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值得一說的是,其實所謂得戰術研討不過只是局限在參謀部內部的問題,這一步的實施只需要統帥有著完全操控參謀部全體作戰參謀、機要秘書、參謀部參謀以及參謀部記錄協議參謀的信心就可以了,而我恰恰能夠做到如此,我的作戰參謀部,其構架的組成完全就是由我的手下,親信心腹之人組成的,而且這些人中,大多數的家人,在我的還在雲南做都督的時候,他們都受到過我的大恩,而且很多人,雖然他們有的僅僅是講武堂畢業的新手,可是他們能夠得到講武堂的資格,也完全是源自我的努力。
作為領導也好,作為軍隊的統帥也罷,總而言之提拔一個人,需要的並不單單是看重個人的能力,很多時候,忠誠遠比能力重要,但是這也絕不是有一些人,提拔起來一群廢物為自己所用的理由,忠誠與能力相互比較配合之下,平均值更高的人,才最值得提拔,而且作為領導者,亦或者是軍隊的統帥,提拔一個人,遠比調遣數萬人更為艱難。
沒有誰會隨意的提拔一個人,而且提拔一個人也並不需要做的很高調,很宣揚,這些都是非常不可取的,而且絕不要輕易的提拔,任何人!每一個人,都不要輕易的提拔他,無論他的忠誠與能力達到了怎樣的峰值,總而言之,就是不能夠輕易的提拔,因為如果讓他們感覺從你這裡得到認可、提拔其實並沒有多大的難度,而且你所給予他們的比他們期望的更多的話,那麼或許這些人的能力,就會變成阻擋你前進的刀槍,他們的忠誠也將會因為高度的「熱情」而變質,從而變成傷害你,威脅你的子彈。
原本這樣的情況對於軍隊的統帥來說,是最不希望看到的,眾志成城的軍隊,上下一心,同心同德才是最好的情況,可是對於我來說,恰恰相反,現在的情況才是最好的,因為只有有了分歧,我才能清楚的知道,這些軍人之間,隊伍與隊伍,小單位與小單位之間沒有相互的串聯,沒有形成黨派。
或許會有人覺得我非常的做作吧,小人之舉,而且我的太過小心了,沒有勇氣但是沒有辦法,這就是現實,面對現實一切都是虛幻的,只有真正的控制了軍隊,完全的控制下屬,才能保證戰爭的最後結果,以及我本人的安全,同時我現在要面對的不單單只有一個袁世凱,所以我這樣的小心翼翼,我的小人之心。
也就說的通了……三個小時的作戰討論會議,變成了鬧劇一般的模樣,不過或許這原本就是一場鬧劇吧,而我,也用自己的歷喝結束了這場鬧劇,當然了,鬧劇結束了,這不過是暫時性的,這一場大戲,才剛剛開鑼!
戰爭是藝術,是無定向、無絕對的藝術。
朱德部被阻擊,我軍後方被偷襲,田力部遭到敘府城側翼嚴重的打擊,我軍正前方敘府城內防禦沒有遭到一點的損失,這樣的局勢讓我如何不感到心如刀割那,而且這樣一來的話,我倒不怕被他們包圍剿滅。
實在是我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犧牲方式。劉雲峰此時已經被我派到了鄧泰中的前線去了,第一支隊被我拆分成了三個梯隊,此時鄧泰中手中的兵力只有一個梯隊而已,要是在沒有人在戰場上給他一些精神支持的話,我想第一支隊恐怕就此就要軍心瓦解了。
而我則還是待在那個地方,看著我眼前的敘府城,腦子裡不斷的思考著,此時應該如何調度將傷亡降到最小的同時,還有奪得敘府城的可能,此時我已經沒有退路了,而且我也絕不可能在有什麼援軍了。
我覺得我現在的所處的情景與當年項羽的背水一戰時特別相信,現在如果不拿出不畏死亡的氣勢,恐怕真的是沒有任何的生存可能了。而且到此我也必須承認,我最開始的時候確實小瞧了這些北洋的軍官。
尤其是我小看了這些北洋軍官的戰鬥意志,我本以為這一路上尤其是組開始新場一戰的時候,我一戰擊潰了伍祥楨部,我覺得我這樣的氣勢足以震懾這些養尊處優的傢伙了,可是我真的沒想到,北洋的軍官其實不可小覷。
