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將帝王翡翠收了回來。
「我還以為珍寶閣之所以能在此屹立多年,正是因為其知分寸懂進退。」
「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林峰這話簡直就是擺明了對著人說這位鑒寶師不知分寸,不懂進退了。
宋老哪裡聽得這樣的話,他向來可都是被一直捧著的,整個人當即就要炸。
「你說什麼?你敢說你手頭的這顆寶石不是你用了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拿到的?」
「小小年紀不學好,一天到晚搞這些鬼迷日眼的東西!簡直就是在敗壞我大啟風氣!」
老者再度被氣得吹鬍子瞪眼,指著林峰開始罵了起來。
然而林峰卻完全不吃這套。
看著這位老者直接了當地反唇相譏。
「就算如此,那和您有半分關係嗎?」
「老先生,別忘了您是一個鑒寶師,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可以了。」林峰的語氣淡淡,卻帶著一抹冷意。
「何況你又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這個東西來路不明呢?」
林峰實在是厭惡極了這種一言不合就倒扣帽子的傢伙。
來歷都還沒有調查清楚呢,自己覺得想出來個一二三,便再也不顧事實依據,直接認定這一切就是事實,然後就沿著這所謂的「事實」繼續對人妄圖多加揣測。
對於這樣的人,林峰實在是沒有半點好感。
蠢就不說了,還自以為是。
自以為是就算了,還完全聽不得其他人的任何建議,甚至聽不進別人說的話。
簡直就是將閉目塞聽發揮到了極致。
對於這樣又聾又瞎的傢伙,林峰原本根本不想多理,但這種傢伙大多數時候這時卻都不依不饒,總覺得自己占據了上風,還要占據道德高地繼續惡意的揣測。
就比如現在的這位老者。
原本以為這場爭吵在所難免,麻煩也根本避無可避的時候,只見管事人卻突然走到了他們中間,然後打出了一個制止的手勢。
「二位,現在就到此為止了好嗎?」管事人一邊說著一邊朝著林峰露出了抱歉的表情。
「給您今日帶來了如此不便的體驗,珍寶閣在此深表抱歉。」
然後管事人便是一個眼神示意,那些原本在門外的守衛們便悄無聲息的進來,然後將那位宋老先生直接給帶走了。
那位老者在被帶離開的時候,還忍不住接著掙扎著說道。
「小子,我記住你了!下次再見面的時候,我一定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有這個本事!」
林峰挑了挑眉,直接放言反問。
「如果我真有這樣的本事,老先生打算做些什麼?」
老者氣得鬍子再度翹了起來,口不擇言的說道。
「你要真有這樣的本事,那我可就親自認你當老師了,這麼多年的鑒寶的東西我全都不要了!」
這話可以說是放的那叫一個狠,不過話還沒有放完就已經被拉著帶走了。
這些守衛很明顯對此已經駕輕就熟,能夠非常輕易的做到,既不傷害老者,又能夠將其輕易制服帶走。
到人消失在面前的時候,珍寶閣的管事人再度對著林峰道了歉。
「給您帶來了如此不愉快的體驗,是我們珍寶閣的失誤,我們會向您提供滿意的補償的。」
管事人一邊說著,一邊微笑道。
「如果有什麼是我們珍寶閣能做的,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真要說的話,林峰其實也並沒有什麼一定要快速得到的東西。
等到帝王翡翠賣出去之後,他原本的經濟問題也將一併解決。
只是現階段急用錢罷了,林峰手頭還有不少能掙錢的手段,單純靠賭石實在是太容易出風頭並且招人忌恨了。
此後若是要進入朝堂,進入官場,這種招搖法子自然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那就給我一些醫書吧。」林峰略微思索片刻,倒也並不客氣。
四書五經和過往經卷原身都有涉獵,看得出來原身也是想走科考這條路的,只可惜到底沒有走成。
林峰對這些沒有興趣,只要能夠知道這個國家還有這一片大陸大概發生的歷史和目前現有的爭端,能夠藉此看清時局就足夠了。
真正感興趣的還是武學和醫學。
雖然他也算是一個高手,但是到底是另一個世界的人,這個世界或許還有一些其他他不知道的醫術和救人的法子。
至於武學……
林峰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些時日,還真沒看見幾個能看的傢伙。
怕是他那位未婚妻,這個王朝大名鼎鼎年輕有為的武將,在林峰眼中也不過是一個隨時隨地都將致命弱點暴露在外的傢伙罷了。
想要殺曾婷,他甚至不需要一分鐘。
幾秒就夠了。
「如果價格高昂,還請直接在帝王翡翠拍賣掉之後將錢直接扣掉就好。」
對於這種口頭給出的人情,現場用掉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再久一些大家就得都衡量衡量這份人情到底值不值得某些東西了,反而會讓其失去一部分價值。
而這也是讓管事人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幾分區別於客套的真誠的笑意。
就目前相處下來看,這位年輕人可以說是相當識趣。
管事人原本以為在經歷了剛才的那一通鬧劇之後,這位年輕人會因為怒氣上涌選擇換一個地方拍賣帝王翡翠,這才趕緊讓人將宋老先生給帶走。
萬萬沒有想到等人離開之後,這位年輕人的情緒就已經恢復如常,半點都沒有剛剛的模樣。
既沒有發怒意氣用事,也沒有,就此借著人情漫天要價,給出一個讓人完全無法接受的要求。
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也很知分寸。
二十來歲的年紀,就能夠擁有如此恐怖的情緒操控能力,管事人這時候是真的相信這位年輕人是有些本事的。
那個寶石或許確實是他自己所得。
能夠獨自擔任珍寶閣管理者這麼多年,管事人的本事絕對不小,看人的本事也是一流。
而眼下,他卻覺得自己對這位年輕人完全看不透。
不知道對方所求為何,從各種行為來看也沒有任何強烈的渴望,根本無從推斷對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喜歡為國付出十八載,回來廢長立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