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冰雲二人速度飛快,很快來到了聲音的來源處。視野中出現了一棵樹巨大的柳樹,柳樹正生長在湖邊,將湖上唯一的橋阻擋了。
先前慘叫的人正趴在地上吐血,還有幾個已經沒有了生息,身上到處都是傷痕,有些像是被柳條抽打的。
餘下的人都一臉驚恐的望著那棵巨大的柳樹,柳樹的枝條還在不斷的搖擺著,周圍那些想要過去的人,慢慢的接近,忽然無數柳條對著他拍打了過來,瞬間就將他的四肢捆綁了起來,剩下的柳條則是狠狠地抽打在他的身體上。
每次抽打一下,就是血肉飛濺,伴隨著那個人的慘叫聲。
與他一起的同伴連忙幫忙將四肢的柳條砍斷,這才將那人解救留下下來。
於是,眾人就不敢接近了,目光警惕,生怕柳條會追著他們過來打似的。
「這是樹精嗎??」
「不知道,若說是樹精,我們並沒有聽到他的警告,只要我們過去,他就會出手!!」
眾人眼底一片駭然,這些人可都是仙界的強者啊,可是進來之後,先是巨蟒,再然後是石雕,現在就是眼前的古柳了,竟然都無法對付。
一時間讓他們產生了一個錯覺,是不是神道秘境的所有都是如此厲害,如果這些東西到了仙界,豈不是能夠橫掃了?
如此一想,他們又忍不住慶幸,幸好神道秘境裡面的東西不會去仙界。
木冰雲同時感覺到赤冶中出現了兩道十分強烈的光芒,一道在柳樹的位置,還有一道在對面的房屋裡面。
湖的對岸就是一片片的房屋,看起來像是城鎮裡面的民宅,一片連著一片的,然而裡面並沒有人居住的氣息。
她將自己的發現告知了蒼鬱,以肉眼並不能夠看到柳樹上的東西,她只能夠感覺到位置,並不能夠知道那東西到底在柳樹的什麼地方。
當然,也不能夠確定是碎片還是其他的東西。
不管柳樹的位置是不是有東西,他們都得對付,不然根本就無法過湖。就算眾人沒有看湖岸裡面有寶貝,單單是裡面透露出來的氣息,都讓人貪婪。
尤其是建造這片宅子的材料都是無比的珍貴,還有堆放在周圍無數閃閃發光的仙石,甚至還有仙晶,仔細一看,這片宅子竟然是由一塊一塊仙石建造起來的。
其瓦片都是由十分在珍貴的玉做成,更別提其他地方,件件拿出來都是無比珍貴的材料,裡面甚至還有許多煉器材料。
她發現那些個煉器師的臉都漲紅了起來,忍不住用手拐撞了撞身旁的人:「看到這麼多煉器材料,動心不?」
她知道這個男人特別喜歡躲在屋內搗鼓煉器,雖然他不怎麼開口說話,但是相信他也是很樂意擁有這些東西。
「等會兒過去拿!」
言下之意,遲早都是他的。
她白了眼:「其他的人可不是吃素的,待會兒可不是拿,而是搶!」
「都一樣。」言語間十分的輕鬆寫意,知道他十分有把握,也明白他對這些東西也有些感興趣,她就不再問什麼了。
目前首做的事情,就是怎麼對付這棵柳樹。柳樹的樣子,應該有好幾萬年了,按理說如此大的年紀了,應該能夠化為人形,偏偏這棵柳樹只有些意識,這些人若不攻擊的話,對方也不會攻擊。如此簡單的意識,真的令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換一個想法,如果這裡面都是個高級靈智的話,他們估計也不會這般輕鬆。
忽然,赤冶中有一抹紅光越來越盛,到後來紅光竟然變成了綠光,這一刻她驚訝了一下,而接下來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仿佛明白了柳樹中的東西是什麼了。
生命之力,也就是柳樹的精魄!!
她曾經就吸收過精魄,還因此讓實力增加了不少。不過上一次她是因為有木脈,如今木脈已經被摧毀,也不知道裡面的生命之力對她還有沒有作用。
正想到這裡,眉心忽然一陣溫熱,一連串的文字自動在她的腦海里顯露,讓她眼前一亮,蒼鬱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有好事發生。不過見她閉上了眼,也沒有問什麼。
沒有多久,她睜開了眼,將自己得到的信息簡單的說了一下。
赤冶告訴她,只要她能夠將柳樹的精魄吸收了,那麼就能夠重造木脈。雖然失去一條木脈她還有一條雷脈,在實力上對她沒有多大的影響。然而如果能夠恢復木脈的話,對她來說卻有著很大的好處。
木脈加上雷脈不僅僅代表她擁有兩個人的實力,木脈本身代表的就是生命,只要修煉下去,凡是她受傷,都能夠利用木脈快速的恢復,甚至比丹藥的效果都還好,每一次受傷之後若是運轉木系功法,便能夠輔助她的雷脈修煉,可謂是事半功倍。
從前她並沒有發現,這還是後來想明白的,那個時候她已經失去了木脈。
現在赤冶告訴她,又能夠擁有木脈,她自然不會錯過。據說木脈一直修煉下去,還會擁有造物的神奇手段,雖然沒有那麼誇張,但是她覺得催生一些植物還是很簡單。
雷脈加木脈,本身就是絕配,雷雨之後代表的就是新生,所以這兩者加起來就是事半功倍。
蒼鬱明白了之後,望著那棵柳樹仿佛都成了自家院子裡面的了,讓她一陣好笑。
「還是先別看了,咱們得想想怎麼能夠對付柳樹。」
木冰雲與蒼鬱在這邊想著辦法,那邊玉蟬等人也是皺眉苦惱。他們不是沒有想過直接衝過去,然而這座橋很長,還沒有走到一半,就會被柳樹給卷了回來,進行一陣鞭打。
「對了,我們為什麼要從橋上過去,直接從其他的地方飛過去不就行了嗎?」
忽然一個年輕男子說道,目光灼灼的盯著那邊的寶貝,已經有些意動。他剛剛說完之後,還有些懊惱,仿佛覺得自己不應該說這麼大聲。果然,不少人都離開了柳樹的範圍,一躍就從湖面上往對面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