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鷂深閃身來到鬼王殿南面的鐘魂院,幾個跳躍起落闖過防護陣法,來到三層小閣樓里的鬼冥神鍾旁,一米多高的的神鍾掛在閣樓頂上,離地面只有半米高。米鷂深把左手的生死薄放在神鍾內,然後右手拿起旁邊的銅錘敲響神鍾,梆的一聲巨響,神鍾內壁震盪的力量激發生死薄的潛能,金光穿透神鍾射向天際,形成一條光柱直透鬼王殿的上空。
面對龍牧弛的蔑視,龍於香不禁秀鼻微皺,完全不考慮所處的場合,伸手指著對方怒哼道:「哼,黑龍神,你竟敢一路追殺本公主,真是好大的狗膽啊?」
「哈哈,龍牧弛,鬼府完不完蛋可不是你說了算!想要動我老弟,你就得從我的屍體上走過去吧!」杜一田大笑著揮起判官筆架在胸前,全神防備著龍牧弛的暗下毒手。
「好,你要找死老夫就成全你!」龍牧弛看都沒看龍於香,對於將死之人沒必要在乎她的謾罵,說著右手握拳攻出一招龍爪絞心拳,嘭的一聲,由拳頭的真元迸發出一隻神龍之爪的虛影,呼的往前飛竄,並且龍爪猶如攪拌的漩渦那樣不停的旋轉,極速的摩擦空間導致火花四濺,快速的射向杜一田的胸膛。
杜一田、胡西平和展伐彬三人,明知道不是龍牧弛的對手也不退縮,同時打出一道光牆,三道光牆匯集在一起,形成半米厚度的光牆,三人都希望以此能防住龍牧弛的殺著。
這時天空突然傳來轟隆一聲的巨響,在鬼王殿南面一道光柱直通天際,接著天女散花般消失而去,換來的是無數的閃電在上空飛舞,跟著咔嚓咔嚓的雷聲大作,以鬼王殿為中心,擴散至鬼府範圍內的十八域,同時接連響起雷鳴閃電之聲。漫天飛舞的閃電,噼里啪啦的四處亂劈,閃電的光芒和火焰的光芒交相輝映,令整個鬼府頓時陷入恐慌之中。
杜一田等人的生死關頭,一道閃電咔嚓一聲,正好劈中龍爪的虛影,霎時讓龍牧弛的攻擊化為烏有。天空亂舞的閃電數不勝數,一道道的朝眾人身上劈去,上空交手的強者為此停止了交戰,紛紛忽左忽右的躲避恐怖的閃電,好在他們的反應夠快,沒有一個被劈中的。而地面的眾人卻沒那麼幸運了,逃得慢的被直接劈成飛灰,逃得快的也都狼狽不堪。
雷電光驅陣法被米鷂深啟動後,他望著鬼王殿漫天飛舞的閃電,大笑狂呼道:「哈啊哈!就讓一切都毀滅吧!不論好的壞的都死光,鬼府就當不存在好了!哈哈!啊……」笑到最後,米鷂深變成痛哭,雙腿無力的跪在閣樓上,聲音嘶啞的悲呼:「鬼府沒能保住,我對不起溫良兄啊,我沒用,我真沒用啊!老天啊,快劈下一個閃電,把我也劈死了吧!」
龍牧弛正得意時,卻發現突然冒出許多閃電,還把他的攻擊摧毀了,這到底是為什麼呢?愣神間忘記把右手縮回來,咔嚓一聲,一道閃電正好落在他的右手關節處,直接被轟斷了,好在他的體內世界足夠堅固,沒有被當場劈成飛灰,巨大的疼痛終於把他痛醒,哎喲!痛呼著噌噌的往後退,一邊自己為自己止血,一邊左躲右閃的躲避閃電的降臨。
而杜一田他們同樣為之震驚,這麼多閃電落下來,他們哪能有完好的?杜一田回神大呼道:「大夥快找地方躲避,這是雷電光驅陣法被啟動了,那些閃電都是天地能量產生的,玄仙期的肉身都扛不住,我們就更不用說了,逃慢點就會變成飛灰的!」
騰小蘭見到落下的閃電都沒有劈中她,奇怪的左看右看,發現在他們的範圍內,所有閃電都往烈火的胸口劈去,卻沒有看到烈火有痛苦的表情,於是好奇問道:「小火哥,為什麼這些閃電都往你身上劈去,而你卻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呢?」
其餘人被騰小蘭提醒,才發現那些落下的閃電真的全劈往烈火,全都瞪大眼睛的看著烈火。而烈火卻露出無辜的眼神,兩手攤開搖晃道:「我這有一個隕鐵晶法寶,它喜歡吸收閃電的能量,我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你們若是真的想知道原因,就去問我的隕鐵晶吧!」
杜一田等人驚嘆的同時,都露出鄙視的眼神,得此極品法寶還裝蒜,真是太不地道了。
秦抒泰等鬼府的強者,見到如此陣勢,也知道雷電光驅陣法被啟動了,每個人臉上都露出害怕的表情,雖然他們沒有見識過陣法的威力,但是卻相信傳說的恐怖威力。他們一邊躲避落下的閃電,一邊尋找啟動陣法的人。因為他們都猜到可能是溫良出來了,也只有他敢下這種毒手,而且啟動的辦法似乎只有他一人知道,不然也不會來得這麼突然。
秦抒泰太想知道溫良的所在地,不惜折損壽元使出化血搜靈*,左手放置胸前捻動法訣,接著咬破右手食指,把溢出來的藍血塗抹在雙眼睫毛上,爆喝一聲:「幽冥之血,洗滌黑暗,靈光再現,迷霧退散!」雙眼頓時冒出一股藍光,秦抒泰一邊躲閃雷電一邊四處張望,整個鬼王殿都縮影在他眼裡,仔細搜尋卻依然沒有察覺溫良的蹤影,倒是看到了鍾魂院的閣樓里的米鷂深。看來只有*問米鷂深,才能知道溫良的躲藏之處了。
秦抒泰揮手撤去化血搜靈*,並且閉上眼睛擦掉藍血,這才閃身來到鍾魂院,幾個跳躍起落闖過防護陣法,飄身來到三層的小閣樓里,望著頹廢的米鷂深,毫不動容的喝問道:「老米,溫良如今到底在何處閉關?還有那個雷電光驅陣法是你啟動的麼?怎麼消除的辦法快告訴我,若是你仍不肯說,休怪我辣手無情,必教你血濺當場!」
還在跪著的米鷂深抬頭無神的看著秦抒泰,恨不恨對方也改變不了鬼府的命運,心裡一想到鬼府完了,就有股悲痛欲絕的情緒蔓延。眼看橫豎都是一死,咬牙搖頭沒有回答,如今一句話都不想跟對方說,很乾脆的閉上眼睛仰起脖子,一副任由處置的決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