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布掀開之後,露出一道血紅的傷口,唐鶴涵的黑眸觸動了下,隨即斂下眸色,壓下內心的翻湧情緒。
拿出藥給傷口上藥。
一邊上藥,一邊注意著水翎羽的臉色,看著她轉過臉看到傷疤時的嫌棄神情。
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紗布包紮好後,將她衣服穿好,藥箱收了起來。
水翎羽躺著不動,也不說話,但是很明顯看得出有小情緒了。
唐鶴涵附上去,摸著她光潔白皙的額頭問:「難過了?」
「那道疤以後會消掉的吧?要多久才能消掉?好醜。」
「不醜。」
「明明就很醜。」
「在替大哥擋下刀的時候為什麼沒有想過會留疤?這道疤應該在大哥身上,以後,羽不允許再做這種危險的事。傷在大哥身上,大哥都不會有現在這樣痛。」唐鶴涵黑眸暗沉深凝著她。
他寧願傷的是自己。身上的痛怎抵得上心痛得萬分之一。
看著水翎羽閃來閃去的眼神,知道她自己也不明白。
何須明白呢?就算水翎羽一生都不明白,他都不會在意,會去教她,如何享受在他身邊的每一天。
抬起她的下顎,恢復嫣紅色澤的唇瓣遞了上來,唐鶴涵低下臉將其吞噬掉。
霸占了她的唇瓣,侵占一點點地深入,直到她的唇腔內,極盡地汲取裡面每一隅的甘甜。
唐鶴涵有著失而復得的急切,和激烈,似乎此刻除了親吻去感受真實,沒有其他出路,心口就像是被堵死了一般。
吻的水翎羽快要窒息時唐鶴涵猛然放開她的唇瓣,卻用鼻尖抵著粗喘。
這樣的貼著,不管是唐鶴涵粗喘,還是水翎羽,都會將呼吸灌入對方的呼吸道里,深深淺淺地糾纏不清著。
但是,不能繼續下去。
「大哥去洗一下,馬上過來。」
唐鶴涵進了浴室,直接打開了冷水沖洗燥熱的身體。
就算要慶祝,也要控制,水翎羽的身體還沒有好。
以後的每一天都可以用這樣的方式來證實水翎羽在身邊的存在。
他實在是太過愉悅了。
在水翎羽情況徹底穩定下來,在海邊又住了一段時間,就回到莊園了。
唐鶴涵工作也是在莊園裡,讓秘書將文件拿過來,開會就視頻會議。
一直親自留意著水翎羽的身體狀況。
這樣的情況維繫了兩個月。
不過唐鶴涵在莊園待得住,身體康復的水翎羽就相反了。
晚上站在床尾,不滿地看著床上看資料的唐鶴涵:「大哥,我明天還不可以出去麼?我的傷疤已經完全好了。」
痂早就脫落了,連顏色都淡下去了,但是因為傷口太深,傷疤還是清晰的。
「大哥不覺得啊!」唐鶴涵深沉地看著她說。
「真的!你看。」水翎羽爬上床,將肩頭的睡衣拉下點,露出傷疤。
唐鶴涵看了眼,說:「看不清楚。」
水翎羽又將睡衣往下拉了點將整個傷疤露了出來,白皙的肌膚一片,傷疤在上面很明顯。
然而唐鶴涵依然說:「再往下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