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也不表示那件事對他一點影響也沒有,他在政、府的一切職務都因為那件事而被袁世凱罷免了,雖然袁世凱稱其為逆子,可是畢竟還是自己的親生骨肉,而且說到底雖然袁克定這件事做的很出醜。 et
但是,真正論起責任的話,其實袁世凱也是必須要承擔一定的責任的,或許在朝堂沒有人會當著他的面提及此事,可是袁世凱自己知道,袁克定做的這件事確實在實際意義傷害到了自己的在北洋人眼的權威。
那麼如何才能回復自己的權威那?最好的辦法是公正嚴明的懲治第一責任人。當然了,這個第一責任人雖然實際是袁克定,但是袁世凱知道這是一個死罪的罪名,所以他不會用袁克定開刀。
那麼倒霉的替罪羊,自然是袁克定身邊的親信之人了,首選的其實是楊度等一眾人,可是沒有辦法,楊度他們也有自己的獨有位置,所以也不可能成為責任的承擔者,那麼要為袁克定買單的人,成了他的一個親信的小廝。
也是袁克定的專職司機了,雖然看起來這件事與我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可是實際,這一次袁克定的損失並不小,不單單是他的政、治勢力,是連他在內閣的人際關係也發生了巧妙地變化。
袁克定聽我說完之後,想都沒想的答應了下來,我又對他說起袁世凱的問題,袁克定出乎我意料的直接對我表示袁世凱那邊由他處理,他相信自己的父親對於這樣個提議與要求,是不會拒絕的。
該怎麼說那,通過這件事讓我更為了解到了袁克定的為人而且他還讓我對他有了一個新的定位,那是袁克定這個人好像棘一樣,綿軟卻又不夠韌性,扎手,但是卻傷不到人。
反而一過了最好的時機,這棘雖然還能夠不斷的生長延長,可是卻再也沒有了昔時的威風,剩下的不過是一個空殼以及那滿身以不能傷人卻還看起來極為猙獰的尖刺罷了。
陳敏麟離京了,雖然這其也算是遭受到了許都的驚險,不過好在都是有驚無險的度過了,袁克定依照他許下的「諾言」,派遣了專人連同陳敏麟一起去到雲南給蔡鍔尋找他口所說的那種能夠暫緩他疾病的草藥。
陳敏麟此時正坐在開赴雲南的列車,雖然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副官,但是與之同行的不過都是袁克定手下的差役、小廝罷了,而且看起來可能是袁克定有意的想要討好他把,總之這一路那些人不但對他言聽計從反而還非常的恭敬他。
時間一分一秒的鄰近了,起義之時正在一步步向他逼近,那對於死亡的恐懼此時已然變成了渴望戰鬥的英風意氣,可是那除卻死亡外,對於傷痛、殘肢斷臂的恐懼,反而占領了他的心海。
怕死其實不丟人,反而是連死都不怕,卻害怕傷痛的人,才是最為可恥的,陳敏麟此時是這樣的狀態,他知道自己丟人了,雖然沒有人知道,但是自己還是無法騙過自己的。在那一刻,甚至他想過要退縮。
可是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是不是一個巧合,昆明城內打響了第一槍!隨即,還未等他反應過來,聽到身後的炮火聲在剎那間貫穿了黑夜!火光升騰,昆明城外的戰鬥打響了!雖然對於重九起義來說。
昆明城外的戰鬥不過是聲東擊西之法,但是依舊充滿著兇險,而且說到底,也正是他們負責在城外佯攻的這一批人,才是最危險的!果不其然,自從他們的炮聲響起之後,昆明城的守衛的軍官們。
無論是城牆的重機槍,還是城門外那四座巨獸一般的山炮陣地,無一不對著他所在的沙地猛烈攻擊!
