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鑰匙,是打開一扇門的關鍵,我們的一生都會擁有無數把鑰匙。
事業的鑰匙,愛情的鑰匙,親情的鑰匙,我們拿著各種各樣的鑰匙,卻不知道哪把鑰匙該插在哪個鎖頭上。
所以,我們沒辦法過好自己的一生。
有錢人沒錢人都有各自的煩惱,而煩惱太多,是因為我們想要的太多,想要的太多,又得不到,所以痛苦。
我們穿梭於世上,從清晨到日暮,從青年的迷茫走向老年的孤獨,或許人從出生那一刻開始,就再也避免不了孤獨和彷徨。
因為孤獨所以黃母選擇了宋東。
因為彷徨所以宋東選擇了黃母。
愛情本身並沒有錯,錯的只是人。
暫且不說他們的愛情到底符合不符合正常人的三觀,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可以肯定的是,三叔之所以會進入獄,會死,跟宋東肯定有密不可分的聯繫,回到房間我把三叔的包裹又拿出來整理了一番,仔細看了一遍筆記。
三叔在筆記上寫著,在賭博集團搞到的錢,有一百萬被他變成了現金,但是這筆錢現在沒了蹤影,他懷疑就是被團隊中的叛徒給捲走了。
假設宋東就是這個叛徒,那這一百萬肯定在他手裡,他這麼急著和黃家人見面,就是想把錢趕緊轉出去。
錢,宋東肯定交到了黃母的手裡,他們在林南市偷偷見面,就是想私奔。
這個猜測夠大膽,但也是最能接近他們真實想法的猜測。
我叫來秦三和於仁,把自己的計劃跟他們說了一下,兩個人都表現的很震驚,他們誰都沒想到,我竟然能想到那麼狠毒的計劃。
宋東在林南市一直以生意人自居。
我的計劃是,我和於仁綁了宋東,秦三假扮成稅務局去找黃母,讓她補稅交錢,看看有沒有機會把這一百萬拿回來。
聽完我的計劃,他們兩個人一致認定我瘋了。
不,我沒瘋,黃母這個人我是知道的,她前半生都在村子度過,沒怎麼走出去過,以她的眼界和水平別說是稅務局,她連工商局是什麼都不一定知道是幹什麼的。
你去糊弄她,十拿九穩。
不管這個錢她拿沒拿出來,對我們都是有利的。
我說「老房子失火是是很恐怖的一件事,黃母能冒天下之大不韙跟宋東在一起,如果上套,肯定能把這一百萬拿出來一部分,可以不是一百萬整,五十萬之內,她肯定能吐出來。」
秦三的眼神閃爍,他在思考這個風險冒得值不值得,我馬上加了一句「到時候這五十萬,秦三拿三十萬,我和於仁分二十萬,幹嗎三哥?黃家人都認識我和於仁,所以這件事只能你去做。」
五十萬,足夠秦三冒這個風險了。
為了五百萬的香菸,他不惜背叛三哥,把腦袋拴在褲腰帶,為了五十萬,讓他冒這點小險,他一定會樂意的。
秦三放下翹著的二郎腿,點點頭說「那就試試吧,只是我有一個問題,你今天已經打草驚蛇了,宋東,你還怎麼控制。」
「時刻聽著竊聽器的內容,宋東早晚有再出門的時候,等他出門,我和於仁和控制住他,然後你去找黃母,把錢崩過來。」
秦三撓了撓腦袋,說了我一句你小子膽子真不小,這麼大的事也敢幹。
我笑了,發自肺腑的笑了。
我喜歡他誇我膽大,這聽著讓我很爽。
人最喜歡聽別人夸自己沒有的東西,我沒有膽子,所以我喜歡別人誇我膽大。
宋東已經被我打草驚蛇一次,怎麼還會那麼輕易的被控制住,我的目標自然也不是控制宋東。
我是想控制住黃母。
利用秦三控制住黃母。
這天夜裡,我們三守著冰涼的旅店房間,聽著耳麥里傳來的嘈雜聲音,我和於仁相視一笑,於仁說「這玩意真神奇,這麼遠竟然能聽的這麼清楚。」
我們和宋東的距離沒超過五百米,五百米之外竊聽器就會失去信號。
那邊遲遲沒有人說話,我再次猜測,宋東應該還沒回去和黃母會面。
緊接著,我們聽到了黃母在跟人打電,她說「小宋說他出差了,要過些天才能回來,我們打算去國外生活一段時間,嗯對,旅旅遊什麼的。
家裡?家裡我就先不管了,自從老頭死了之後,那倆畜生也沒來看過我,我現在就等著跟宋去國外享福了。」
宋東說他出差了?
