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長生成親是權宜之計,知曉與這成親的人是樊凡,心裡鬆了口氣,倒是有些奇怪。
成親第二日,樊凡便與陳彥去了京城,陳彥從涇川回來還沒回過京城,兩人便是一路同行。
桂長生成親,眾所皆知,她嫁的是林家義子,一個病癆子罷了,下不了床,這嫁過去,與那守寡有何分別?
即便是成親後第二日,桂長生直接回了楊家村也沒人說道甚,桂長生可不是一般女子,就是嫁了人,這生意的上的事兒也得操持著。
林家與桂長生先前便是做的生意,如今桂長生可謂算是嫁進了林家,兩家人成了一家人,至於生意如何打算,那可是林家的事兒,旁人猜測歸猜測也是說道不上。
不過是外道人並不知曉,桂長生嫁進林家就是上林家走一趟歇一宿罷了,至於那義子,從未露過面,也沒人知曉長的甚的模樣。
「這也是說道不過去,你說,長生她嫁過去,親家母也是林家那邊的親家,那女婿再下不得床,總得去瞧上一瞧。」
胖嬸這見著桂長生第二日就回來了也是猜著的,生意都是在楊家村這邊,自不會在林家待上多久。
桂長春聽了這話,便道。「娘,這事兒長生自有主張,既已經是嫁了過去,你這說道只能說道,讓她去罷!」
桂長春倒是知曉,桂長生的性子要做的事兒,旁的儘是知會一聲卻不是讓他們給拿主意的。
胖嬸也就是說道說道罷了,就是先前給桂長生尋思過好些人家,雖算不上啥大富大貴的,這人是瞧著好。人也利索,再說了,長生生意做的這般好,屋裡也不短缺了銀錢不是,嫁進林家,就是林家再好也管不上那娶了長生的人好。
她是不能說道啥,也知曉裡邊有些道理她說道不過。就是心裡按耐不住。嘴上自是要說道。
「三爺,這事兒可是真的?」桂長生聽了這話,臉色不改的瞧向了林三爺。只見林三爺點了點頭。「此事的確是真的,楊富如今被押去了京城途中,去了京城自是免不了牢獄之災,至於後邊那就不得而知了。」
林三爺沒在朝中為官。知曉的自然也就只有這般多,如今楊富已經被押去京城途中。楊家那邊的人倒是還沒發落,也只等楊富定了罪名後才會傳令下去。
楊富一進大牢,這事可不是小事。
張家與陳家與楊將軍也算得上是親家了,雖不知曉這二妮和四妮本就是楊富的親生閨女。也是因著她們二人本就沒爹,這義父認下跟自家親爹似的。
「娘,這到底是怎的回事。爹怎的會被抓去了京城呢?」二妮見著自家娘,到現下。自然也沒顧得上四妮知不知曉此事。
楊氏這還火急火燎的呢,哪裡知曉到底是怎的一回事,臉上帶著急色。「不止是你爹,就連三郎也一併給帶走了。」想著他們倆父子一併被帶去京城,那來帶人的官差人可不少。
二妮聽了這話,更是心慌了。
四妮見著這般,連忙道。「娘,二姐,你們在說道甚?」聽著自家娘和二姐說道爹,哪個爹?
楊氏和二妮相視一眼,再瞧去便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桂春秀,屋內的氣氛頓時沉寂了下來。
桂春秀雙眼紅腫的像個核桃似的,顯然是哭了許久,這會子進來面色也並不好看。
三郎明明已是辭官,即便是楊將軍的義子,還在朝堂之上也不該受到牽連,桂春秀倒是想不通,為何會這般。
…
可他們又哪裡知曉,當日,楊富被人先從將軍府帶走,前腳走了沒多久,後腳便有官差去了楊氏這邊院子,將三郎給帶走了,而去的方向,並非是京城。
「春秀啊,你若是沒別的事兒,就回房去歇著罷!」楊氏見著桂春秀在這,便讓人回房去。
桂春秀瞧了楊氏一眼,眼裡帶著淡然,道。「娘,有些事兒作為兒媳自也是該知曉,總不能,連自家夫君為何被抓去都不知曉因甚。」
楊氏倒是並不想將這事兒告知桂春秀聽,這嫁進來的和自家閨女哪能相比。
「弟媳,也沒甚的事兒瞞了弟媳,瞧著弟媳這般,倒不如先回房去歇息,說不準三郎明兒就回來了。」二妮面色也並不大好看,這好說好聽的話兒也不過是礙著面兒罷了。
桂春秀聽了這話,倒是沒再說道別的,即便是再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這一家子的女人一塊兒,她可當真的個外道人。
等桂春秀出了去,楊氏這才將人知會出去瞧著,四妮倒是有些急切的看向了楊氏,道。「娘,這究竟是怎的回事,我爹,不是早前便沒了?」
四妮可是沒聽錯,先前便覺著娘和二姐是有事兒瞞了她,方才的話可是聽的真真切切。
等聽完楊氏將事兒前前後後說道一遍後,四妮聽的目瞪口呆,半響過後才反應過來道。「娘,你們怎的能瞞了我呢?」
聽了自家娘說道才知曉,娘和二姐早早的便知曉義父就是親爹,卻是沒人與她說道。
倒好,現下出了事兒,都是知曉找她說道這事兒。
楊氏瞧了四妮一眼,卻沒開口說道話兒,二妮有些不悅道。「這事兒瞞不瞞都沒甚的分別,你即便是知曉了又能如何?」
知曉了又能如何?這話的確是說的在理,可這事兒怎的還瞞了她呢?