「殺!」
而,當重九之後,他真正的開始跟隨蔡鍔之後,逐漸的他對於蔡鍔的母親產生了一種依賴感,這是另外一種崇敬,是一種神聖的關係,當然了,也是他對於蔡鍔的忠心耿耿,使得眼前的這位老人,曾多次提及過要把他收為自己的義子。
其實問題的看待是存在多面性的,換一種角度來說的話,即便是這些不相干的人他們討
總而言之,他們的做法對於掌權者沒有一個好的幫助與苗頭的話,那麼他們該死;至少我看的以及我了解到的信息,其答案是這樣的。
我去日本的行程不能夠安排的太急,而且第一次去日本的時候我要在適當的時候,回到北平,回到袁世凱的眼皮子底下,以此來證實我確確實實不過是去日本治療病情,而不是奪路而逃。
我這一次去日本的隨從除了小鳳仙之外,再沒有其他人了,陳敏麟開始的時候非常反對我的要求的,但是我和他解釋說,我只帶小鳳仙一同去日本的話,反而我帶著他甚至是帶著什麼其他的護衛更為安全妥當。
不單單這是讓袁世凱安心的一種方式,同樣的也是讓日本方面在看到我與小鳳仙之後,對國的態勢有一定的認識,雖然後者的可能性不大,但是這也絕不表示這是無用功的。
再者說,如果我不帶副官去日本的話,我在日本的衣食住行包括醫療方面肯定袁世凱都會安排好的,這樣即是他對我的監視,同樣的也是對我的一種拉攏,或許這是我經常喜歡把問題複雜化的一種思維方式吧。
忍者其實在日本幕府時代以前,是一個存在的群體,而且日本的忍者雖然按照地域來劃分,以及他們不同的特殊技藝,被分為很多流派,但是實際日本忍者不同流派間是相互依存幫扶的狀態。
忍者之間基本是不會發生戰爭的,當然了,這個前提條件是在他們所隸屬或者是效力的國家沒有與外敵展開戰爭的情況下。忍者群體隸屬於忍者組織,並非是一種政、府性組織,當然了,也不能簡單的歸結為民間組織。他們主要負責的是暗殺、情報獲取、偵探敵情等活動。
站在遊輪的甲板,享受著寒冷的冰霜,在海風撕裂空氣的凝聚,這是一種美,是一種不置身其便永遠無法感受到的美。可是這樣的美在這樣的海面,這樣的海風,佇立著我這樣的人。
看著眼前呼嘯的海風與暗流洶湧的海面,或許我從看到了昔時戰場的情景,此情此景已成追憶,此情此景許將重現……
「松坡!」嬌喝聲打破了我的白日夢,雖然我沒有回過頭去,但是我知道這肯定是鳳仙又來收拾我這個不直覺的傢伙了,果不其然,一隻粉拳捶打在我的身,我故作咳嗽起來,嘴裡還說道:「你這是要,要,咳咳,要弄死我嗎?」
果然,小鳳仙見我咳嗽起來不由的心泛起憐惜,放下粉拳,雖然她還是沒好氣的對我,可是那一件披在我身的大衣還是讓我知道了她的真實想法的,我自己用手整理了一下大衣,而後回過手將小鳳仙牽到了我的身邊。
小鳳仙笑了笑,對我道:「松坡,我知道你是從日本留學回來的,那你能不能給我說說,日本和咱們國家有什麼不同那?」
其實我沒想到小鳳仙會提出這樣的問題,雖然弄得我一時有些手足無措,但是片刻後,我還是回答她說:「其實也沒什麼不同,雖然都處在亞洲,但是十里不同風百里不同雲嗎,兩個國家無論是在化差異還是在國體都是有很大區別的,是兩個國家的民俗習慣以及經濟等等其他的很多領域都是非常不同的。」
「那你給我說說吧。」小鳳仙看著我笑著說。「恩。」我想了想,然後面有難色的對她道:「這個嗎,要說的太多了,我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入手的好啊,再者說了真的要是說起來啊,別說幾天幾夜了,是十天半個月也說不完啊。」
見我這麼說,小鳳仙以為我在推脫,所以不由得眉頭皺了皺,我見她這般,知道她定然是誤會了,只好解釋說:「要不這樣吧,你說說你對哪一個方面感興趣,我從挑選一點我知道,和你說一說好不好?」
