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馨馨耽誤了一些時間,軒轅人曜的肚子更是雷鼓齊鳴,大聲抗議了,他邊低咒邊加快速度,恨不能快點扺達暢食居好飽餐一頓,可是,當他進到暢食居時不禁瞪大了眼睛。全\本\小\說\網
人好多!
除了坐著吃的之外,還有許多人站著等…
敝了,暢食居就算生意興隆,也從沒像今天這麼多人,這是怎麼回事?
他不解地擠進人潮里,看著郝湯與魏美兩人忙得焦頭爛額,幾乎應付不來這蜂擁而來的客人,而郝嘉瑤,不用猜也知道她在廚房裡累成什麼樣子。
突然間,他明白這一切都是軒轅廣搞的鬼,他叫來這麼多人,就是要這些人占據郝嘉瑤所有的時間,把她累得灰頭土臉…
那老賊!
他暗咒一聲,真想把這一大群閒雜人等全都趕開,他只要郝嘉瑤為他一個人做菜,他要和她兩人單獨在一起!
等了將近三十分鐘,他才等到一個座位,好不容易坐下來想點菜,卻怎麼也叫不到郝嘉瑤。而郝湯似乎是故意不理他似的,又讓他等了十分鐘才過來招呼他。
「你今天想點些什麼?」郝湯沒有任何笑容地問。
客氣的語調,戒備的神情,甚至連表情都變得冷淡。
軒轅人曜幾乎馬上就看出暢食居不再歡迎他了。
全都是爺爺搞的鬼,竟把他唯一一個嘗美食的小天地給毀了…
不能原諒!
「我要嘉瑤幫我點…」他雙手環胸,同樣沒什麼笑容。
「她很忙,你想吃什麼就快說,否則要等很久。」郝湯就是不讓他見到郝嘉瑤。
「那就隨便來點什麼吧!」他不看郝湯,目光飄向廚房。
「稍候。」郝湯說完又去招呼別的客人了,只不過他一轉過身,臉上則又堆起笑臉,熱絡地和客人們聊天並介紹著菜單。
軒轅人曜看在眼裡,心頭微慍,不過他不怪他,他知道一定是爺爺給了暢食居壓力,才讓郝湯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哼!那臭老頭當真是要逼得他反擊才甘心!
他遷怒地瞪著店裡的人,頓時覺得他們真是礙眼。
時間又一分一秒地過去,他這一等又是二十分鐘,眼看著別人的菜一一上了,他的卻遲遲沒送上來,他的耐性正逐漸地消逝,怒火則迅速地上揚,飢餓的侵蝕讓他的忍耐已到了臨界點了。
食指敲著桌面,他開始倒數著時間,平常的好性子已被磨盡,當他正要發作時,郝湯才慢吞吞地端來一盤醋溜蝦球,而且是冷的。
「抱歉,把你忘了,這盤將就點吃吧。」郝湯對他心懷芥蒂,只希望他快點離開,所以才用這種方法氣他。
他沒有吭氣,只看了那盤菜一眼就知道郝湯在刁難他,也許郝嘉瑤還不知道他已經在這裡坐了將近一個小時了。很久沒發作的脾氣頓時爆發,他霍地出手扣住郝湯的手,冰冷地道:「我要見嘉瑤。」
「她沒空,你別再來找她了。」郝湯微驚,沒想到看來細瘦的他力量竟這麼大。
「我要見她。」寒著俊臉,他再說一遍。
「我們高攀不起你,軒轅先生,我們只想過安穩的生活,請你放過我們家小瑤吧!」郝湯憤怒地低嚷。
「放過你們?」他被他的口氣激怒了,哼!這次爺爺做得還真徹底哪!連郝湯都被嚇成這樣了?