四妮心裡就是氣不過這點,二妮這般一說道她,更是不耐,道。「二姐可說道的是,能如何呢,這爹是二姐的親爹,可也是我親爹,難不成我說道這話也是說道錯了?」
二妮瞪了四妮一眼。「你這話是甚的意思,也不想想現下是甚的時候,可是能這般說道?」
「二姐說的可真好聽,怎的先前沒將這事兒說道給我聽呢,這齣了事兒,倒是知曉說道了。」四妮冷哼一聲,倒是不怕二妮。
楊氏聽了這話,見著她們倆人吵上了,呵斥道。「成了,你們倆這像啥樣,叫你們過來,可不是讓你們給吵吵嚷嚷的。」
「娘,我們可也沒法子不是,爹是大將軍都被抓了,那斷然是犯了事兒,我們也不過是婦道人家,能幫襯甚?」二妮說著撇了四妮一眼,這會四妮倒是不吭聲了。
的確是如此,楊氏只是一出事找不著人說道,便打發人去將四妮和二妮從南城喊來了原城。
現下人倒是來了,倒是也拿不出法子來。
「娘,這事兒讓嫂子去京城一趟問問便是,嫂子可不是生意都在京城呢?」
這事兒四妮怕是還不知曉,聽了這話,楊氏悶哼一聲道。「三郎辭官了,你們可是知曉,這事兒還是才得知,春秀在京城的生意都給斷了,做來了原城,你還能指望甚?」
三郎一辭官,桂春秀將生意便做來原城,生意和辭官的事兒,還是三郎被人帶走後,楊氏一問,才知曉這事兒。
這不,楊氏心裡還惱著桂春秀呢!
…
一時半會,楊家人壓根就尋不著法子來,四妮倒是想了起來,看向了二妮,道。「二姐,這張家的大房老爺和三房老爺可不都是在京城做官呢!」
聽了這話二妮撇了四妮一眼,她若是能幫襯得上,自是去幫襯了,可到底這事兒不能聲張出去,再者大房和三房與他們這一房本就不對付,再者這事兒還用得著她去說道不成。
往回便瞧著自家爹與張家大房三房的兩位爺是走的近,這回出了這般大的大事兒,張家大房和三房就是瞧著先前的交情也該幫襯一番才是。
二妮可比四妮會想,可如今朝中好幾位官員與楊富走的近的,都已被抄家發配,那些人可多不是甚的好人,貪官污吏,朝堂之上掀起了更換官員之事,誰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去替楊富求情。
「若實在不成...」四妮瞧了瞧二妮和自家娘,輕咳一聲道。「實在不成便回楊家村一趟。」
這回楊家村,不用四妮再多說道也是明了了,可不就是說道去找了桂長生呢!
說起來,桂長生做的生意,與林家的關係可不一般,這林家在京城可是做官的不是,要說往回這等事兒託了桂長生沒指望,如今,桂長生的生意做的那般紅火,空廊街的名頭可不是白來的。
楊氏聽了這話面上有些不悅,二妮轉而一想,瞧了楊氏一眼,思忖一番後道。「再怎的,不說道別的事兒,就說三郎出了事兒,桂長生若是惦記著往回,也該是幫襯一番。」
他們若真是找了桂長生幫襯,哪能說道自家爹就是楊將軍的事兒,這事可不能聲張了出去,即便是楊氏,在這時候也是明白著。
三郎也是一同被帶去了京城,能幫襯得上的也就是桂長生了,張家那邊若是幫襯的,還真用不著二妮回去開了這個口。
可他們那裡知曉,三郎壓根就沒去京城,而桂長生若是想與楊家有甚的牽扯,也不會急著嫁進林家給那所謂的義子沖喜。(未完待續)R6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