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聽到了顧辭琛的聲音,但是她渾身癱軟,更別說開口說話了。
顧辭琛幾步就衝到孫總的面前,被孫總的保鏢攔下。
孫總順勢把江寧的頭按進了自己的懷裡,冷笑著看向顧辭琛,警告道:「你誰啊?別管閒事,打擾了我跟我女朋友的好事,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顧辭琛沒理孫總的話,他衝上前向把江寧從孫總的懷裡拉來,被孫總的保鏢壓住。
顧辭琛陰沉著一雙眼盯著江寧:「江寧,你跟我分手,就是為了跟這種男人搞在一起嗎?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麼不檢點的女人,是我看錯你了。」
江寧的眼淚慢慢打濕了孫總的西裝。
她倒不是為了顧辭琛這些話哭,她是為自己現在所處的狀況哭泣。
從顧辭琛說出這番話開始,她就知道,今天晚上顧辭琛救不了她了。
這時,孫總的秘書走過來,笑著對顧辭琛說:「這位先生,我們孫總的女朋友喝醉了,我們把她送到樓上休息,跟你沒關係吧?」
孫總:「你跟他說這些幹什麼?我們上樓。」
顧辭琛被孫總的兩個保鏢鉗制著,根本掙脫不開,他只能幹著急的對著江寧大喊:「江寧,江寧你給我回來。」
回答他的是電梯關上的聲音。
兩個保鏢一把將顧辭琛推開,罵罵咧咧:「好心提醒你一句,別管閒事,沒看見人家女方壓根就不理你嗎。」
說完,進了另外一個電梯。
顧辭琛咬了咬牙,從地上爬起來就要去追,身後傳來江齊月的聲音:「辭琛哥哥。」
顧辭琛一愣,回頭就看到江齊月一身奢侈品服飾站在他身後。
顧辭琛沒理她,拼命地按電梯按鈕。
江齊月上前一步抱住了他的手臂,她一臉難過的看著顧辭琛,說道:「辭琛哥哥,別管了,這都是姐姐自願的。」
顧辭琛一把甩開江齊月,說道:「你胡說,江寧就是再不堪,也不可能心甘情願的委身那種男人。」
江齊月:「那是孫氏集團的孫總,姐姐進了公司,她現在為了能在公司站穩腳跟完成項目,什麼都肯做,否則你覺得孫總能在其他同事的面前,帶走姐姐嗎?
因為姐姐她是自願的呀。」
顧辭琛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他低聲呢喃:「為什麼,為什麼寧寧要這麼作踐自己。」
江齊月說:「因為她想跟我和媽媽爭奪家產啊,辭琛哥哥,你根本就不了解姐姐,姐姐現在為了爭家產,為了錢,是什麼都可以做的。」
顧辭琛抬頭看著電梯上不斷跳動的數字。
他信了。
他痛苦地閉上了雙眼:「難道,重生回來,我堅持的是錯誤的嗎?江寧她真的跟上一世不一樣了嗎?」
江齊月見顧辭琛站在原地不動了,上前一步,輕輕抱住了顧辭琛的胳膊,柔聲道:「辭琛哥哥,別管了,如果你真的衝上去,反而會惹得姐姐不高興的,而且,你管得了今天,你管得了以後的無數個日日夜夜嗎?」
顧辭琛睜開眼,眸色中全是痛苦,他看著江齊月,聲音沙啞的問:「為什麼,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江齊月溫柔地說:「辭琛哥哥你別傷心,姐姐她配不上哥哥你的,我們走吧。」
顧辭琛被江齊月手牽著手,往外走,在他回頭最後一眼再看向電梯的方向的時候,江齊月突然歪進了他的懷裡,她捂著自己胸口的位置,一臉難受的說:「辭琛哥哥,我的胸口好疼啊,你能不能帶我去醫院?」
江齊月從生下來心臟就不太好,這事顧辭琛是知道的。
雖然上一世最後死的時候,顧辭琛就認清了江齊月的真面目,但是這並不代表他跟江齊月的曾經會被抹去。
在那段艱苦的歲月中,他們是互相扶持著才長大的。
想要顧辭琛對江齊月見死不救,那是不可能的。
顧辭琛只糾結了一秒鐘,抱起江齊月就出了酒店。
另外一邊,江寧被孫總帶進了酒店房間。
孫總將江寧扔到床上,對身後的秘書說:「你出去吧,別讓任何人過來打擾我。」
秘書點點頭:「是。」
房間內只剩下江寧跟孫總兩個人。
孫總坐在床頭,他輕輕的撫摸著江寧潔白柔嫩的臉蛋兒,一臉的淫笑道:「江大小姐,你可真美啊,從我第一眼見到你的那一刻,就被你的美貌給驚艷到了,心想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女人?
