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都機場,小偉依時踏上了飛往台、灣的航班。
他心裡其實多少有點忐忑,這一次台、灣之行,好像冥冥中讓他有一種怪異的感覺。這種感覺不能用好或壞來形容。總之,怪怪的,讓他多多少少的感到煩躁,可卻也影響不到他什麼。
航班起飛了,帶著各懷心思的人,飛往一個他們或熟悉或陌生的地方。只留下,一陣陣嗡鳴的噪音。
小偉去台、灣了,應柔柔邀,幫助她處理漢書集團的事務。這也就表示,他在春都的律師事務所的工作,至少在他回到春都前,是與他無緣了。
律師事務所其實一切工作也好,日常也罷,都已經步入了正軌,有其完整的機制體系,運營方式,少了任何一個環節都不會影響到它的正常運轉,何況,這一次暫不能管理的人還是作為事務所所有者的小偉,而不是在其體制上不可缺少的基層或是樞紐。
企業老闆其實就是一個精神領袖,他是整個企業精神層次上的依賴寄託。只不過,這個精神領袖與常義上的還是有些不同的。
因為企業老闆還需要做許許多多的工作,還要為企業的每一個環節盡心盡力;說句最直白的話,就是企業老闆可以說是員工的老闆,而反之員工也是老闆的老闆。
企業不能缺少老闆,企業同樣的也不能缺少員工。但是,在短期之內,無論兩者哪一個不在職位上,對企業都不會有什麼影響,哪怕是非要說有一些影響的話,那麼從整體全局來看,也不過是微乎其微的。
只不過,若是企業內存在矛盾或者隱患的話就另當別論了,在常態下,兩者哪一個短期的不在,還是不會造成什麼後果影響的。
小偉離開了,他事務所的經營管理暫時託付給了他的一個朋友,同樣也是他的同事,事務所的第二大股東,國家授予執業律師證的一級律師董國昌。
董國昌其人,其貌不揚,而且有些不修邊幅,生活中粗枝大葉,但是對於職業工作卻一絲不苟,從業十二年大大小小處理過超過一百三四十起訴訟事件。可以這麼說,如果說他董國昌是一個不合格的律師的話,那麼我想,可能真的就沒有人再配得起律師的稱號和光榮了。
不過那,是人都一定會有七情六慾,會有缺點,董國昌的缺點就是他這個人生活作風不好,一把年紀了也沒成個家,成天的和不同的女人廝混在一起。
把自己用辛勤汗水換來的大把鈔票都花到女人身上。並且,他不單單是喜歡和女人瞎搞,他最喜歡的還是和那些做皮肉生意以及有夫之婦混在一起。
他常說自己很享受那種感覺,而且他還說每一個和他搞過的女人都是他的真愛,只不過,他這個人肆意慣了,而且最喜歡安撫那些生活上得不到快樂甚至委屈的女人,因為他的博愛所以也就註定了他不會和一個女人走完一生。
同時,也正是因此,間接的也就說明了,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不婚主義者,或者說,就算是他想結婚,那麼,以他的狀態的話,如果不是那些為了錢的娘們,怕是沒有誰能夠忍受著和他過完一生。
因為無論是工作上還是生活中,他和小偉都是一對很好的搭檔、兄弟;小偉曾經問過他,有沒有想過如果他繼續這麼下去,不和別人結婚的話,那麼他們老董家不就要從這絕後了嗎。恰恰就是這樣一個問題,引出了董國昌一段近乎傳奇的回答。
他是這麼回答小偉的,董國昌說:「我不和女人結婚,但是不代表我就沒有孩子,而且我想,如果可能的話,我應該是你認識的人裡面,後代最多的。」
小偉又問道:「你都不結婚,怎麼做後代最多的?你不是想著讓那些女人就這麼不明不白的給你生孩子吧。就算是她們樂意如此,可是那些新生兒怎麼辦?你是做法律的,你該知道,那樣的孩子想要落一個對得起身份的戶口幾乎是不可能的。」
董國昌笑了,好像是取笑一般,然後眨眼又面色肅穆的對小偉說:「你也知道我是做法律的,那麼,你覺得我會不給他們一個對得起身份的名分嗎?他們的媽媽是偉大的,是愛我的,而他們則更偉大,我也要更愛他們。正因為我是做法律的,那麼你還不信任我能做到嗎?」
董國昌就是這麼一個人,無疑的是他很有能力,存在疑惑的是他的私生活那麼混亂,又是因為什麼讓他選擇了律師這一條道路。
可是不論因為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在生活中算的上是成功的,並且在工作上,他是一定成功的。
平日裡,其實律師事務所的日常事務,包括運營管理就是被他分管的,小偉這次離開,其實根本不必要的特意開會通知大家在他離開春都的這段時間,事務所一切暫有董國昌代管。