「小瑤只是個普通女孩,我們高攀不起你,你別再來煩她了,走吧!」郝湯下逐客令了。
「不…我要她,而且要定了!」他沉厲堅決的表情讓人心驚。
「你…」這是原來的那個俊秀儒雅的軒轅人曜嗎?為什麼現在看來狂霸又冷峭?郝湯心中微驚,那份熟悉的恐懼又襲上心頭。
此時的軒轅人曜比前幾天的李馨馨更讓他驚恐,只因他在他身上嗅出了某種鷙猛氣息…那種只有黑道人物才有的氣息…
心底的恐忸像倏蛇開始幼動,他開始發抖。
「我要定你女兒了!任何人休想阻止。」軒轅人曜摔開他的手,在眾目睽睽之下撐著桌面一躍而起,俐落地縱飛到廚房門前,掀開帘子,闖入廚房。
他今晚就要帶走郝嘉瑤,他要帶她遠離這些人。
廚房內,一臉疲倦的郝嘉瑤正在洗著鍋子,那模樣看得他心一陣陣抽痛。
懊死的!看看她被累得像個灰姑娘似的,爺爺竟使這爛招來折騰她!
「人曜…?」郝嘉瑤驚愕地瞪著他,呆了幾秒,眼眶竟沒來由地紅了。
這幾天她忙得全身狼狽,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加上軒轅人曜三天沒來,憂心的她開始猜測著種種原由。
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還是吃膩了地做的菜,相對地對她已失了興趣?
抑或他改變心意,決定和李馨馨在一起…
每一種揣測都把她搞得情緒低落,心神不寧,偏偏客人又多得離譜,她又忙又累又焦心,整個人被內外的煩惱夾攻得幾乎心神交瘁。
除此之外,老爸還不時告誡她別再見軒轅人曜,這些疲勞轟炸簡直要了她的小命,使她每晚只能躲在床上偷偷掉淚。
如今,天天念著的人來了,她的心又是歡快,又是煩憂,積壓的委屈頓時像溢出杯子的水,淹沒她強裝出來的平靜。
「跟我走!」他走向她,執起她的手便往外走。
「啊?」她不明所以,愣愣地被他扯出廚房。
「人曜,你要帶小瑤去哪裡?」魏美驚呼。
「我要帶她離開這個鬼地方!」他煩雜地甩開長發,握緊郝嘉瑤的手怒道,腳下沒有停滯。
「等等,你不能帶走她!」郝湯堵在走道上怒喝。
「哼!我不能嗎?那我更要試試了。」他冷笑,摟住郝嘉瑤的腰,躍上桌面,幾個跨越,閃過了郝湯,來到了門口。
店裡的人都傻眼了,喧鬧聲霎時停止,大家只是眼睜睜看著這幕只有在電影中才有的搶人情景。
「小瑤!」郝湯和魏美同時叫喊。
郝嘉瑤則失了神,她沒有反抗,潛意識中似乎也希望他趕緊把她帶離這個嘈離的地方,帶她走得連遠的…
「跟我走吧!嘉瑤,我要你只為我一個人做飯。」他低柔地對她說,帶她跨上單車,風也似的飄向街心。
「小瑤!」郝湯驚怒交錯地狂喊,可是礙於雙腿,根本無法追出門。
「算了,老公,讓她去吧!」魏美嘆了一口氣。
「不,給我報警,我不能讓他傷害小瑤!」郝湯歇斯底里地叫道。過去的可怕記憶又回到他腦海,他只怕女兒遭到與他相同的危險。
「他不會傷害小瑤的,他愛她啊!」魏美勸道。她不懂郝湯最近為何會變得這麼容易激動。
「不!小瑤和他在一起會有危險的…那個女人不是好東西…她不會放過小瑤的…不會放過我們的…」郝湯陷入了錯亂,他不停地捶著自己廢了的雙腿,痛苦地閉起眼睛。
「哪個女人?李馨馨嗎?不會吧?她不過是個女廚師…」魏美不解地道。
「不!那個姓李的女人不好惹,我看得出來,她雖然看起來只是個千金大小姐,可是她有雙狠辣的眼神,得罪她將會鑄下大禍。」他低吼。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不會的…」魏美恍然明白丈夫只是想起了往事才如此憂慮,於是攙住他的肩膀安慰著。
「我們慘了…」郝湯悲觀地道。
「不會的,我相信不管發生什麼事,人曜會保護小瑤的…我相信他。」魏美輕輕地說。
這一夜,暢食居無法繼續營業下去,很早就打烊了,但似乎有人並不打算讓他們早點休息,當夜闌人靜,一群人慢慢地朝這間小店圍攏而來…
烏雲遮月,夜空忽然飄起了冰寒的冬雨。
看來,真的要出事了。
★★★
郝嘉瑤就這樣跟著軒轅人曜走了。
她過了許久才回過神,才想到自己竟當著許多人的面私奔,才驚覺自己做了件多麼誇張的事…
老天爺!她在幹什麼啊?
