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霖對這個空間挺無語的,男主一號二號並非器靈主上血脈卻能打開空間,可是這個空間在白家這麼多年,愣是沒人有機會參透其中奧妙。
只能說不虧是男主。
但是兩任男主都如此三觀不正,也是讓白清霖相當佩服。若是不想讓空間認回血脈主人,想辦法把原主弄回城不就得了?離得那麼遠空間自然就不會主動脫離。
不過想一下,以兩任男主的狠勁兒,殺了原主確實一勞永逸。
殺人奪寶自古有之,只要沒有良心,什麼都能幹得下去。可以說原主是相當委屈了。
白清霖可不是那個傻白甜原主,現在又讓空間認了主,接下來就是想辦法遠離男主,萬一不小心被男主光環傷了那就得不償失了。最好能讓倆憨批男主狗咬狗,千萬別把事沾自己身上。
不過現在男主二號還沒來,以這本書開頭男主二號穿來的時間來算,現在那個二號估計還在原本的時代呢。
他要先穿到書里,然後發現這個地方跟他讀過的小說一樣,又因為只能下鄉,所以乾脆要求來到了這裡,和一號搶機緣。
白清霖打算先低調的等待,等兩位領銜主演全部到位之後,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一圈套住。
畢竟沒有千日防賊的,總是提心弔膽想著這倆黑心肝的玩意會不會傷害自己,那真別活了。
想到這裡,白清霖又看了眼空間。
空間內十分空曠,只有流水潺潺的聲音和輕微的風聲,裡面一點兒植物的影子都沒有。
是的,填補空間只能自己想辦法,去獲取種子以及各種活物。
還有那個泉水,喝了之後幾乎能達到洗精伐髓的功效,所以現在飲用不合適,還是得等到自己房子蓋好再說。
正打算去那個小院裡看看,突然聽到一陣輕微的敲門聲。
白清霖連忙默念退出,意識回歸。剛睜開眼就看見和陸奶奶房間相連的門被推開了一條縫。
三嬸探出頭過來看,見他醒了便笑道:「醒了?我還想你要是還沒醒,得把你喊起來了,否則晌午睡太多怕是晚上又睡不著。」
「謝謝三嬸兒。」白清霖連忙翻身起來,「過來洗把臉,金寶去知青點卸磚了,讓人傳話回來說一會兒還得去鎮上拉一車。讓金柱陪你去知青點收拾東西,晚上來這邊住。」
「那多不好意思,不用麻煩了,我跟那邊湊合幾天就成。」白清霖可沒有那麼厚的臉皮,跟別人家睡個午覺就很知足了,還能真的搬過來?
「你這孩子,」三嬸拉著白清霖到了陸奶奶房間,「娘,小知青不樂意住咱家。」
陸奶奶正坐在炕頭上繞線團呢,原來大伯娘也在,幫陸奶奶架著線呢。只是因為她不愛說話,所以剛才並沒有聽到她的聲音。
「不過幾天的事兒,有什麼麻煩的?人可不能睡不好,你年紀那么小總是休息不好,以後會長不高的。」陸奶奶笑的一臉慈祥,「金寶和你大伯三叔,還有你爺爺都去知青點那邊幫忙了,你若是不來,自己跟金寶說去。那孩子可軸,小心他給你看黑臉。」
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出聲。
自家大孫子那混不吝的樣兒,她這個當奶奶的能不清楚?小的時候明明很乖巧,也不知道怎麼長大就這樣了。
哎
「奶奶,我先去知青點那邊看看。」白清霖有些不太好意思。他被三嬸領著去堂屋洗了臉,又被強制擦了一手一臉嘎啦油。
這年頭嘎啦油都是好東西,裡面裝的凡士林膏。北方冬天風硬,洗了臉就出門很容易皴裂。稍微有點兒條件的都會去買點這種不要票的嘎啦油回來用。手裡更富裕的還會買小白油,那個更香更滋潤一些。
至於雪花膏,農村人可想不到用那種昂貴的玩意兒。
頂著油乎乎的臉出門,還聽見三嬸兒跟陸奶奶說話的聲音,「這小孩兒,臉蛋子可嫩乎了,哈哈。」
白清霖:
真的,不知道該說啥。
知青點現在正熱鬧,陸向陽找來了拖拉機,拉來了一大車拆出來的舊磚舊瓦,還有好幾根橫樑木。
那廠房有年頭了,橫樑木也黑乎乎的十分陳舊。但能做房梁的木頭都是好木頭,只不過被陸向陽三寸不爛之舌給忽悠了過來。
周木匠正圍著那幾根木頭打轉,這木頭是要賣給他的,要麼清理出來繼續做房梁,要麼就割成板子做家具,反正浪費不了。
新來的小知青要蓋房子這件事不過一個中午就傳遍了整個村子,一開始村裡的人還不信,但看到陸向陽運來的磚瓦卸了半車跟知青點,那就深信不疑了。
知青身上有錢,這是村民們都知道的事。但是沒想到這麼有錢,一出手就是一百多,要蓋房!