小偉人雖走了,可是事務所還是一切如常,例會、分析、組織討論一切一切在董國昌的調配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不過,在小偉離開春都的第三天,事務所內倒是除了一件怪事。
事情是這樣的,那是一個上午,事務所正在進行日常的例會,會議主持當然是董國昌,會議的前大半部分一切如常,在會議快要結束的時候,突然從會議室外傳進來一陣騷亂,隨後,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一對老夫婦就掙扎著推搡開事務所的工作人員,擠進了會議室。
對於這樣的變故使得例會無法繼續進行下去,董國昌隨即提前結束了會議,然後陪著笑臉,連說帶哄的把這一對老夫婦先請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在他的辦公室內,董國昌詢問兩位老者的來意,並沒有追問他們為什麼要強行闖入會議室。
可是,這一對老夫婦也不知道怎麼,不但不回答董國昌的問話顧左右而言他,同時還沒完沒了的要求他提供飲料、茶水。水果點心。董國昌一一滿足了他們的要求,而這一對老者那,則是得吃得喝,風捲殘雲。吃完了,喝足了,就直接離開了,根本不在乎董國昌以及事務所工作人員的樣子。
起初那,董國昌以為可能是那一對老夫婦有什麼問題,或者是精神上有什麼疾病,亦或是其他什麼吧,總之他沒有放在心上,可是事實上,他卻錯了。
自從那一天開始,之後的每一天,還是基本上同一個時間段內,那一對老夫婦肯定,和上班一樣,準時就來,然後也是直接闖到會議室,如果沒有開會的話,就直接找到董國昌的辦公室,進去直接要吃要喝。董國昌其實想過要驅逐他們。
不過那一對老夫婦眼看著都有七十五歲以上,而且他們也只是要吃要喝,算上擾亂事務所的日常秩序,想要叫保安吧,害怕傷到老人,之後他還報過警,但是警察來了,對這樣一對老人也是束手無策,最後還是不了了之。
這樣的事情持續了大約一個星期,到最後,董國昌幾乎就是默許了兩個老人,早早的就叫人準備好食物飲品,然後兩個老人來了就吃,吃完了就走。不過,就在八天的時候。事情卻突然有了變化。
第八天的時候,那是一個星期三的上午,董國昌還是叫人早早準備好了吃喝,等著那一對老夫婦吃完喝足離開事務所之後在開始展開工作。
那一對老夫婦也是和往常一樣,在那個時段來到事務所,來到這顯示說幾句沒滋味的話,然後就開始在他的辦公室里吃吃喝喝起來。
這一切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是,就在那一對老夫婦吃飽喝足之後,正要離開的時候,突然的,老爺子說自己呼吸不暢,開始喘、息,而且還伴隨氣管的劇痛,而且頭也隱隱發痛。剛開始的時候並沒有還什麼特別的表現,董國昌也認為可能是他們吃東西的時候吃的不舒服了,所以他叫人弄了些溫水,並且要老人家現在他的辦公室休息一下。
不過,大約過了五分鐘不到,老爺子卻突然的從沙發上滑坐到地板上而且嘴唇發紫,呼吸變得困難起來,眼見的老人家脖頸和額頭上的青筋都已經突起。
老婦人見到這樣的場景只能緊張到無力,大聲嚎叫起來,這引來了許多事務所的工作人員的圍觀,董國昌知道一定是出了問題,並且還意識到決不能任由老人如此下去,同時還要驅散圍觀你的工作人員。
他先是撥打了急救電話,隨後留下兩個工作人員,戴著手套將食物殘渣還分類收集,用無菌袋包裹起來,並且將現場情況拍照、錄製視頻,同時要求他們實時的把整個那一天事務所從開始營業到實時的監控錄像備份。
一切就緒了,十五分鐘後,急救車來了,把老人送到醫院,同行的有董國昌和他的助理同時還有兩位警察,因為在等候急救車的時候董國昌已經報警了。
到了醫院,老人被送進了急救室,等到一切穩定下來之後,已經是下午時分了,而且隨後,醫院給老人的體檢結果也出來了。
證明老人患有心臟病且血栓嚴重,不過,與此同時,那邊法醫對食物殘渣的鑑定結果也出來了,鑑定結果證明老人食用所剩的食物殘渣內,含有三氯硫磷成分。
三氯硫磷是一種無色或淡黃色的油狀液體,有刺激性氣味,食入、吸入、經皮吸收會對人體造成傷害甚至致死,其中毒表現其中有一種喘、息。恰恰就是喘、息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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