少了她,暢食居怎麼辦?老爸、老媽怎麼辦?那些等著吃她料理的人怎麼辦?
一想到此,她便大聲叫道:「停車!停車!放我下來!我要回去!」
軒轅人曜猛地煞住車,不可思議地回頭看她,生氣地問:「回去?」
「對啊!我…我得回去,店裡還有工作…」她跳下車,紊亂地扯著短髮就往後走。
「別管什麼工作了!那些人全是我爺爺叫來的,他打算累死你,我不會讓你回去活受罪!」他拉下臉,刷地用車子擋住她的去路,不讓她走。
「你爺爺?」她錯愕不已,原來這幾天異常的人潮全是軒轅廣安排的?
「你一回去等於中了我爺爺的伎倆,所以別回去了。」他將車子推倒在地上,上前抓住她的手。
「可是,我不在的話…」她是擔心暢食居會垮掉。
「你回去說不定就再也見不到我了,別忘了你老爸對我已不再歡迎了。」他悶悶地說。
她一愣,可不是?剛才連他什麼時候來的老爸都不告訴她。
「你難道不想我?不願和我在一起?」他看著她,帶著一抹焦躁的熱切。
他不能放走她,三天沒看見她,他發現他不只胃想她,心更想她,他從沒想過思念一個人會比飢餓的感覺還要強烈。
「我…」她羞澀地回望著他,胸口一熱。
她怎會不想他?習慣天天見到他,他一沒來,她的魂都掉了,更苦的是想見他時居然無從找他。不知道他住哪裡,不知道他的電話號碼,每次都是他主動出現又離去,她則像株植物一樣,只能靜靜等待…
這哪叫愛啊?這三天她真的開始懷疑他囗口聲聲說愛她全是肚子餓了之後的胡塗話。
然而一見到他,看到他眼中閃耀著的熾熱,她的懷疑又全消失了。
這種忽悲忽喜忽憂的心情…也許就是愛吧!
「你不想我,我可想死你了。」他說著將她擁向自己,緊緊抱住。
「人曜…」她怦然地埋在他胸前,始終無法適應他這麼率直的感情表達。
「你不回去,沒人會怎樣,你一回去,我會餓死!」他說著無力地將臉頰靠在她的頭上,聞到她身上的油煙味,沒來由地肚子竟咕嚕嚕叫了起來。
對他來說,油煙味比女人味還要迷人!這種想法要是讓老二地暘知道一定會厥過去。
「我看你一定餓慘了才會想我。」她好笑地仰起頭看他。
「是先想你才餓的…而且餓得可以把你整個人吃下…」他低頭以額頭扺著她的前額,低啞地說。
「又在亂講話了!」她臉一紅,沒轍地搖搖頭。
「你不信我會吃了你?」他眉挑得高高的,危險地笑著。
「我又不是食物,你怎麼吃?」她被他笑得呼吸全亂了。
「這麼吃…」他一說完便張囗含住她的雙唇,輕輕地啃吮著。
她一驚,人想往後退,卻被他的手牢牢扣住,動彈不得,只好放任他就這麼「吃」著她的唇,吃掉她那顆早已屬於他的芳心。
軒轅人曜原是想逗她的,但玩笑似的輕吻引發了他更大的饑渴,他乾脆捧住她的臉,火辣又直接地深吻著她,絲毫不放鬆地,像要真的把她吞進口中一樣,狂野得像只許久才覓得獵物的猛獸…
郝嘉瑤有點怕了,他的吻有如一枚肆無忌憚的火球,不把她燒成灰燼絕不甘休,她也被自己體內與那團火互相呼應的某種**嚇了一大跳,急忙推開他,在窒息邊緣搶回一點空氣。
「別…別這樣…」她在發抖,只因在剛才那一瞬間,她真的希望他把她全部都吃掉,她想把自己全給他…
「你真美味。」他的氣息也不穩,首次發現女人的唇是全世界最甜美的食物。
「哪有人這麼說的?」她被他的形容詞惹得發噱。這人真是饞!連形容女人也離不開吃…唉!
