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煙 第九百五十七章 鶴唳【三】

    楊度如此對我不單單因為我們兩個之前的情誼,也是因為實際楊度在政、治沒有一個實際的軍事靠山,而袁克定的想法與目的其實與他差不多,只不過是對於袁克定來說,我還有臉另外一個作用。 et

    那是「屏風」,之所以我會是「屏風」,這個不需要說的很清楚,相信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言歸正傳,雷振春這個傢伙,這個實打實的魔鬼,他進來的做法實在是很多都叫人無法理解。

    他們認為雷振春這樣的做法是草菅人命,而起還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的無賴舉動,因為被殺的這三十餘人,其有部分都是他們曾經的部下或者是學生,所以他們會持有這樣的態度也不足為,更加他們此時與袁世凱的微妙關係,能容易解釋通了。

    而第三派則是由類似於蔣百里、楊度以及和我同樣的暫時閒置的將校組成的一排,可以稱之為觀望派吧暫時,此一派持有的意見,至少在我看來是相對公平的,因為這一派普遍認為。

    雷振春這樣的做法其實與他到底有沒有證據或者是是不是草菅人命並沒有太大的關係,雷振春之所以會這麼做為非是為了兩個字——「立威」。僅此而已。說起來雷振春雖然是內閣將領,但是他沒有兵權,而且曾同時依靠袁世凱、段祺瑞兩派。

    所以大多內閣以及將校是看不起他的,而且他在軍也是沒有威望的,他根本沒有自己的勢力範圍且不受其他人重視的情況下,那麼他想要樹立自己的威信的第一步是什麼?那麼自然是「立威」了,而此時此刻,現在的情境下,最好且最直觀的方式,是殺人。除此之外其他的任何方式都沒有這一招來的快,效果明顯。

    不過雖然如此,這樣的個做法有效是有效,但是卻有一定的弊端,那是非常容易得罪人而且容易失去軍心、人心,在很多時候,容易成為眾矢之的,最後落得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下場。

    不過很顯然的,雷振春此時並不在意這些,估計他想在最需要的是樹立自己的威望、威信,以便於日後行動。

    如果說面的例子只不過是雷振春的一種必要做法還不能夠將其稱之為魔王的話,那麼下面要講的這個事情,相能夠讓他坐實了魔王的這個稱號。這件事發生的時間也不過是前十幾天罷了。

    雖然我也是聽楊度說的,但是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會說雷振春是一個實打實的魔王,因為雖然我不曾親眼得見,是僅僅是聽聞而來的,讓我不寒而慄,其手段可想而知了。

    雷振春這一次的做法,不單單是斬殺了三十餘人那麼簡單了,他這一次真正讓我不寒而慄的還是他的滅門手段,而且在短短兩天之內,竟然把政、府體系內的三家近百餘人滅門。

    而且這不單單是殺戮,是簡單的殺戮,雖然當時雷振春的行事嚴密,想來或許也是他有意的透露出消息吧,總而言之,這一百餘人全部死去不算,主要的還是他們未死被捕後的遭遇。

    那種場面楊度雖然已經對我進行了詳細的描述,可我卻不願意再一次重複出來,因為那實在是太多餘令人感到心寒了,這樣吧,我簡單的解釋一下吧,具體會是怎樣的場景,大家自己去想想好了。

    唐代著名畫家,有著畫聖之稱的吳道子。曾做壁畫《地獄變相圖》,相傳吳道子所繪之地獄圖,無一酷刑、惡鬼,亦無銅蛇鐵狗,淒悽慘慘戚戚,悲悲切切哀哀,皆出於人世百態。

    顯然的,這個峰值早達到了,但是我的選擇確實對此無動於衷,也等同於此時我與雷振春之間的平衡制約點已經崩塌了,而他那,也是為了大事計而不會對我如何,可是現在他的手裡掌控的權力。

    在這樣的權力之下,雖然依舊能夠保證他不會把我怎麼樣,但是當我們倆個人面對面交流或者是相互之間出現交集的情況下,他對我的態度必然會產生改變,這樣的改變也許本無所謂。

    但是當他改變了對我的態度之後,那麼我對他的態度自然而然的也會出現改變,這樣一來的話,兩個相對立的情緒觸及在一塊的話,如果雙方能夠很好的克制的話,或許還不能怎樣,但是其一方假如沒有能夠很好的掩飾或者是克制住自己的情緒的話。

    那麼後果是非常難以預料的。所以經由以理由,雷振春顯然不是一個好的人選,因為如是他給我提出警告的話,那麼很有可能會直接導致我潛返雲南,雖然我正準備這樣做。或許袁世凱是知道我的打算的。

    所以他才沒有派遣雷振春來與我交流,他還把雷振春的情緒會給我一個潛返雲南甚至是公然返回雲南的藉口,這絕對是袁世凱所不願意看到的,而且說起來,假如現在雲南的局勢是完全掌控在袁世凱手裡的話。