從那一刻起,我就告訴自己,一定要得到你。
哈哈哈哈,現在,我終於如願以償了。」
江寧聽得到,卻做不出任何反應。
哪怕心裡有滔天的恨意,恨不得毀天滅地,可她卻依舊什麼都做不了,只能任由屈辱的眼淚默默地往下淌。
孫總看到她這宛如一朵被暴風雨拍打的嬌嫩的花朵的模樣,整個人心情更好了,他仰頭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怪不得書上說美人哭起來梨花帶雨,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美,真美呀。」
他說著,一張臭嘴就朝江寧湊了上來。
江寧痛苦到不能自己,她恨不得將面前噁心的男人碎屍萬段,卻無能為力,什麼都做不了,只能任由別人宰割。
就在這時,酒店房間的門被人打開,穆祁宴帶著人怒氣沖沖地朝這裡衝過來,他一把拎起趴在江寧身上的孫總,一腳踹在地上。
孫總大驚失措:「你們是誰?你們要幹什麼?啊——」
穆祁宴一腳踹在他胸口的位置。
一腳,兩腳,三腳。
每一下都恨不得給孫總的胸口踹出一個大窟窿。
穆祁宴紅了眼,那是把孫總往死里踹。
沒幾下,孫總就已經出的氣多,進地氣少了。
陳銘上前攔住穆祁宴,低聲道:「穆總,為了這種人手上沾上血,不值得。」
穆祁宴這才放過了孫總,聲音低沉陰鷙,「解藥呢?」
陳銘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注射器,遞給穆祁宴。
穆祁宴接過注射器,走到江寧的身旁,握起她纖細的胳膊,找到血管,將注射器裡面的液體緩緩的推進了江寧的身體裡。
江寧的眼皮更沉了,但是看到穆祁宴的那一刻,她安心了。
她知道,她獲救了。
穆祁宴見江寧睡著了,他扯過一旁的被子,小心地給她蓋上,回頭對陳銘說:「把他送進監獄,這輩子不必出來了。」
陳銘恭敬地頷首:「是,我明白了。」
說完,他扔保鏢像拖一隻死狗一樣,將孫總拖了出去。
所有人都走了,房間內只剩下了穆祁宴跟已經陷入沉睡中的江寧。
穆祁宴站在床頭,垂眸看了江寧一會兒後,邁著大長腿去了陽台。
陽台上,穆祁宴拉開窗戶,點燃了一根煙,忽明忽暗的煙火中,他眸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抽完一根煙,穆祁宴拉上陽台的窗戶,走回來坐在房間的一把椅子上,靜靜地看著躺在床上睡容安詳的江寧。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寧終於醒了。
她一睜開眼,就看到了靠在椅子上,已經睡著了的穆祁宴。
江寧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害怕吵到穆祁宴,她小心翼翼地下床,扯過薄被,蓋在了穆祁宴的身上。
只是一靠近,江寧才發現,男人的眼睫毛好長,皮膚也白,但不是那種虛弱的白,是那種冷白皮。
江寧第一次意識到,原來男人的皮膚,也可以好到這種程度。
就在她忍不住想要更加靠近一點的時候,穆祁宴突然睜開了雙眼。
江寧猛地一驚,心臟倏地劇烈跳動,她連忙往後退了兩步:「對不起。」
穆祁宴掀開身上的被子,定定地看著她問:「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江寧一怔,為什麼呢?
因為剛才自己偷看他睡著了的樣子嗎?
穆祁宴像是能看透江寧的內心一樣,他嗓音低沉,「我不怕看。」
江寧:「······」
有種做了壞事被抓包的感覺。
穆祁宴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概是因為坐的時間太久了,站起來的時候,他好看的眉頭微微皺在一起。
江寧立刻上來扶他:「是不是腿麻了?要不你上床躺一會兒吧?」
穆祁宴:「沒事,你感覺如何?」
江寧:「已經沒事了,昨天晚上謝謝你,不過,你怎麼知道我被人暗算?」
穆祁宴說:「這家酒店是穆氏旗下的產業。」
江寧有些吃驚,說道:「沒聽說過這家酒店也是華興集團下設的企業啊。」
穆祁宴:「不是華興集團,只是穆氏旗下的產業。」
華興集團雖然隸屬穆氏幾天,但有些產業並不在華興集團旗下。
江寧點點頭:「哦。」
穆祁宴:「既然你醒了,那走吧。」
「穆總。」江寧喊住他,說道,「你可以再幫我一個忙嗎?」
穆祁宴:「什麼事?」
江寧說:「害我的人,絕對還有後手,他們一會兒只怕要帶著人來捉姦了,所以穆總,能不能陪我演一場戲?」
穆祁宴想都沒想,神情淡漠的答應:「可以。」
江寧看了眼時間,才凌晨四點鐘,她指了指大床,「現在還早,您先睡一會兒吧。」
穆祁宴問:「那你呢?」
江寧輕笑:「我睡的已經夠多了,就坐在這裡就行。」
穆祁宴沒多說什麼,上床躺在了江寧剛才睡過的位置上。
很快穆祁宴就睡著了,安靜的房間內響起他清淺的熟睡的聲音。
江寧坐在椅子上,有些無聊的托著腮,哪怕是現在,她都沒想清楚,飯局上,她到底是怎麼被暗算的。
明明如嘴的東西,她一口都沒碰啊。
想著想著,她又開始看著熟睡中的穆祁宴發呆。
果然有的男人一出生就是老天爺的寵兒,就像面前的男人。
天漸漸亮了,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是巨大的拍門上。
「孫明建你給我滾出來,帶著小賤人給我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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