「但你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啊!」他笑了,嘴角的弧線迷人地往上勾。
不知為何,他對其他女人的感覺就是索然無味,只有她,頻頻讓他聯想到各種好佳肴。
咦?不會正好是因為她叫「郝嘉瑤」吧?
「是是,我知道我看來像茄汁排骨…」她自嘲地笑道。
「而且還是瘦排…」
「你說什麼?」她佯裝發火地重重捶他一拳。
「啊!」他忽然抱住自己的腹部,彎下腰低呼。
「你怎麼了?」她著急地扶住他,沒想到他會挨不住這一記。
「吻了你之後,我體內的餓蟲就全出動了…啊…好餓啊!」他苦著臉嚷嚷。
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真是敗給他了。
「好好好,我先弄點東西給你吃,再回去好了…」她也不堅持回暢食居了,見他餓成這樣,她就心軟了,為他做一大頓美食餵飽他馬上變成了最重要的事,擅離職守的罪惡感一下子就消失得乾乾淨淨。
「那到我的工作室去,那裡才不會有人煩我們。」他不想回軒轅老家,決定帶她到他私人的公寓去。
「工作室?那是什麼地方?」她奇道。
「就是工作的地方。」
「咦?你有工作嗎?」她還以為他是個「閒人」呢!
「也不算什麼工作,就是為了打繁間才做的。」他隨口應著。
只有有錢人才會為了打繁間而工作。她悄悄翻了個白眼。
「上車吧!別發呆了,再這麼耗下去,我可要餓暈了。」他扶起單車,橫跨上去。
「好啦,走吧!」她跳上車子後座,對他一餓就沒勁的性子又好氣又好笑。
車子又向前行進了,他滿心歡快地載著她去買了些菜,才來到他的公寓。
這間中古卻乾淨的公寓位在一個安靜的社區內,他租下頂樓,是他剛到台灣時為了躲避爺爺監控所住的小窩,後來向鴻玲來了之後,他迷上她的料理,住在家裡的時間較長,這裡便成了他設計計算機遊戲程序的工作室了。
打開大門,一進到屋內,整個米色色系的寬敞房間便讓人眼睛一亮,沒有任何隔間,只有一些簡單的家具點綴著空曠的空間。靠著大窗的地方擺了一些計算機配備,一整面牆的書柜上擺滿了許多遊戲光盤,郝嘉瑤驚異地看著那些成品,不禁問道:「這些…都是你設計的?」
「是啊!」他懶懶地回答,整個人跌坐在沙發上。
「哇噢!看不出你這麼厲害耶!」她嘖嘖稱奇,原以為他是個只懂得吃的怪人,沒想到這怪人頭腦還挺行的。
「那些只是娛樂而已。」他淡淡一笑。
「啊,是啊,還真是『厲害』的娛樂哪!」她戲謔地瞅他一眼。
哼!狂妄的男人。
「拜託你能不能別再討論那些沒意義的東西,先弄點吃的好嗎?」他哀求地說著。
「是是是…」她抿了抿嘴,收回流覽的目光,趕緊進廚房幫他弄晚餐。
吃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環,這點她早就知道了。如果問他要空氣還是要吃,保證他會選「吃。」
即使還沒吃就因缺氧而死。
提著菜走進那間小巧的廚房,她哼著歌開始為他烹煮晚餐。
明明工作了一天,但此時她卻不覺得累。
她喜歡為他做菜,那是一種充滿幸福的喜悅,與面對一群客人的感覺完全不同,暢食居的客人也許是覺得她的料理好吃才來光顧,但是他們卻不懂她的菜色好在哪裡。
可軒轅人曜不一樣,他懂她的用心,知道她對每道菜下過什麼苦功,他吃得出來她花在料理中的巧思與努力,做料理給他吃有種千里馬遇上伯樂的驚喜,這份驚喜不僅可以從他珍惜著迷的吃相中感受到,還能從他品潮流露的快樂中得到,那是一種類似心靈的交流,屬於她和他之間的精神契合…
她正因為這點而對他情難自禁。
他並不只是個貪吃的男人而已,他是挑剔的,他的味蕾是超極刁的,他的品味也與眾人不同。
這樣一個講究料理風味的人只認同她的廚藝,怎麼不令她感動?