這就說明他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回去了。
我摘下耳麥,看向秦三「要不明天就動手,直接把黃母人帶走。」
「臥槽,你瘋了,你想讓我直接綁人是嗎,我問你把人綁了之後呢。」
「之後讓他相信你是稅務局,找一個房間,逼他吐**出宋東給她的那些錢,記住了不要打人,不要傷人,到時候就算出事,你也最多是個非法拘禁和冒充,問題不會很大,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到時候,我會和於仁會在外側配合你,這件事權當是幫我,幫三叔一個忙,我要給三叔報仇,讓這個害死三叔的人遭到報應。」
秦三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然後說「行,為了幫你,也是為了拿錢,這事我幹了,明天一早我會假扮成稅務局的人,去找黃母,我會告訴他,宋東因為偷稅被我們查了,只要她補上錢,就可以放人,如果她要打電話給宋東查證,我會對其進行阻止。
我們設定兩個結果,成功的結果自然不用說,如果我被識破了,王浪你想沒想過,我應該怎麼辦?」
「如果你被識破了,馬上就撤出來,我和於仁會在樓下守在車裡負責接應你,既然宋東說了會出差,那麼短期之內他就不會跟黃母見面。
咱們三個人現在是綁定在一起的,要出事,那會一起出事。」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這個忙我幫你幹了,準備好明天的衣服,刀山火海我陪你下了。」
嗯,這話聽著還挺感人的。
只是,我不知道如果沒有那三十萬,秦三會不會還幫我這個忙了。
我的答案是,肯定不會。
第二天凌晨,我們三個從旅店出發,直奔宋東的住處,按照昨天商量好的,秦三上樓,我和於仁守在下邊接應。
秦三穿了一身黑色西服,像模像樣的拎著公文包,為了演好這場戲,還特地找了個跟班扮演他的助手。
嗯,看起來還真挺有那意思的。
秦三朝我揮揮手,帶著他的小跟班轉身進了樓梯。
這一上,他那個跟班就再也沒下來過。
我和於仁守在車裡等了四五個小時,秦三還沒有下來的蹤跡,於仁摸出一支煙四處觀察著說「那小子該不會是被整死了吧?
這都小半天了怎麼還沒下來。」
我不說話,繼續心煩意亂的等著。
我還不敢上去看看,樓上發生了什麼。
於仁湊過來對我說「我都聽見你心臟砰砰砰的聲音了,你跳得可真響,慌了是吧。」
「五個小時了,我能不慌嗎?」
於仁敲了敲煙盒,抬頭往上看了一眼,我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二樓,破碎的玻璃發出了嘩啦的聲音。
一個板凳從二樓扔了出來。
那正是宋東的住所。
我馬上擰車鑰匙,踩住油門,準備發動汽車,這時渾身是血的秦三從二樓跳了下來,瘋了一般朝我的方向跑了過來。
於仁打開車門,拉他上來。
「快走!快走!」
車子瘋狂擺尾,從街道甩了出去,橫衝直撞的開過街區,來到公路上。
「我們中套了!中套了!」秦三一邊咳嗽一邊喊著。
「中什麼套啊?」
byt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