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將手機還給穆祁宴,問道:「你確定這個方法可以?萬一,周奕辰心裡很清楚舒晴就是仡濮坤害死的,他只是想當一隻鴕鳥,壓根就不想為舒晴報仇呢?」
穆祁宴笑著說:「那有什麼,他心裡知道是一回事,我們將事實擺在他面前,又是另外一回事,更何況」
說到這裡,穆祁宴露出一個一切盡在掌握中的笑,他說,「更何況除了這件事,我還有一件更好的東西給他看。」
江寧看著他,眨了眨眼。
穆祁宴笑了聲,說道:「別想這些了,先吃飯。」
吃完飯,江寧跟穆祁宴到了下榻的酒店休息。
穆祁宴從行李箱裡拿出了一隻手銬。
江寧看著那金光閃閃的手銬:「」
穆祁宴說:「別緊張,又不是第一次見。」
江寧:確實不是第一次見,但是誰家好人來酒店帶這東西啊。
江寧憋了憋嘴:「可以不戴嗎?」
穆祁宴拿著手銬一步步走近江寧:「忘了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了?萬一你大半夜醒來,自己偷偷跑了怎麼辦?
昨天晚上你甚至想起來找鑰匙。」
江寧嘆口氣,只能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穆祁宴笑著牽起江寧伸過來的手,將她牽到床上,才用手銬將他們兩個的手銬在一起。
這一天忙碌下來也挺累的,江寧打了個哈欠就要睡下。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
江寧看著來電顯示上面江澤的名字,挑了挑眉還是接通了。
江澤:「江寧,你什麼意思?」
江寧疑惑地問:「什麼什麼意思?」
江澤說:「今天我去公司,我的職位被別的人給頂替了,你想幹什麼?晟輝集團姓江,你最好給我搞清楚。」
江寧現在沒興趣跟江澤拉扯,只淡淡道:「你不是在照顧病人嗎?」
這個病人當然是指江志文。
江澤直接嗤笑一聲,他說:「照顧病人?你以為我是冤大頭嗎?你在管理整頓公司,讓我去照顧一個半死不活的老頭子,你覺得可能嗎?我憑什麼要幹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
江寧問:「所以這幾天你都在幹什麼?」
江澤說:「心情不好,去玩了幾年。」
其實是前幾天江志文突然清醒了幾個小時,在這短短的四個小時的時間,江志文立刻讓護士聯繫了江澤,將自己私下裡的一個小金庫跟兩套房產都告訴了江澤。
當時江志文說:「這是我私下裡攢下的,誰都不知道,那個賬戶里有五百萬,足夠你跟你弟弟還有你母親下輩子衣食無憂了,另外的那兩套房產,其中一套是你的,另外一套是給你弟弟的。
還有,你去找江寧,讓她每個月給你母親一部分錢,就說是我補償給你母親的,我相信以江寧的性格,應該不會拒絕。她跟姚邵美不一樣。
但是你不要惹急了她,那樣反而得不償失。」
江澤壓根沒聽江志文的話,他拿到那筆錢後,全部存入了自己的賬號,然後拿著錢去外面逍遙了幾天。
等錢差不多都還完了,才又回到帝都。
他原本是想再從江志文的身上壓榨點的,但是等他回去跟江志文說他已經把錢揮霍一空的時候,江志文被他氣得又抽了過去。
等江志文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又恢復到了原來那種口不能言體不能動的情況。
雖然還有意識,卻也是只能聽,不能講。
江志文看到江澤,眼中是無限是恨意與後悔。
他恨江澤的不成器,後悔把自己最後的一點東西都給了江澤,他應該給江澤的母親秦曉玉。
但是後悔已經沒用了。
甚至江澤看著江志文充滿惡意的眼神,一氣之下在江志文的身上用力地擰了幾十下。
尤其是在江志文的大腿內側,被江澤給擰出來的青紫,一大片一大片的。
江志文疼得齜牙咧嘴,卻只能發出「嗚嗚嗚」的呼救聲。
可惜了,病房裡除了江澤,沒有任何人,護工早就被江澤給打發走了。
江澤冷笑著說:「你知道嗎?其實我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媽媽不會被人背地裡罵小三,我跟我弟弟也不會因為私生子的身份被人指指點點,你不會以為你給了我們錢,我們就能生活得很好吧?
你給我們的那些錢,跟你扔塊骨頭給狗有什麼區別?
你給我們錢的時候,就像是在打發幾隻狗一樣的表情。
可是你抱著江齊月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你在學校門口,在家裡,在所有人面前,正大光明的抱著她,把所有的父愛都給了她,可是現在你癱在了這裡,那個你給了她全部父愛的江齊月,她現在在哪裡?
