還是趕緊過去吧!我讓漣漪姑娘陪我去用飯?」說著轉過臉對漣漪道,「不知道漣漪姑娘可方便?」
漣漪氣的冷哼一聲,「沒看我正忙著呢嗎?你找別人吧!」
「漣漪姑娘不方便啊!真是不好意思!」白冰冰說話的說話故意在『不方便』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果然漣漪更加惱怒,指著白冰冰的鼻子道:「真不知道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蠢的女人,竟然連好壞話都聽不懂!我不喜歡你,就算我有的是時間也不會浪費在你這種人身上。」
白冰冰不覺有些紅了眼眶。
反正尹西花在賀毅遠的眼裡始終是那個人畜無害的軟妹子,她不管怎麼說以前也是大明星。演哭戲的功底還是有的。
白冰冰當即紅了眼眶,很是委屈的緊緊的抿著嘴唇,給人一種仿佛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感覺。
漣漪素來性子直爽,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女人。當下沒好奇地說道:「真不知道毅遠哥哥怎麼會看上你這種人,芝麻大一點的事情就哭鼻子,在誰面前裝無辜裝可憐呢?」
白冰冰低著頭,覺得暗自好笑。
賀毅遠此時就站在她的左邊,始終是一言不發。她這麼做當然是在賀毅遠面前裝可憐,要知道就算她再差,她也是賀毅遠的妻子,漣漪這是犯了大忌,就算是再不喜歡她,也絕對不能當著喜歡的男人的面指責他的妻子。
賀毅遠果然沒有讓白冰冰失望,冷著臉開口道:「漣漪姑娘,西花是我的妻子!我不許你這樣說她!」
白冰冰暗暗竊喜,雖然說她並不怎麼討厭漣漪,但有人幫她撐腰。解決掉這個處處看她不順眼,給她甩臉色的女人一點教訓,她還是很滿意的。
漣漪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賀毅遠,眼淚汪汪的說道:「毅遠哥哥,你為什麼要喜歡她?難道是我沒有她好嗎?自從你來飛刀館裡住下之後,我就喜歡上了你,我喜歡了你這麼多年,難道還比不上這個女人,你們在一起不過才三個月,她根本就沒有我喜歡你多。毅遠哥哥。你從來都沒有這樣和我說過話,今天卻為了一個女人對我如此疾言厲色,你……」
賀毅遠打斷她道:「漣漪姑娘,一直一來我都把你當成是妹妹看待。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和你成親!」
說著他轉過臉一臉柔情的看著白冰冰,「我從看見西花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她,她雖然沒有你聰明,沒有你會舞刀弄槍,但她是我賀毅遠的妻子。此生我勢要與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白冰冰看著賀毅遠滿懷神情的雙眸,心一點一點的被他的這些話給融化了。
這一刻她不由得開始羨慕起尹西花來。
若是她也能遇到如此對她真心實意的人,或許就不會來這裡,做這些任務。
想到東方玉和蘇琦笙在她面前無比深情對望,白冰冰就覺得五臟六腑都像是被火點燃了一般。
漣漪看著面前的這兩個人,委屈的捂著嘴拋開了。
白冰冰轉過臉看著漣漪跑遠,很是自責的說道:「毅遠,都是我不好,是我害的漣漪和你……」
「西花,你不用太自責,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我早就想和她說清楚了,若不是你只怕我還沒有勇氣和她把這事說清楚!」賀毅遠安慰白冰冰道。
館主許久不見賀毅遠過來,在加上他正好有事要來這邊,便往這邊走了過來,正好看見賀毅遠正站在院子裡摟著白冰冰,不覺面子上有些不太好看。
遂想到漣漪對賀毅遠的事情一直都很在乎,自己讓漣漪來傳話,她不可能會不來,肯定是賀毅遠和這個女人故意在漣漪面前這般,漣漪才生氣走了。