一開始還有人不樂意呢,畢竟是村裡的宅基地,幹嘛要給知青?後來大隊長說了,那個小知青簽了契約,以後他回城了,這個蓋好的房子就歸大隊。
到時候是分給別人住還是放東西,就是大隊裡面安排了。
這一下村民又覺得小知青傻,那可是一百多塊錢啊,就這麼白白打水漂了?要早知道就算村里地方大,可大傢伙兒都窮,不少都是一家好幾個擠在一個屋裡住呢。
你一來就一個人住這麼大的屋子,也不怕過福了。
白清霖趕過去的時候,拖拉機已經去大隊部那邊卸另外半車了。回頭這一車半都要留在大隊部,誰需要誰過去買。
磚頭能壘圍牆豬圈,那瓦片受歡迎,舊瓦片可比新瓦片便宜多了,誰家不想弄個瓦片屋頂啊。
朱正民圍著這兩間半破屋子轉了好幾圈了,一想到過段時間自己就能住進來,心裡十分暢快。只不過白清霖到現在還不給他好臉色,讓他心裡十分不舒服。
不過想想來了也才三天,等白清霖住進來,晚上害怕了,自然就會找自己這個唯一的老鄉,邀請他過去一起住了。
上輩子這屋子他一直住到回城,自從白清霖沒了,還會經常有女同志過來幫忙做飯,那小日子過得別提多舒服了。
想到這裡,朱正民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白清霖懶得搭理他,在人群里找到了灰頭土臉的陸向陽,抱怨道:「你去拉磚怎麼不喊我?」
「喊你幹嘛?你能搬幾塊磚頭?」陸向陽回手就想胡擼一下小知青的腦袋,但看到自己的爪子實在太髒了,又默默地收了回來,「我大伯跟三叔一起去的,大隊長把蓋房子的人都找好了,估計你都認識。」
大隊長和村長這倆人收錢辦事還是很地道的,找的確實也是白清霖認識的人。
一個是花嬸兒家男人,大兒子以及她男人的叔伯兄弟。一個是周木匠家幾個青壯,還有就是陸向陽家的人了。
兩間半屋子,湊了十二個青壯,怎麼也都夠用了。
目前這邊大隊上一個滿工分三毛五,白清霖出五毛,不管飯。若真是放開找,可滿村子劃拉,人都得擠破頭。不過找熟人的話就方便了,誰也說不出什麼。
畢竟村長和大隊長家都沒出人工呢。
也用不著這倆人出人工,他倆早就算好了,磚頭瓦塊和村里人買的土磚人工都算上,還能富裕不少。到時候拿出十塊錢倆人分,剩下的倒找給小知青,兩邊都妥帖。
那可是五塊錢,村子裡壯勞力每天滿工分忙上一個月,分了糧食之後都未必能落下五塊錢!
其實這個帳陸向陽也能算明白,不過他沒說。小知青以後要在村里討生活,可不能招惹了村幹部。哪怕有他出頭也不行。
不過那倆人也就這點兒能耐了,十塊錢而已,回頭他對小知青好點兒,多拿出點兒東西來也就找平了。
白清霖可不明白這裡面的彎彎繞,不過當知道招來的人都是熟人,還是挺開心的。
磚瓦卸下來,那群人就開始動手清理破房子了。塌了的山牆屋頂要收拾走,房間裡被砸爛的破家具和土炕這種垃圾也要清理乾淨。
舊牆拆下來的土磚還能繼續用,就碼在一旁,不能用的丟到院子外面去,回頭敲碎了還能填個路。
有幾個知青也在幫忙,吳長青張羅著煮了一大鍋熱水,男知青幫著收拾垃圾,女知青做後勤。送個水或者把垃圾裡面的稻草木頭分出來。
這些稻草木頭以後用不到了,卻也是很好的柴火。她們拿到知青點並不會有人說什麼,反而不拿則會被村里人說嬌氣,浪費。
白清霖實在插不上手,只能眼巴巴的跟旁邊看著。一直到大隊部那邊來喊陸向陽回縣裡拉磚,他才跟著從施工現場出來。
「讓金柱幫你扛東西,晚上收拾收拾過去住。」陸向陽衝著白清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點兒。
白清霖反而往後退了一步,「幹嘛呀,我又不是狗。」你勾手我就過去?我不要面子的嗎?
「嗨呀!」陸金寶嘖了聲,兩步靠過去,「晚上我帶你去縣裡澡堂子洗澡,你如果不搬過去,我就不帶你了。」
白清霖:!!!
洗澡!!
他自從過來這邊,就從來沒洗過澡!熱水洗腳都是奢侈的事!
「快去收拾,」看著小知青震驚中帶著驚喜的表情,陸金寶十分滿足,「晚上澡堂子人少,還能泡澡呢。聽話啊。」說完就跟著喊他的人一路小跑走了。
洗澡,洗澡,還能泡澡!
白清霖頓時覺得頭也癢身上也癢,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洗熱水澡了。
若是能再搓一個,那簡直了,那就是天堂啊!
搬,必須搬!
面子算什麼?能吃嗎?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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