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賓館,幾人說了一會兒話,就各自回屋睡覺去了。
谷兒躺在牀上,沒一會兒林淑英那邊起了輕微的鼾聲。
谷兒楊了楊嘴角,大姑昨天晚上幾乎一夜沒睡,這事辦成了,她能睡個安心覺了。
也不知道家明現在睡著了沒有?他有沒有想自己呢?自己真有點想他了。谷兒想著孫家明有些臉紅,也甜蜜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吃了早飯,齊叔也過來了,他又請了一天假,既然幫忙那就幫到尾,所以今天他會和谷兒、李志他們一起再去大隊一趟,開證明,然後再領著他們去派出所開證明。
他們找了個車,一路顛顛的到了大隊,大隊書記和鄭長生已經在等著了。
&村長,你這是咋了?被誰揍了?說出來,我們幫你出氣。」
李志一眼就看到了鄭長生,鄭長生眼眶是青的,頭的一側還貼著塊白砂布,應該是出血了。看這樣子是被人打了。
林淑英也看著鄭長生,眼內帶著一絲關切,如果鄭長生真是被人打了,那麼這事肯定是因為她而起的。
&事,昨天回來都半夜了,黑,一不小心磕門框上了,讓你們看笑話了。」
鄭長生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
對於他的話,谷兒不信,因為磕門框上不是這樣的,別人也不信,可鄭長生不願意說,別人也沒法逼他,再說有些話說太明了不好。
林淑英轉過頭去,眼微微濕潤起來。
&沒事,我已經和書記說了,先辦證明吧。」
鄭長生不忍林淑英難過,急忙說起了證明的事,其實他是被人打了,昨天他到家裡都半夜了,到了家裡大門口,要開門的時間竄出來幾個人,二話沒說就開揍,天黑,他又沒有防備,加上對方人多,所以他吃了虧,頭也被打出了血,那些人也知道不能弄出人命,所以沒下死手,打完他就離開了。
他知道都誰,肯定是鄭大牛,鄭斧子和他們的人,因為白天的事,所以才揍他,他沒有什麼怨的,不過他也對村子寒了心,這事一出,辦了林淑英的手續,他就離開村子,除了給父母上墳,他再也不回來了。
當然了,這些他不能也不會告訴林淑英。
證明很快就開完了,也蓋了章,事情完了,林淑英深深的看了鄭長生一眼。
&保重,回去好好過日子,中山肯定要你操累了,不過有娘家人幫襯,我相信你能過好,把這裡不好的事都忘了吧。」
鄭長生沒忍住還是對林淑英說了一句。
林淑英紅著眼點頭。
雖然她現在沒有別的心思,可這個男人對她真的不錯,今天又因為她挨了打,卻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對她說,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一句過分的話,可他卻真真實實的幫了她,在那些她困難,她難熬的日子,是他幫了她,帶給了她溫暖,以後怕是再也見不到了。
&也保重。」
林淑英說完背轉身去擦眼淚。
谷兒幾人心裡嘆了口氣都沒有說什麼。
事情辦完他們也該離開,谷兒看了看鄭長生,雖然這個人還不錯,可現在不是說別的事的時候,大姑這邊必須給她緩衝的時間,而鄭長生如何做,他和大姑有沒有可能,還得看他自己,他們外人幫不上忙。
看著林淑英等人坐車離開,鄭長生感覺自己的心好像是缺少了一塊一樣,空落落的難受。
林淑英的侄女那個叫谷兒的閨女給了他一個電話號碼,說明她並不反對自己喜歡她的大姑,自己也不想在這裡待了,那自己要去東北找林淑英嗎?
東北,對於他是個極其陌生的城市,林淑英生活的城市他根本就不知道在那裡,可那個城市的名字他不會忘記,因為那裡是林淑英的娘家。
離開自己的家鄉,到一個陌生的城市,他能行嗎?聽說那個地方都沒有面,都是大米,自己這輩子都還沒有吃過大米呢,他能吃的慣嗎?
聽說那邊的東北特別的冷,人在外面尿個尿都能凍成冰,出門一趟,耳朵被凍硬了,一扒拉就能掉下來,他無法想像那是冷成什麼樣子,他能受得了嗎?
父母的墳都在這邊,如果他遠離了,每年誰給父母上墳?
這裡是生他養他的地方,雖然他不想待了,可畢竟是他的家,都說葉落歸根,到了中年他要離開嗎?
鄭長生想到這些,心裡很難受。
可東北那裡他再不習慣,有林淑英啊,自己念了大半輩子的女人,以後她就生活在那個城市了,她一個人,沒有個男人幫襯,肯定會很難吧?她當初一個柔弱的閨女都能千里迢迢的到一個陌生的村子,她都不怕,自己一個大男人怕什麼?
只要有她的地方,想起她,他心裡就暖暖的,他就不會怕。
自己要去找她!
鄭長生這個念頭一起,就強烈的讓他無法控制。
可這時候他不能跟著一起走,這時候去,別人肯定要說林淑英的閒話,他不願意林淑英被說。再說他現在什麼都沒有,他不能給林淑英穩定的生活,他要去賺些錢再去找林淑英,他要能保證林淑英的生活,他才能站在她的面前,說,他套娶她,他要做她後半輩子的依靠。
鄭長生的心越來越堅定,他的目光也充滿了神采,他有了目標,他有了希望,他會去努力。
鄭長生這邊打定了注意,那邊谷兒和林淑英他們並不知道,他們也沒有多想,此刻正在去鄉鎮派出所的路上。
到了派出所,有齊叔出面找了人,把事一說,人家問了兩句,很麻利的就把手續給辦了。
&了,這下手續齊了,回去你們找人可以落戶了。」
齊叔笑呵呵的對幾人說著,這次的事非常順利,兩天不到就辦完了,他也可以對李志的爸交代了。
&謝齊叔,這次可多虧了您,要不是您,我們且抓瞎呢。」
李志急忙道謝。
&有我,你們也能辦好,不服老不行了,現在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一個比一個本事,一個比一個厲害,以後都是你們的天下了。」
齊叔感慨了一句,以前和李志他爸當戰友的時間,他就知道東北那邊的人熱血,衝動,但真誠,和你對脾氣咋樣都行,不對脾氣,挽起袖子就能和你干架。他就覺得挺厲害的,沒想到這兒子更勝老子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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