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沉默了許久,捏了捏眉心,「沈丞相你先下去吧。」
沈丞相木訥的點點頭,他完全忘記了思考,只知道女皇說讓他迴避,他就迴避,起身離開的時候,更是驚悚的看著自家小兒子。
等沈丞相離開,周圍的人也跟隨著撤離,整個正堂里只留下沈熄一個人。
帝九遣散所有人後,就那麼直直的看著始終默不作聲的男子。
「沈熄,我們談談。」
…
沈府沈熄居住的庭院裡,小橋流水,花枝飽滿,含苞待放著,似乎在迎接春季的道來。
沈熄站在橋邊,望著池塘里的水遺世獨立,他在等帝九先開口。
「我不是故意要隱瞞你的」
「不是故意?」沈熄回眸,眼底的光涼的似冰,「那就是有意的了?」
「」
帝九擰眉,她就知道!
「墨九不對,我應該尊稱你一聲女皇陛下。」沈熄諷刺的扯了扯唇角。
他白皙溫和的臉頰上,映著淡泊的涼意,他平靜的問:「你接近我,隱瞞我,是為了沈家嗎?想除掉沈家?」
「不不不!」帝九那頭搖的像是撥浪鼓。
她要是想除掉沈家,何必大費周章的接近沈熄,要不是因為沈熄輪迴在沈家,她也不至於費勁巴力的抬高沈熄他爹的官位,只為了給他更好的生活。
沈熄眼裡的光愈涼,嘲弄一笑:「你可別說,你純粹是為了我而已。」
帝九站在不遠處,她都不敢靠近沈熄,因為男子眼睛中的涼薄太濃了。
她早就料到會是這樣,所以才遲遲不敢告訴沈熄。
「怎麼不說話?」沈熄側著身子看她,「我記得你那天說,你以前還有個心上人,怎麼,我長得像他?」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沈熄的心揪著的疼,但面上依舊淡淡的,不露聲色。
帝九被他逼問的啞口無言,一向不吃虧的她都有些招架不住,不為別的,只因對方是他。
「沈熄,我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進學院就是為了接近你,而從你出生的那一天起,我就在等你,等你長大,等你成為一個男人,如果你非要問我一個理由,我只能說,這是命,命中注定你只能是我的。」
帝九疲憊的嘆了口氣,坐到亭子裡的石凳上,思緒緩緩飄遠,她垂著眸,手指抵著額角。
「我跟你說過我心裡曾經住過兩個人,那個人叫墨絕,而另外一個就是你,說起來你可能會覺得不可思議,但你就是他,前世的墨絕因我而死,我的算是朋友吧,她把墨絕的靈魂帶了回來,投胎進帝都的沈府,換句話說,他也是你,而我愛的人,始終都是我一個人。」
沈熄眯著眼睛,對這種說法的確覺得驚悚,可更覺得是帝九在扯謊。
現如今的帝都里,連個鬼影子都看不見,這讓他如何相信人有前世這回事。
「何必呢。」他搖頭輕笑。
帝九抬眸,「什麼?」
沈熄走下小橋,目不斜視的路過她,聲音淡漠:「為了跟我解釋,竟扯出這麼大一個謊,誰會信呢。」
帝九猛的站起來喊住他:「沈熄!」
男子聞聲頓住腳步,卻沒回頭,只是淡淡的問:「女皇陛下還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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