敘府城中,何豐林指揮部,此時何豐林看著一封封戰報以及他剛剛親自去城牆上看到的護國軍的狀態以及得知了伍祥楨部的偷襲與截擊之後,他不由得覺得這一次剿滅護國軍羈押蔡鍔的天大功勞,要歸屬於他了。
說起來,這個時候其實何豐林應該考慮如何的就此殲滅蔡鍔全軍,同時將他抓起來,可是何豐林此時卻沒有這樣想,他現在考慮的時候,自己當時寫信給曹錕要他命令伍祥楨幫助自己夾擊蔡鍔的決定,是不是錯了。
雖然剛剛他接到報告說敘府城側翼發生大火,他明知道這是蔡鍔的作戰方式,而且這是一種比較高級的作戰方式,可是這一切還都是他能夠應對的,所以就此來看何豐林覺得其實蔡鍔不過就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之前他之所以要伍祥楨幫助自己夾擊蔡鍔其實就是因為他害怕自己的兵力太少,到時候不但沒能收拾掉了蔡鍔的護國軍,反而丟了敘府城,但是現在這麼一看,蔡鍔也不過就是一個碌碌之輩罷了。
對於這樣一個碌碌之輩,何豐林有十足的把握,就用他自己手裡的這一點兵力,就此收拾掉他,以及他身後的幾千護國軍,如果這樣一來的話,那全部的功勞就都是他一個人的了。
何剛放下手中的剛剛洗好的熱毛巾走到他父親的身旁,問道:「長官,是出了什麼問題嗎?」何豐林搖搖頭,顯然他並沒有在意自己兒子的話,因為雖然何豐林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一個足智多謀的孩子。
而且在於戰爭上有著一定的天賦,可是他不相信自己此時所面臨的問題,是他這樣一個未經人事的小孩子能夠處理的,不過雖然何豐林是這樣的態度,但是何剛卻並不在意,他又開口對其問道:「長官,或許有些事我能幫助到您。」
「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麼。」何豐林說這話抬起了頭,不過當他看到了自己兒子眼中的光彩時,不由得說出了縈繞在自己心頭的煩惱,果然,當何豐林才剛剛說完,何剛也同他一般陷入了沉思。
,之所以現在朱德不敢發動突擊。
還是因為伍祥楨部的行為,使得他產生了疑慮,之前最開始的時候,伍祥楨部的防禦線其實是在距離他此時藏身之地五百米的距離上的,而現在變成了八百米,這就說明了伍祥楨部已經撤退了三百米。
按道理說,這樣的情況下,或許就是伍祥楨部已經有了退縮的意圖,但是,存在明顯優勢的伍祥楨不進兵不堅守,反而撤退三百米,這就不得不叫人起疑了,而且還有一點極為重要。
那就是朱德明確的記得但是伍祥楨部阻擊他的時候,全都是藏身戰壕的,但是沒想到現在伍祥楨部退後三百米所顯露出來的土地,非但不是戰壕,而是平坦的土地,這就不由的不讓他加上幾分小心了。
而且說起來,現在雖然朱德明知道蔡鍔危急,心中焦急支援,但是這樣的情況下,他也絕不敢輕易進兵。因為他很清楚,整個護國第一軍中所有的騎兵精銳基本都在自己的手裡了。
假使自己再次將騎兵造成了重大的損失甚至是全軍覆沒的話,那麼後期如果再有需要騎兵激動支援、探測的情況的話,那麼就將會出現無兵可用的尷尬局面,這樣局面絕對是有可能造成全軍失敗的。
所以現在朱德能做的就是等,等候天明的時候,想辦法突破伍祥楨的防線,說起來其實朱德最怕的還是伍祥楨留下的三百米戰線縱深上埋有地雷,要是真是這樣的話,他的騎兵衝上去多少,就要失去多少啊。
而且這個位置雖然是一個平坡的地勢,但是說去來,這也算是一個一線天了,因為其兩側皆是高山絕壁,他想要重其他地方繞過去是不可能的,若非如此的話,他要不會如此焦急了。
在焦急中,漫長的夜終於過去了,當清晨的曙光照射到他身上的時候,朱德下達了自己的戰令「我命令,全軍下馬,先以五匹戰馬衝擊敵方戰線,試探其是否藏有地雷。」
