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和蘇小姐的事,我們自然無權插手。可是你與這位小姐,哦不,這位癲癇患者動手,那可咱們就可以對簿公堂,依法處置了。」
周圍的食客早就看不慣林清河了,現在既然有人肯出頭,自然少不了在後面一番陰陽怪氣地補刀。
「真是噁心,仗著自己成了皇子伴讀,就真以為自己也能攀上長公主,成為皇親國戚了?白日做夢!」
「就是,欺辱自己的未婚妻還不算,現在還狗仗人勢,當街霸凌殘疾人!」
「可不是嘛,說好聽了是皇子伴讀,其實不過是皇子公主們的書童罷了。」
林清河被懟得說不出話,自從成了皇子伴讀後,根本沒人敢明著跟他對著幹,就算有人看他不順眼,明里暗裡揶揄幾句,也都鬥不過他的三寸不爛之舌,所以還從沒吃過虧。
沒想到這蒙面女子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上來就裝可憐賣慘,饒是他滿肚子的道理,根本沒地方去說!
林清河轉向蘇錦雲,他現在只想趕緊拿了錢財脫身,長公主被那刁蠻的五公主搶了親,他還要多拿些錢財,去哄她開心呢。
「愣著幹嘛?還不快點把身上的珠釵拿來!」
『哐當——』
又是一聲脆響。
林清河猛然回頭,地上又多了一個陶瓷的小酒盅,「你!」
宋蘊滿臉無辜,「不好意思,又犯病了。」
『哐當——』
瓷器撞擊腦殼的聲音再次響起,是個巴掌大的酒壺。
旁邊的『胡人』也聳了聳肩,「說來你可能不信,癲癇這東西,好像傳染。」
話音剛落,無數酒盅餐盤從天而落,甚至還夾雜著紅木凳子。
「不好,我也被傳染了!」
「哎呀,我也是!」
酒盅餐盤都是些小物件,雖然東西不大,但都是結結實實的陶瓷,砸在身上,那可比臭雞蛋爛菜葉子疼多了。
林清河忍不住往宋蘊的方向多瞧了兩眼,恍惚間覺得對方半遮的樣貌有些熟悉。
只是漫天的物件不斷落下,砸得他根本沒精力仔細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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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房門外的南星,來回踱步,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也顧不得五公主的命令,打發了兩側的守衛,推開門直接沖了進去。
南星一個箭步飛奔到裡屋,就看到自家世子爺正滿臉鮮血地躺在床上,身上被胡亂蓋了床被子,嚇得他差點當場昏死過去。
「世,世子!世子!你死了嗎世子?」
南星滿臉悲痛,探過江無期的鼻息後,才稍稍安下心來。
拿帕子幫他擦乾臉上的血痕,這才發現世子爺如玉般的臉頰,早已被打得紅腫不堪。
畜,畜生!
千嬌百貴的世子爺,竟然被五公主那惡毒婦人折磨至此!
就,就不能跟世子爺做對尋常夫妻嗎?
就不能用尋常的方式圓房嗎?
非要把人往死里折騰?弄些變態玩意兒!
這些非人的招式就不能等到以後嗎?竟然在新婚之夜!
南星甚至沒有勇氣掀開被子,生怕看到什麼慘無人道的畫面。
他連忙抹乾了眼角的淚水,幫江無期掖了掖被角。
「世子,世子你醒了?」
江無期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整個人都還在狀況外,剛想坐起來,就被南星一把按住,重新給壓進了被子裡。
南星的眼睛裡再次蓄起淚水,「世子!別!」
江無期被熱得夠嗆,剛想抬下胳膊擦擦汗,不料又被南星給死死按住了,「你幹嘛?」
南星的聲音有些哽咽,「世子,我知道你痛苦,但是你可千萬不要作踐自己!咱們留得青山在,不怕毒不死!世子你保重好身體,咱們再接再厲,早晚能毒死那搶了你貞操,凌辱你身體,又踐踏你尊嚴的惡毒公主!」
「你到底在胡言亂語什麼?滾出去幫我倒杯水!」
江無期早就被熱得滿頭是汗,懶得追究南星的胡言亂語,一把踹開他,把被子掀了起來。
掃見胸前被濺上的點點血跡,又是一陣頭暈目眩,立刻將衣衫脫了下來,隨手丟在了地上。
「公主呢?」
南星從外間端了杯水進來,「五公主用早膳去了。」
江無期輕笑一聲,「早膳?她的心倒是真的大。」
南星面色有些糾結,「世子,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公主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她一大早就出了府,專門去外面的酒樓用膳了。」
想起昨晚,江無期的眸子就暗了下來,伸手摸了摸鼻子,傳來一陣酸痛。
他抬頭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差不多該進宮了,幫我沐浴更衣。」
南星連忙出去招呼了宮人,回過頭剛好看到江無期在揉自己的腰。
只見他左手輕輕撫著臉頰,右手按不停地按壓著腰窩,走起路來歪歪扭扭,「嘶,不是只有鼻子嗎?怎麼不光臉疼,腰也酸了?」
南星狠狠閉上了眼睛,不敢瞧宮人們一大早就吃到絕世大瓜的嬉笑神色。
世子,不要再強顏歡笑了!
不要再假裝失憶了!
到底為什麼腰酸,你還不清楚嗎?
昨天怎麼用的腰,你都忘記了嗎?
你是不是不僅腰酸,還腿痛,還精神不振,好像身體被掏空?
你那是過度勞累!
你那是使用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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