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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君瑤回到房間不是假睡是真的睡覺,季翰誠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這讓他懷疑自己的猜想到底是不是錯了。
但是按瑤瑤對唐老爺子那麼深厚的感情來說不應該是現在這個反應,從小爺倆是相依為命的過日子。
看得出來她對爺爺的愛很深。
離完婚以後她其實是可以買房子的,但是她沒有,季翰誠問過這個問題,瑤瑤說:因為租房跟買房是不一樣的,租的房子是別人的,你可以接受沒有人為你亮燈,買房就不一樣了,那是你的新家,你每次回家都是黑乎乎的,就不像是一個家。
回想她說過的話,很心酸,看的出來她對唐老爺子的離開有多不能接受。
站在床邊微微蹙眉,最後還是躺進了被窩裡面,摟著她一如既往的睡覺。
這一晚很安靜,她也沒有做夢,或許是他身上散發的安全感的作用。
第二天一早,晴空萬里,蘇雪一早就發來信息,提議去春遊。
唐君瑤在聊天界面輸入了幾個信息,扯了慌,表示今天有事情需要忙碌不能一起去,她沒有透露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不想蘇雪跟著有心理負擔,也跟著擔心。
要是被蘇雪知道了今天鐵定就不跟陸錦南出去玩了,百分百會衝過來。
回完信息見季翰誠還在睡,心底納悶今天不去公司嗎?
搬了一條小凳子,坐在地毯上,席地而坐,拿了紙跟筆,開始做今天跟明天的規劃。
抬頭寫道:跟往事告別的日程表。
爬山,是因為小時候經常跟爺爺一起爬小山,那時候爺爺年紀不是很大,也沒有得胰腺癌,總是陪她去尋找大自然的美,釋放不開心的情緒,對著山間大喊,宣洩。
攀岩,這是她在大學就喜歡的一項運動,對她來說每次遇到困難的時候都會攀岩一次,每次成功下來以後都能心境不同。
一項又一項的項目定下來,有拳擊,騎車,跳舞,鋼琴演奏............
這些都是爺爺教給她的,就連騎車都是爺爺找專業的人教她的。
季翰誠早就醒了,坐在床上看著地上的女人忙忙碌碌的在寫什麼,很是好奇,本以為她早上起來會鬱鬱寡歡,結果不是,悄悄的下床,站在身後,看了一眼紙張上的東西,「今天去嗎?」
她沒有轉身,回答,「嗯,你去上班吧,我自己去,不用擔心。」
季翰誠說謊,「父親不讓我去公司,讓我準備婚禮前的事情,所以我只能閒在家,要不你帶我一起去體驗體驗你的日程表。」
她轉頭想從他的臉上看出破綻,只見他面無表情的很認真,她知道有擔心的成分在,即便沒有表現出來,「可以,時間比較緊。」
要在星期一之前調整好情緒。
兩人急急忙忙的換衣服,穿戴整齊以後季翰誠問:「騎車還是開車?」
唐君瑤想了一下,臉上沒有看出憂傷,「騎車,你開。」
季翰誠知道她現在有點不想碰這個車,因為是唐老爺子送的,「好。」
來到停車場,季翰誠抬起修長的腿跨上去,發動引擎,邊上站著的唐君瑤失神了,一瞬不瞬的看著車子,直到頭頂壓了一隻手才回過神,勉強的扯了一個笑容,「我沒事。」
坐上去以後,她雙手緊緊的摟著他的腰,車子在帝都的道路馳騁,回憶一幕幕的重現在眼前,眼淚隨著車速飄散在某一個角落埋藏,抬起一隻手擦拭了一下,繼續抱著。
前面的季翰誠自然是感受到了她的變化,隱忍,只是不揭穿而已。
車子在一處山腳停下來,他下車,拿過一頂帽子戴在她的頭上,「戴上太陽有點大了。」
「嗯。」
並肩一個格一格的走著,誰也沒有說話,安靜的只是爬山,好似真的就是來爬山,每走一格都是對過去的告別,踏過了回憶,走向了未來,沒有回頭路,只有前行的路,只要不回頭。
到達山頂,季翰誠還是默默的守著,不打擾,站在一處,她對著山間喊了一聲又一聲,是爺爺教她的辦法。
喊完,轉眸對著季翰誠笑了一下,眼底的淚水打轉,「這是爺爺教我的發泄方式,小時候只要我不開心,或者考試考差了爺爺就會帶著我爬山宣洩,宣洩完了繼續努力,爺爺常常說爬山就好像走人生,你沒有辦法在陡峭的壁崖蹦蹦跳跳,需要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不容犯大錯,一旦犯錯就將是不容改變的,可能會粉身碎骨。」