    或許他還不會在意,但是他絕對沒有想到的,或者是他計劃之外的事情,已然成了現實。我知道其實袁世凱當初調唐繼堯來督署雲南其實第一是做戲給我看,因為唐繼堯與我的關係不同。

    而且其在滇軍也有一定的聲譽威望,所以袁世凱才會調他過來的,這樣不但能夠有效的安撫雲南的部隊,同時也是向我表示,他並沒有派遣自己的親信去署理雲南,也表示他並不是想要吞掉雲南這個地方,從而能夠讓我放心的來到北平。

    其二,其實現在我明白了,袁世凱這樣做其實也有有意為了拉攏唐繼堯的,因為此時唐繼堯不但督署雲南軍政要務,而且他之前鎮守的貴州還是在他的控制之下的,袁世凱這一招借花獻佛其實非常的高明。

    不但首先的安撫下了我的牽掛,同時也把一個全新的雲南,精銳冠絕天下的滇軍整體的交到了唐繼堯的手裡。這是多大的一份厚禮啊?袁世凱其實當時應該是希望唐繼堯接手雲南和滇軍這份厚禮之後,對他感恩戴德的。

    從而加入到他的麾下,可是也許是他失算了吧,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絕不是唐繼堯這個人真的這麼在意我們之間的情誼。不管怎麼說吧,唐繼堯接手雲南之後,並沒有按照袁世凱的預期發展。

    他不但沒有直接歸附到袁世凱的麾下,同樣的他唐繼堯也絕對沒有過分的表現對我的忠心與情誼,這出現了一個非常有趣的現象,其實我與袁世凱都明白,唐繼堯此時的做法是隔岸觀火。

    所以他不提到最後也只好我來提起此事了,當然了我不會說的那麼委婉,因為這種事是應該直來直去的,關係到我的身體,我的性命的,而且還是生理性的問題,不是政、治因素的問題。

    如果再不直來直去的話,反而會讓人有一種做作以及不現實或者說不可信的感覺。袁世凱對於我要去日本治病的這個提議倒是沒有提出反對,當然了他也沒有給出明確的態度,但是這已經足夠了。

    只要他不是當場拒絕我,那麼我可以借著他的猶豫來做一做章,當然了,這個章絕不是什麼長篇大論,還是老的招法那是演戲。我的戲劇是越來越成熟了,我的毛病在一天的時間內發生了幾次變故。


    而後,我又反問楊度,我質疑他觀點的,忍者才是忍道的核心,我問他如果是忍者出於私利而輕易的更改忍道的核心教義的話,那麼是不是未來的忍者也都要按照這個已經被污化的忍道來教條自己那?

    楊度沒有給我一個與我那般的答案,他只是對我說,假如沒有人的話,忍道還能夠成為一種信仰嗎?我回答他說:「如果只是為了一個已被污穢的信仰的話,那麼這樣的信仰還有追隨下去的必要嗎?」

    而後,我又問楊度說:「晳子兄,我想問問你,還是拿這個忍者與忍道之間的關係來說,是不是你會選擇作為一個忍者來改變這個傳承下來的忍道?」楊度點點頭,沒有語言的承認,當然了他也沒有此否認。

    我們之間的談話其實此應該擱置下來的,但是實際情況且沒有這樣,後面雖然楊度沒有說話了,但是我還是一個人在對他演出一場獨角戲,我並不是想說服他,只不過是我想告訴他我的觀點。

    在日本其間的這段時間裡,實話實說,孫確實派人來過,想要與我取得聯絡,而且來人還向我保證,如果我需要的話,他們願意想盡一切辦法將我送回雲南;當然了,這樣的保證或許可以相信,但是我卻不願意相信。

    可能他們真的能夠保證我安全的回到雲南去,可是回到雲南之後那?我不相信現在的時局下,他們會願意頂著犧牲的壓力將我這麼一個不願意為他們出力的人賣命。如果我被他們的人送回雲南的話。

    那我那數萬滇軍的性命,也不會再歸於我的手了。這是我不能夠允許的,也是我絕不願意承受的,不是我這個人貪慕權力,而是說實話,我對於他們其的一些人並不信任,倒不是在推進國家進程的方面不信任。

    我不信任他們的,是他們在戰場的能力。我不可能把自己的部隊交到一群不懂戰爭的人手裡,我絕不會讓滇軍的兄弟們白白的喪命,軍人不怕死,但是軍人害怕死的沒有意義。而沒有意義的死亡與犧牲。

    將會給他們帶來的,是作為軍人最不願意也最不敢接受的結局,那是遺忘,被人所遺忘,這是多麼悲哀的一件事啊,軍人為了國家而犧牲,犧牲了自己的家庭與性命,拋頭顱灑熱血,卻被後人所遺忘。