因為心情好,她的動作更快,一下子便為他弄出一些簡單的法式料理。
一道清爽的洋芋奶油冷湯,一道普羅旺斯烤魚排,還有主菜嫩煎牛小排,再加上一塊臨時在麵包店買來的乳酪蛋糕當甜點,一套完整的法國全各便呈現在軒轅人曜眼前。
「哇!」他驚嘆著衝到桌邊,等不及她把盤子排好,就拿起刀叉吃了起來。
真是太棒了!
他被那無與倫比的味道徹底征服了!
郝嘉瑤的中國菜做得很好,這是無庸置疑的,但他知道她最拿手的卻是歐式料理,仿佛經過正統的訓練,她對義式、法式及西班牙的美食都了如指掌,更難能可貴的是她不會拘泥於某種特定的調味,像第一次遇見她時她所做的鮮魚卷明明是義式的餐食,她卻神來一筆地用芥末與大蒜、黑橄欖、酸豆混合的法式醬汁來襯味,一下子將魚的鮮美提高了三倍。哦!他怎能不為她痴狂呢!
她簡直就是老天派來當他老婆的女人啊!
認真、用力、高高興興地把菜全吃光,他才滿足地放下刀叉,以一種崇拜的眼光看著在一旁欣賞他吃相的郝嘉瑤。
「你太厲害了!」他握著她的手,心存感激,感激她為他做出這麼可口的晚餐。
「是嗎?好吃嗎?」郝嘉瑤開心地笑著。
「好吃。」
「比起李馨馨的手藝呢?」她故意提起。
「你還不明白嗎?她的料理全是頂級食材,那些不需要太過調理就非常美味的東西是談不上技巧的,況且,她的料理少了一份最重要的東西…」他看著她,難以理解她為何會自認不如李馨馨。
「什麼東西?」
「感情。」
「感情?」她奇道。
「是啊,冷血的菜餚里沒有家的溫馨,沒有任何熱情,雖然製作得精準無誤,卻像一道道死的圖案,只有美觀,只有調味料的人工味道,根本讓人食不下咽。」他犀利地批評。
「哦?」她忍不住發怔,難得聽他說出這麼嚴肅又有條理的話,她忽然覺得自己一直不算了解他,雖說她早就發覺他是個深藏不露的人。
「但你做的菜餚中卻充滿了創意及活力,最重要的是你的料理給人『家』的溫暖,像是母親為孩子,妻子為丈夫,有著濃郁的感情,那份心意,只要有心的人都吃得出來。」他明白,她其實有顆比誰都柔軟巧慧的心。
她聽得悸動不已,淚竟猝不及防地從眼眶湧出。做過這麼多料理及美食,從來沒人對她說過這些話,即便是她父母親。
「好了,別說了,再說下去我會哭…」人的一生中只要遇到一個知音,這就足夠了,她的心因而脹得滿滿的。
他了解地將她拉進懷中,輕柔地拍著她的肩,一種如獲至寶的心情在胸壑間激盪著。
她是上帝為他量身打造出來的女人,今生今世,他只要她就夠了。
這一刻,兩人的心緊緊地相融在一起,小小的斗室洋溢著愛情的芬芳,迷醉了這一對以吃結緣的佳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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