「當時我不明白爺爺是什麼意思,年紀太小,現在我好像明白爺爺在內涵什麼,他在隱晦的告訴我他犯錯了,改變不了了。」
季翰誠就安靜的聽著她的訴說,走近她的身邊摟著她的肩膀一同眺望半個帝都的風景,輕啟薄唇,「不管怎麼樣,你還有我,我一直都在,只要你需要。」
她伸出一隻手單手摟著他的腰間,頭歪著靠在他的肩膀上,安靜的陪伴一直都是最治癒的,也是最尊重人的,沒有娓娓的道說自己的想法,告訴你應該怎麼樣。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想,也有自己獨特的處理情緒的方法。
爬完山兩人就去攀岩館攀岩了,兩人開始比速度,季翰誠在攀爬的過程中有意降低速度來等她。
按著清單上的事情一樣樣的做著,到了最後兩項鋼琴跟拳擊,為了不彈琴手抖,他們選擇了先彈鋼琴,而地點選的是蒂斯,會所偶爾會被人承包彈琴表白。
一天下來清單已經完成了一半,為了唐君瑤不虛脫,季翰誠提議明天繼續,她也沒有反對,這一夜她睡的特別的安靜,季翰誠也很安分,只是靜靜的陪著抱著。
星期天,因為季翰誠晚上偷偷點了安眠的薰香,唐君瑤早上沒有起來,一直睡到了10點,醒來以後吃完午餐就是11點半了。
一早上就在床上度過了。
下午的時候,蒂斯只有幾個文職的工作人員,韓躍出奇的在辦公室,季翰誠牽著唐君瑤走進了辦公室。
韓躍躺在沙發準備睡午覺,悠閒的很,季翰誠看唐君瑤心情已經好了很多,就揶揄了韓躍幾句,「沒有找我小姨子聯絡感情?」
韓躍懶散的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整一個閒散王爺。
「今天那麼閒,有事?」視線朝後面的唐君瑤掃了一眼。
「借你會所的鋼琴一用。」季翰誠說。
「我們家祖宗的路痴病應該不會傳染,鋼琴在一樓,我沒有上鎖,不用假裝很禮貌。」韓躍當著唐君瑤的面懟季翰誠。
季翰誠:「主要是想看你是不是得了相思病,你要是抑鬱了我還能給你送顆藥。」
「我謝謝你全家。」韓躍說。
季翰誠帶著唐君瑤去了一樓,她緩緩坐下,多少年沒有彈了,想翻動曲譜,只見鋼琴上架著一手可能的曲譜,一瞬間覺得這個曲譜好像挺適合的,特別的適合現在的場景。
握了握拳頭,最後鬆開,按下每一個音符,一首好聽的可能就在蒂斯響起,每一個音符在蒂斯飄蕩。
她的鋼琴彈的不是最好的,但是不差,比很多專業學習的人好很多,每個節奏都把控的很好,季翰誠站在一側直白的視線黏在台上的唐君瑤身上,這是第一次看瑤瑤彈琴,很優美,很迷人,只是臉上帶著傷感,他看見了。
微微心疼。
耳邊響起了礙事的聲音,「你老婆知道了?」
季翰誠淡淡的回應,「嗯。」
韓躍單手插兜,一手抽菸,看了一眼台上的唐君瑤,「狀態還不錯,沒有你當初考慮的那麼嚴重,看來你對你自己的老婆誤解很大。」
「不會說話你可以閉嘴,」季翰誠白了他一眼,真是只有熙熙能治這張破嘴。
「我這是提醒你多花點時間了解你老婆。」韓躍吸了一口煙回答。
「我謝謝你,你把自己的門前雪掃乾淨了再來廢話,下個星期天去挑伴郎服。」
韓躍拿著煙的手一頓,勾唇賤笑,「伴娘呢?」
季翰誠的視線一直沒有看韓躍,不耐的說:「你說呢,腦子被驢踢了。」
韓躍也不生氣,反而唇角的笑意更大了,「行吧,需要接過來試嗎?」
「不用,我老婆說熙熙最近在抓緊時間學習,設計師會去那邊量尺寸,你的計劃恐怕實現不了。」季翰誠心情愉悅了不少,台上的唐君瑤的面色也好了很多。
一首音樂在釋懷,在告別未來,在回憶往事,也在埋藏。
韓躍聞言不屑,「星期天沒時間,讓設計師來量尺寸,我很忙。」
「嗯,你也可以不參加,我幫熙熙找另外的伴郎搭配,我看嚴准就不錯。」
韓躍厲聲,「你試試?」
韓躍一秒想到了藍允熙臨走前摸到的頭盔,盯著季翰誠意味深長的說:「你老婆應該不知道你把蘇煜的頭盔安葬到我這了吧。」
可不就是安葬嗎,韓躍又不會去戴,這輩子都沒有人碰。
聞言,季翰誠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勾了一下唇,雙手插兜的看著台上的女人沉醉在曲中,「忍者神蘇的東西就適合這。」
韓躍聽著這個綽號,蹙眉了一下,「詞找的倒是挺好,有時間給自己也找一個。」
季翰誠忙接話,「姐夫。」
韓躍笑了笑並沒有回答,而腦海裡面是藍允熙感染人的笑,跟著不自覺的染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