這樣的試探是必要的,因為一旦確定了對方是否布置了地雷,那麼將會關係之後朱德進兵方式,而且說起來其實朱德也不相信,在短短几個小時的時間內,伍祥楨就能布置那麼大的一片雷區。
而且說起來,在現在的年景中,地雷這東西還是非常珍貴的,除非是必要,要不然的話,恐怕沒有誰會願意布置這麼大一片雷區來防備自己這幾百騎兵。但是可就是會如此,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整個護國軍的騎兵家底都在自己的手裡,這雖然人數不多,可是其責任頗大啊,而起蔡鍔能夠下令調子自己前來支援,肯定也是出於對自己的信任,而且再加上之前蔡鍔出兵前對他說的那番話。
所以朱德必然的要十分的小心,因為這數百騎兵,實在是太過珍貴了。五匹戰馬在子彈的驅趕下衝到了伍祥楨部防線前方疑似雷區的地方,可是這五匹戰馬踏上這片疑似雷區後。
並沒有發生接連的爆炸,反而靜悄悄的就這麼衝到了伍祥楨部的防線面前,最後才倒在了對方的槍口下,顯然的,那款地區上並沒有布置地雷,當朱德確定了這一點之後,他的第二道戰令隨即下達。
「全軍上馬,以最快的速度衝過敵人的防區,輕機槍在前,手榴彈集中投擲。一定要衝過去!將軍等著咱們的那!」說吧,朱德第一個翻身上馬,當眾人也都上馬準備好之後,朱德抽出了自己的軍刀。
注意,他並沒有用槍,他只是抽出了自己的軍刀,而後寒鋒一揮一個「殺」字還未落定,便一馬當先的衝著敵人的防線沖了過去!而就在下一秒,餘下的騎兵們也都嘶吼著緊跟著朱德的戰馬,向著伍祥楨的防線衝去!
其實當五匹戰馬衝到了自己防線前的時候,伍祥楨就知道,自己的疑兵之計已經行不通了,說起來,其實伍祥楨對於朱德這個人還是有多忌憚的,雖然他從未與朱德有過交集,但是對於朱德在雲南時的一些事跡還是有所耳聞的。
想當年朱德憑藉百人之力,就端掉了深居雲南蒼山深處的患匪,而且同時還剪除了滇軍中一個通匪的軍官及其部下四十餘人,對了,要說一下的就是,那一夥蒼山患匪足足有三百餘人。
而且我之所以要把前沿駐紮在敘府城外的兵力撤下來反撲吉利、葉志生二人,其實也是因為我看出來這個敘府城是一塊難啃的骨頭不假,但是何豐林這個人有些謹小慎微了,要是我用兵肯定會在得知了我軍後方遭受偷襲之後。
即刻出兵與後方偷襲的軍隊形成夾擊之勢,這樣一來的話,肯定能夠對我軍造成非常嚴重的打擊,但是這個何豐林卻沒有這樣做,雖然我不清楚他是怎樣想的,但是這對於我來說是一個喘、息的機會。
現在敘府城就像一個鐵桶一樣,要是我繼續的把兵力投入到正面的話,萬一後方真的被吉利、葉志生兩個人給徹底攪亂的話,那麼後果是不堪設想的,所以我才會借著這個機會把兵力的主要投入到後方,只要擊潰了吉利二人的話,我就能夠毫無顧慮的對敘府城展開攻擊了。
說起來我這樣的身份,作為一路軍的總司令,再加上整個護國軍總司令的身份是不該到前線來的,但是現在的情況我必須這樣做,要不然的話,我怕軍心不穩啊,而且現在也是我督戰的最好時機,讓士兵知道我與他們同在的話,我想沒有誰還會有有那麼多的顧慮而不肯死力作戰了。
吉利與葉志生所帶來襲擊我軍後方的部隊都是步兵,這倒是讓我安心了不少,假如要是騎兵的話,那麼幾輪衝鋒下來,我想鄧泰中早就已經防守不住了, 更不可能想我剛來到這裡的時候那樣。
還在組織手下對敵軍進行相應且適當的反攻。劉雲峰此時正趴戰壕中的機槍攻勢上,親自操刀對正在向前進攻的敵軍進行打擊,鄧泰中在我的身旁此時,倒不是他怯戰了,而是因為他已經在前線指揮了太長時間了。
已經很疲憊了,要是再不把他替換下來的話,雖然我相信他還能夠釘在那裡就像釘子一樣的指揮作戰,可是我害怕他的精神過於疲憊,以至於導致後期有可能出現什麼錯誤的決定,這樣的話,導致我軍此時的平衡為之打破。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