漣漪可是他唯一的寶貝女兒,她能看上賀毅遠是賀家修來的福分,沒想到他竟然娶了這麼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簡直是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而且他已經寫了信函說讓賀毅遠來,沒想到賀毅遠竟然帶著他的妻子一道來了,賀老爺也真是的,竟然允許自己的兒子如此胡來,他讓賀毅遠來這裡是商量大事,他帶一個女人來,算怎麼一回事。
館主越想越生氣,臉也愈發難看。
白冰冰憑著女人的第六感,總覺得有一道不懷好意的目光一直盯著她,她只覺得毛骨悚然,忙將賀毅遠推開了。
賀毅遠一怔,轉身遂看到了臉色鐵青的館主,想到漣漪來的時候和他說館主有事找他,而他卻忘了這件事,而且看館主的樣子顯然在這裡站了已經好一會兒了,他肯定是看到自己和妻子剛才的相擁,不免臉頰微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正要過去呢,沒想到館主您就來了!」
館主陰冷的目光在白冰冰的身上掃了一下,隨後落在了賀毅遠的身上,陰陽怪氣的說,「既然你的心思沒有在這裡,那還是回去吧!」
賀毅遠不知道館主為什麼會如此生氣,想到剛才漣漪哭著跑開,肯定是漣漪和館主說了什麼話,不然館主也不會和他用這種語氣說話,想到漣漪,賀毅遠有些生氣,沒好氣的說道:「館主信中說希望我來飛刀館商量事情,既然我來了,館主卻這樣待我,難道是想和趙錢瑞聯合,想先向我們賀家下手嗎?」
賀毅遠這話說的是一點都不客氣,白冰冰私下裡趕緊扯了一下他的袖子,賀毅遠卻是不以為意,依舊與館主怒目相對。
館主冷笑一聲,「賀毅遠,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就是你爹來,也絕對不會和我這麼說話!」
「我爹才不會做這種賣主求榮的事情!趙錢瑞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權利?還不是因為出賣了他的好朋友尹泰翔,枉費尹泰翔素日待他這麼好,竟然被冤枉成和亂臣賊子勾結意圖謀反,這種話說出去普天之下只怕沒有人會相信吧!而你竟然還和趙錢瑞這種狼心狗肺的人合作,我一直忍著不想說出來,就是不想讓你面子上太難看,是你逼我說的!」賀毅遠怒道。
館主因為惱怒臉上的禸不停的抖動著,顯然是氣的不輕,他很想抬手給賀毅遠一個巴掌,但這個巴掌一旦打下去就是表明從此後飛刀館和賀家只能成為仇人,再無以前的友好。
「賀毅遠你說話不要太過分!」館主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賀毅遠不想和館主再繼續說下去,拉著白冰冰的手回到房內,讓白冰冰身邊的丫鬟收拾東西準備回賀府!
雙喜原本還以為還要在這裡多住些日子,沒想到這麼快就回去,一時愣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
賀毅遠呵斥道:「還傻站在那裡做什麼,還不趕緊收拾東西!」
雙喜這才慌忙去收拾。
白冰冰見賀毅遠氣鼓鼓的坐在那裡,忙幫他倒了一杯茶,遞到他面前,見他不接,便放在了他旁邊的桌子上。
「毅遠,館主不管怎麼說都是長輩,你怎麼能和他這麼說話呢,再說這事本就是我們的不對,漣漪姑娘也說了館主找你有事請,可能是館主見你一直不去,心裡本來就有氣,他發火也是在所難免的,我們還是去向館主賠不是吧!」
賀毅遠登時惱了,「我憑什麼向他賠禮道歉,這事怪我嗎?若不是他女兒對你說話出言不敬,我又怎麼可能會這麼晚了還沒過去!」
白冰冰垂下眸子,抬手擦了一下眼角處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淚,「此事都是因為而起,我去向館主賠不是,求他不要遷怒與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