你知道我為什麼願意跟江寧合作嗎?因為她跟我一樣,都厭惡憎恨你這個父親。
不對,你這種人壓根就不配當父親。你這種人應該斷子絕孫。哈哈哈哈哈。
你還不知道吧,其實我媽也恨你,恨不得你死,要不是你,我媽媽何必帶著兩個孩子,躲在異國他鄉,你毀了她一輩子。」
江志文雙目欲裂,惡狠狠地瞪著江澤。
江澤卻得意地笑了起來,「是不是很吃驚,也沒辦法接受?你當然沒辦法接受,像你這種人渣,自私又自負,明明是靠女人起家,卻用盡手段害死幫自己起家的女人,靠在外面養女人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嘖嘖,你可真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不過你放心,我還是會跟江寧爭晟輝集團,畢竟我的你的種,血液中流著像你一樣卑鄙的黑色血液。
其實我也蠻羨慕你的,居然能跟小三一起神不知鬼不覺的害死自己的原配,還不用吃牢飯,我怎麼就沒這個本事呢?
如果我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死江寧就好了,不對,應該殺死江寧跟江齊月,這樣江家所有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
江志文:「嗚嗚嗚嗚嗚」
江澤嗤笑了一聲:「喲,這就生氣了,你是不是在擔心我想殺死你的女兒啊?不對,你應該只是擔心江齊月,嘖嘖,這麼說起來江寧還真是可憐,比我還要可憐。
可是沒辦法啊,誰讓我身上流著跟你一樣的黑血髒血呢?只要流著這樣的血,那就必須不干人事啊。」
江志文發出痛苦的悲鳴聲:「嗚嗚嗚嗚」
江澤又在江志文的身上擰了幾把,這才高興地走了。
走出病房,他直接去了公司。
去了公司才發現,自己的位置早就被別人頂替了。
所以,他才氣憤地給江寧打電話。
江寧:「你的職責就是照顧江志文,以後公司你不用去了。」
說完她直接掛斷了電話,將江澤的那句「憑什麼啊」拒之腦後。
穆祁宴見江寧不太開心的樣子,問道:「江澤在搞事情?」
江寧搖搖頭:「他搞不出來什麼事情,頂多就是噁心人,不用理他。」
穆祁宴抬手揉了揉江寧的頭髮,笑著說:「嗯,不理他,所以沒必要因為這種人不開心。」
江寧應了聲,躺了下去。
穆祁宴伸手將人撈進自己的懷中,他聲音低沉富有磁性:「江澤這類人,暫時先不用管,他們掀不起什麼大浪,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扳倒周奕坤,還有,解開你身上的蠱蟲。」
江寧嘟囔了一句,「哪有那麼容易。」
蠱蟲哪有那麼容易解開。
穆祁宴鄭重地在江寧的發頂印下一吻,低聲道:「會的,相信我。」
兩個人相擁,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凌晨十二點,周奕坤再次拿出了藏在桌子底下的黑匣子。
打開黑匣子,裡面還是那隻又大又胖的蠱蟲。
這次在周奕坤的書房內,還有一位穿著黑色大襟的老男人。
頭髮跟鬍子都已經雪白。
見到周奕坤手中的蠱蟲,眉頭瞬間狠狠地皺了起來。
周奕坤注意到對方的表情,問道:「這隻蠱蟲有問題?」
寨方正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看著那條蠱蟲,總感覺哪裡不對,卻又說不清哪裡不對。
周奕坤又問了一遍:「方正,到底看沒看出問題所在?」
寨方正皺著眉頭,搖了搖頭,他說:「看不出來,但是總感覺這隻蠱蟲狀態不太對勁。」
周奕坤:「如何不對勁?」
寨方正:「說不出來,卻又總感覺不對勁,你確定你兩次召喚人僵,人僵都是半夜醒來」
周奕坤:「第一次我以為是出了什麼狀況,所以又進行了第二次,結果還是一樣的結果,人僵不僅可以被其他人喚醒,甚至」
寨方正問:「甚至什麼?」
周奕坤自然不會說甚至江寧還動手打了他,而且是專門來打他的。
周奕坤咬著牙惡狠狠地吐出了一句話:「甚至來打人。」
寨方正卻點點頭說:「人僵性格暴躁,打人倒也是正常的事情。」
「打人確實正常。」周奕坤說,「但那是在我的指令性打人,她怎麼能沒有我的指令打人,甚至還對我動手,哪怕我不是他的培育者,那我也是他的外公,她居然打自己的外公,難道就不怕天打五雷轟嗎?」
寨方正卻似笑非笑道:「仡濮坤,你都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妻子,害死自己的親生女兒,現在還有將自己的親外孫女做成人僵,你還相信天打五雷轟這種事?」
周奕坤面色一僵,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那隻蠱蟲突然躁動了起來。
寨方正面色一變,他大喊:「不好,有東西在吃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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