    太悲哀了。所以為了我的弟兄們不會白白而死,繼而會被後人所遺忘,我絕不會將他們轉交予他人之手,絕不。

    孫在我在日本的這段時間內,一共三次派人來找我希望與我取得聯絡,但是都被我所拒絕了,我相信這一切袁世凱派來監視我的人必然都看在眼裡,可是也許吧,正是因為這樣,袁世凱怕是更加的不會相信我了。

    袁世凱稱帝絕不是瘋狂,真正可以稱之為瘋狂的,應該是他此時的懸崖勒馬,顯然,他做不到,或許他能夠做到,但是他卻不願意如此。不管怎麼說,袁世凱將自己陷入了死局。也許在這幕後,有些許推手。

    說著,袁克定拉著我要帶我去喝酒,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此時的袁克定表現出來的有些反常,或者是說有些不正常,我推諉著對袁克定道:「太子,酒不喝了,我現在這個病啊,菸酒是一點都不能沾染的,而且連食物也只能吃一些米飯稀粥,一點油膩的東西吃下去,都容易引發病情。我不去了,還是您帶著各位將軍、大人一同去吧,這頓酒算我的。」

    「你這是什麼話啊。」袁克定瞟了我一眼,看起來有些不高興,不過隨即他便也點了點頭,表示對我的理解,而後還拿我開啟了玩笑說:「松坡啊,怕不是你這毛病讓你不能去吃酒,或許是有別的什麼更誘、人的等著你那把?啊?哈哈哈哈。」

    見袁克定如此,我不由的乾笑了兩聲,正當我要說話的時候,突然地,袁克定面色一變,而後又對我開口道:「松坡啊,你看看,這頓酒宴啊,可是父親準備的,你要是不去,實在是……這樣吧,咱們先去,到時候讓廚子給你做一些你能吃得,酒喝不喝都行啊, 可要是你這個主人公都不在,大家還有誰能夠坐在那喝的下去那?是不是。」

    要是放在平日了,或許我會拿他開開玩笑,但是今天,我看他的神情有些不對頭,便問道:「怎麼?你怎麼在這?出什麼事了嗎?」陳敏麟點點頭,而後四下看了看,又把我拉到了楊度官邸外的一處角落裡。

    才對我開口道:「將軍,其實我昨天晚來了,但是楊大人這門太嚴實了,我進不去啊,我說有重要的事找你,可是他的門人卻把我擋駕在外,將軍啊,我可是溜溜的在這等了您一宿啊。」

    我看了看陳敏麟不由得笑了,道:「還是有事說事吧。」其實自從經歷了兩次的刺殺後,我與陳敏麟之間的關係發生了改變,我更信任他了,我之前其實與他之間的關係雖然是朋友,但是卻算不親近。

    但是經歷了兩次的生死之後,我對他的態度卻是改變了,而且說起來,陳敏麟對我的態度也有了轉變,當然了他對我的態度便是更為忠誠了,其實說起來我也知道,這和我在日本他養傷的那段時間對他的照顧是分不開的。

    果不其然,鳳仙見我沒有答覆,不由的一笑,而後繼續說道:「我不想您因為一件不必要的事,來解釋什麼。鳳仙是一個懂得男人的女人,至少我知道我懂得您,我知道您是一個怎樣的男人,我知道您該做怎樣的事,所以鳳仙必須要將軍您,保持自己的風格。那才是將軍該有的,而不是因為不必要的事,改變。」

    「我不知道我那樣做有沒有讓將軍您感到不悅,可至少,鳳仙願意如此,算是重新來過,鳳仙依舊還會那樣對待您。」

    「說完了嗎?」我對小鳳仙問道。小鳳仙點點頭,沒有說話;我也沒有在說什麼,因為我已然清楚了鳳仙的意思,既然如此,我自然也沒有必要再多說什麼了,有些事,心照不宣說得清楚,更能叫人記住。

    我要珍惜,我必須要珍惜,因為鳳仙是一個好女人,我該將她烙印在我的記憶!

    時間飛快,不以一會,便過了晌午。

    在我兩個月沒有踏進過的書房裡,我、鳳仙還有蕙英,三個人坐在一塊,面面相視,氣氛並不尷尬,卻也不融洽。蕙英看我的眼神已經變了,而她看鳳仙的那個樣子,也足以讓任何女人畏懼了。

    可是我,雖然清楚的知道,也了解現在的情況,可是我依舊要再加一把火,因為我需要蕙英的一句話,只要她還沒有說出來,我必須要不斷的加大火勢。不斷的,加大。

    「現在是這個樣子。」我率先開口,對蕙英道:「我已經離不開她了,你知道我是愛你的,而我也知道你愛我,所以我雖然要求你只能屬於我,可是你不能要求我只屬於你一個人,你讓副官給我的口信我知道你的意思,所以我回來的,但是我也想告訴你,這裡是家,你讓我得家,讓我明白家的含義,所以,夫人,你也應該清楚家,到底是什麼吧?」

    蕙英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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