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我是錦夜。」
夜闌瞿微微一笑,溫了風中的寒,暖了言語的冰。
一二三四,各有不同。
人人為主,人人為配。
這三屍化仙術足以不能用神奇來說,應是奪天地之造化,才能夠生生造出一個仙來。
「白衣飄然卻是一心只求大道,風流郎一身脂粉只為遊戲人間,小兒心性根本不會烤肉引我前來,所以你應當是那錦袍。」
徐嬌娥一板一眼的分析道。
「沒想到短短時間的相處,你竟已了解如此之多!」
眼中異光大放,夜闌瞿拍手稱讚。
那是,姐是什麼人,那可是妥妥的大乘。
徐嬌娥聽著這話不禁得意,隨後一拍腦子謹慎起來,你得意個啥呢,還不知道這傢伙想來幹什麼。
「你不必擺出這幅模樣,白衣與你有了協議,我們都不會再對你出手。否則的話,就要遭受違逆道心的法咒,得不償失。」
夜闌瞿手中多了一件狐毛裘皮,動手披在了徐嬌娥身上。
「其實,我還要多謝你。白衣有了你的至高元力相助,迫不及待的閉關修煉去了。
而我,則是在三人之中最為強大,取得主動權,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今天的這一切,只是報答你讓我重新聞道世間花草香的謝禮罷了。」
耐心的解釋著自己為何會如此,夜闌瞿的雙眼就如同天上的星辰,明亮的光從中傳出,特別吸人。
「哦,那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徐嬌娥一把扯下肩上的狐皮裘子,惡作劇的擦著手上的油漬。
發現夜闌瞿神色如常,無聊的丟回給他。
「等等。夜深了,小心路滑。」
溫柔的提醒,靜靜的看著你走遠。
一張卡片被塞進徐嬌娥手中,卡片上赤色雲朵聯結九數,降下無數火雨,滅世的景象看的人心裡顫動。
嘴角微微上勾勾,將卡片收進百寶袋中。
徐嬌娥沒有猜夜闌瞿是何心思,也不想去猜。
修為太低下時,玩弄智謀人心不過是徒增笑爾。
至於接下來,雙眼蒙上淡淡紫意,還是早點完成炮灰手冊的任務才好。
第二天。
「師兄,我是奉封長老之命來此整理門派卷宗。」
徐嬌娥來到宗務堂鎮守卷宗之地,掏出黑鴉令,對著守門的黑衣修士說道。
「奉封宗務之命?離整理時間還有。。。。。。」
左邊守門的黑衣修士聽著徐嬌娥話,心中卻是疑惑,不禁盤查起她來。
「是徐師妹吧,真是英雄出少年吶,像你這麼勤快又肯乾的年輕人已經沒有多少了,一般人這時候只怕還在睡大覺呢!」
右邊的黑衣修士搶過話頭,眼中不住的對著同伴發射寒光。
那黑衣修士被這樣一瞪,只好悻悻的閉了嘴。
「我叫李鳴,我這師弟叫平江心,他啊就是太實誠了,沒有看出師妹乃人中龍鳳。」
李鳴呵呵一笑,那熱情的態度簡直和昨天捉拿人是天壤之別。
「師叔過譽了,我不過是一小小的新入弟子。」
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李鳴身為築基修士卻如此熱心腸,只怕圖謀不小。
「不會不會,師妹的昨天力戰沈竹的英姿早已傳遍外門,若是出去聽法會,只怕馬上就要被人圍起來。。。」
「原來你就是昨天那個越階挑戰的小女娃,怎的是練氣八層而不是三層啊?
不過沒關係,不管你是幾層,我平江心都挑戰定了。」
還未等李鳴說完,這平江心就已雙眼放光的看著徐嬌娥,熟悉他的人就知道,這貨武痴的本性又開始發揮了。
「你這武痴也忒無恥了,沒見師妹只是八層修為嗎?怎能和你鬥法切磋!」
不要啊!啊!
李鳴面上僵硬不已,心底哀嚎。
自己可不想守一輩子的大門,這姑奶奶如此厲害,得她三兩句美言,只怕自己馬上就能調離,可不能讓著武瘋子破壞了。
「我可以壓制自己修為,降到與師妹同等階,若是覺得不公平也可以再將啊。」
平江心委屈的辯解道,自己來這守門已經幾個月了,一架都沒打,渾身上下癢的要死。
再不打一架,只怕骨頭都要生鏽了。
「你也好意思說你一個築基修士自降修為又怎樣。論戰力,師妹是拍馬也比不上你的拳頭,這不是以大欺小是什麼。」
李鳴一急,果斷撕起了平江心。
「你說什麼,我不過是見獵心喜,同為師兄弟,你竟然污衊我以大欺小!」
練武之人血氣方剛,平江心又是武鬥之痴,熱血湧上心頭就扯著脖子叫喊起來。
「你也知道我是你師兄,你打那靈妙真人愛徒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我。可憐我一個無辜之人,竟然被你牽連在這裡守門,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吼就吼,兩人頭腦一熱,竟是就此擼袖子打了起來。
你來我往,一人一拳,毫不顧忌著徐嬌娥。
看了看膠著的兩人,又看著放空的大門。
拿出黑鴉令一掃,禁制解除,徐嬌娥走了進去。
「日常雜事,不對。」
「懸賞密令,不對。」
「奇葩任務,不對。」
走進大門,如同幻夢開啟,徐嬌娥來到了擺滿密密麻麻卷宗的房間內。
隨意掃過幾個書架,都沒有找到徐嬌娥要的信息。
「奇聞八卦,就是它!」
又是掃過十幾個書架,徐嬌娥總算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類目。
橫列上標記有: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豎列則是: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看來人人都有一顆八卦之心,不然自執法門開創以來,也不會有如此多卷宗了。
輕輕一吹,無數粉塵飛灰四散。
徐嬌娥掏出乾坤袋,循著前身的記憶搜了半天,拿出了一個撥浪鼓。
這撥浪鼓上裂紋無數,卻又被白布纏的死死。顯然是被暴力破壞後,主人心裡後悔,繼而保存了下來。
輕輕搖動撥浪鼓,發出不再清脆的沉悶響聲。
聽著這聲音,一絲眷戀在徐嬌娥心中悄然升起。
像是漂泊的遊子想到了在家辛勤勞作的老母親,那是思念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