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他越來越確定,這兩人一定不是父親口中狡猾多端的仙人。心情也好了不少,看二人的目光也不由柔和了許多。木冰雲倒是覺得奇怪,尤遠之看似老練,實際上心機沒有想像的那麼深沉。
一行人又回到了客棧中,談論了一會兒,就各自回到了房間內。
「雲兒,對方似乎沒先前那樣懷疑我們了。」
木冰雲敲打著桌面,神色依舊沒有放鬆下來:「九霄,待儀式舉行的那天,如果有機會的話,你便闖入生門吧!」說完,她望了一眼傲九霄,見他眼神很是認真,有些不好意思,「我會去找郁,總不能夠連累你,現在還不知道死地有沒有出路活著。」
「雲兒這是說什麼,如是沒有你的話,我估計早就在決鬥中死去。一起去吧,蒼兄也算是我的朋友,知道朋友進入了死地,我總不能夠不管。」
「你」
「雲兒,不用多說了。切說我們不知道生門與死地是不是傳說中那樣可怕。既然有這麼兩個地方,我認為總有闖進去的與走出去的辦法。你也不用多說了,我決定的事情,不會再改變。」
「好吧!」
木冰雲無奈搖頭:「到時候又被人弄成了小爬蟲,我可不管。」
「雲兒就不要笑話我了,不如先合計合計,目前我們對聖地知之甚少,對闖進去不太有利。舉行儀式的那一天確實是一個好機會,不過,若是不行的話,我們不如先讓對方信任,再闖入。不知道雲兒注意到這些人覺醒的力量?」
「自然注意到了,他們這裡其實與獸人族覺醒力量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是獸人族是覺醒了就能夠修煉,似乎是本身自帶的傳承。而這裡的人,在覺醒了之後,卻要進入聖地挑選功法,才能夠修煉。」
「那麼,雲兒,若是我們能夠覺醒力量,再挑選功法的話,是不是就能夠正大光明的進入到聖地,再找個機會闖入死地。」
木冰雲恍然過來:「你的意思是,我們假裝覺醒力量,欺騙他們的眼睛,就能夠混入聖地挑選屬於自己的功法,再趁機去裡面?好,這個辦法,就用這個辦法。」
「只是」她遲疑,「我們要怎麼樣覺醒力量,絕對不能夠用仙力偽裝,那個尤遠之的父親,似乎不是一般人,應該能夠有辦法看穿我們的偽裝,到時候就不妙了。」
「這個,我自有辦法,雲兒,雖然我們不能夠用仙力偽裝,但是卻可以用別人的力量偽裝。」傲九霄眼眸一閃,「吸點力量,應該不會要人命吧?」
她忍不住一笑:「自然不會,吸點力量,再給他們一點補償不久行了。我看尤遠之已經不再懷疑我們,挑選一個時間出去做這件事。」
「好。」
傲九霄神色一狠,「若是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將那個姓尤的揍一頓。」對於之前成為小爬蟲的事情,他依舊耿耿於懷,這是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恥辱。木冰雲知道他的心思,倒是沒有說什麼。
豈止是揍一頓,若是對方發現了他們,恐怕也會下死手。再說,他們本來就有仇,若是蒼鬱沒有事情還好,一旦有一點點的損傷,她會讓這裡聖地的長老和那個姓尤的付出慘重的代價。
這幾日,尤遠之每日都過來找二人閒聊。不知道他是不是太寂寞,沒人陪著他玩兒,與二人的談話也是越來越親密,儼然將二人當成了好友的樣子。現在他的心裡真的是一點也不懷疑了,早就將一開始的印象拋擲腦後,甚至將父親的話語也自動忘記。
「木姑娘,我尤某真的覺得,應該早些認識你們。」
若是早些認識的話,他們一定是最要好的朋友。
木冰雲不自覺的笑了一下,神色頗為複雜。拋開之前的事情以及尤遠之的父親那事情,單單是尤遠之本人,印象倒是不太壞,加上這些天,對方倒是真心的待他們。
可惜,他們之間,註定是在對立面。她不會放過對方的父親,若是郁沒有事情的話,她想會留對方一命。其他的就免談了,至於傲九霄,估計就不會這麼想了,她也不會阻止。
「尤公子似乎不是渝城的人。」
「是啊,我不是這裡的人,每次聖地要舉行儀式的時候,長老都會讓父親過來。父親如今在聖地中閉關,在舉行儀式的時候,就會出來。」說道這裡,他神色嚴肅了許多,「到時候見到了父親,他若是面色不善的打量你們,你們不要介意,我父親原來遇到些事情,讓他無法釋懷,所以才會對陌生人這樣。到時候你們就讓他好好觀察,只要他放下了戒心,就不會對你們怎麼樣了。切莫不要反抗,不然我怕父親會對你們造成傷害。」
尤遠之這話說得真誠,讓木冰雲內心越來越複雜。不動聲色的點頭,倒是沒有說什麼了。這人,一旦產生感情,果然是十分的糾葛。當然,她的原則依舊沒有變。
「尤公子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注意,不會招惹令尊生氣。」她遲疑了一下:「不過,令尊性子似乎不太好,可否方便曾經遇到了什麼,也讓我們能夠注意一些,免得做出什麼事情,讓他動怒。」
尤遠之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也是很久以前的恩怨了,都是因為我娘的事情,」尤遠之搖頭一嘆,「我父親說我娘和人走了,是一個實力強大的人,這裡沒有人一個人能夠勝得過對方,自從那以後,父親就性情大變。」甚至弄出了許多奇奇怪怪的玩意兒,散落到處都是。只要這些年遇到與那人同樣地方來的,具有仙力的人,都死在了他父親的手中。
他的娘被人帶走,他自然十分的憤怒。但是並不贊同父親的行為,卻不得不幫著父親做這樣的事情。也許只有這樣,才能夠讓他感到安慰一些吧!雖然,他知道許多人都是無辜的,然而,每每想起娘被人帶走,父親無助的時候,就狠下心來。
木冰雲見對方陷入了沉思,也沒有問什麼了。原來是妻子和其他人跑了,這才讓人性情大變,那麼帶走尤遠之母親那個人,應該是仙人了?就不知道是誰,竟然造了這樣一場孽緣。
「那你父親這些年可去尋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