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時間太過久遠,他該有的怨氣早就消失了,說起這些也相當於是在講故事一樣。
「你一直都在外界遊蕩嗎?」帝九低頭問。
「嗯。」
「那我能跟你打聽一個人嗎?」
墨絕看向她,「誰?」
「你知道離淵嗎?很高大很英俊的一個男人,他他是在去打探鬼祟的事時不見的。」
帝九握著筷子的手隱約發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墨絕。
墨絕同樣在看著她,在女人滿含希冀的眼神中,他微微搖了搖頭,「沒有。」
或許是會預料到是這樣,帝九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失落,但是她眼睛裡暗淡下去的光還是流露了她心裡的情緒。
墨絕的神色微晃,腦海里閃過一個男人的影子,那人舉起長劍,魔氣爆發的瞬間,突然被一束金光籠罩住
一想起那束金光,墨絕忽然捂住胸口,似乎是心有餘悸,也或者是真的不舒服,他擰著眉頭不說話。
「你生前也叫墨絕?」
「不是,墨絕是我後起的,生前的名字我已經記不住了。」
墨絕咧嘴笑了起來,那笑容很乾淨,很容易鑽進別人的心裡。
他抿了抿唇,「那個離淵對你很重要?」
「嗯?」帝九笑了,卻沒有回答。
見她不回答,墨絕也沒有再次追問,便低下頭安靜的吃起飯來。
午膳過後,在二人準備離開側殿時,帝九從空間裡拿出一把畫著梅花的油紙傘,很漂亮的梅花,布滿整把傘的前側,隨手扔給墨絕。
「撐著吧。」
這油紙傘里有一層隔光的布,但從外面看沒有絲毫的異樣,這是她以前自己閒來無事時弄的,而那層隔光的布是方才她讓問旋整的。
接著那把傘,墨絕眼睛裡的光忽明忽暗的,他奇怪的看著手心裡的傘,慢慢的打開,漂亮的梅花映入眼底。
他試著撐著傘出了殿門,果真一點感覺都沒有,雖然還是能看見光,可他並沒有覺得不舒服。
撐著傘,在眾人的目光下,一把漂浮在半空中的傘慢悠悠的從眼前路過,嚇得一些宮娥一句話說不出來。
慢慢的幻化出來,墨絕似乎很驚訝能夠在陽光下生存,他眼裡透著笑意站在陽光下,看向油紙傘的目光中透著火熱。
「女皇,老奴帶兩個孩子去東湖避避暑吧,太子和公主實在受不了。」岳在庭一個勁兒的給兩個娃娃扇扇子。
其實幻力能夠驅逐熱氣,可他們還太小,帝九不敢用幻力。
她嘆了口氣,「那行吧,你帶著樂極生悲一起去。」
「是。」
當天下午,一行人便出發去了東湖。
看著馬車浩浩蕩蕩離開皇宮,帝九心裡非常的不踏實,兩個孩子一直沒離開過她,冷不防的這麼一走,她這心裡就很不舒服。
而就在帝九看不到的地方,只見車隊的四周有一群隱形的鬼軍跟隨在附近,似乎是在保護著馬車裡的人一樣。
他們的目光在觸及到那裡的墨絕時,都非快的挪開了視線,那眼神里似乎滿是恐懼與敬畏。
「別擔心,應該不會有事。」墨絕在帝九身邊說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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