我點點頭,不過我並沒有按照她說的這樣,給他講一講兩國軍人之間的區別,倒不是因為別的,其實我考慮到的是小鳳仙她本身對於軍事、政、務都不了解,如果我真的按照她所說的講一講兩國軍人的話,那麼肯定這其會涉及到一些她不了解或者是不能理解的東西如此一來的話,不但沒有給她解惑,反而還加多了許多沒必要的問題。
言歸正傳,我按照小鳳仙的提議,給她解釋起來忍者到底是否能夠算是真正的軍人,並由此引發出忍者與忍道的辯證關係。
這樣一來的話,從面所講述的條件來看,日本忍者是算不得軍人的;但是自幕府時代開啟,日本第六代天魔王織田信長血洗忍宗聖地,導致忍宗衰敗後,殘餘各地不同的忍者流派以及甲賀、伊賀等忍者為了生存而相繼投靠不同的將軍組織。
亦或者是由忍者組成的組織,以僱傭的方式效力於不同的大名之下,從這個時候起,應該說忍者才算是成為了軍人的一部分。當然了,這也只是一個片面性的解釋,因為這其還有許多的變化以及不同的發展方式。
所以只能說忍者是日本幕府時代前後不同軍隊下的隸屬組織之一,成為軍隊的一部分,但是卻不完全屬於軍隊,因為忍者之聽命於最高效忠之人亦或者是僱主,不接受軍隊的節制。
這些已經沒有追根溯源的必要了,因為無論是怎樣的理論或者是教義最開始的出發點肯定好的,但是好卻不夠好,因為無論忍道的起始之人是誰,都必將不能夠直接的給出一個最完善、完美的教義。
所以這需要一代又一代的忍者來把新的更好的教義加到裡面去。看起來我與楊度在對於忍道的看法是持有相悖觀點的,但是實際而言,雖然我們兩個是在討論忍道,但是實際,我們討論是各自的人生發展軌跡。
楊度對於我的觀點,提出過這樣的質疑,他問我說,是不是忍道的根源核心要義,沒有不好的東西,如果是的話,那麼忍道的一些規定來看,是殘害忍者情感與家庭的,難道這樣的規條也是必須要遵守的嗎?
我記得我當時是這樣回答他的,我說如果按照忍道的規條的話,雖然傷害到了忍者的情感與家庭,甚至是威脅到了他們各自的生命,但是對於忍道最高核心信念的追求,使得他們必要犧牲,這如果算是一種錯誤的話,那麼國家的進步,其所有的犧牲恐怕與之相,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因為本來這一次我來到日本沒想過要怎麼樣,我知道他們不擔心我會和日本方面有什麼牽連,他們最為擔心的是,我會不會和此時正在日本組織救國行動的孫扯關係。袁世凱稱帝。
孫在我在日本的這段時間內,一共三次派人來找我希望與我取得聯絡,但是都被我所拒絕了,我相信這一切袁世凱派來監視我的人必然都看在眼裡,可是也許吧,正是因為這樣,袁世凱怕是更加的不會相信我了。
不過雖然如此,其實真的說起來,忍者的紀律之日本幕府時代的將軍手下的軍隊更為言明,因為忍者這個東西,是有宗教性的,而且帶有戒律性質,所以相之於依靠軍紀節制的軍人來說。
忍者可能之更為自覺自律。「那將軍,你還是沒有說明白啊,這個忍者到底算不算是軍人那?」小鳳仙對我問道,我想了想,回答她說:「如果非要一個結論的話,忍者只對於他的僱主或是被其稱之為主人的被效忠人算是軍人,而對於一般的軍隊來說,或者是對於平民百姓來說,他們不是軍人。」
「哦。」小鳳仙懵懵懂懂的,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沒明白的樣子很是可愛,而且她的這種可愛絕不是那種小女孩的樣子,反而是一種成年女人獨有的可愛的樣子,是有女人的味道與魅力的。
我揉了揉小鳳仙的頭,而後看著她問道:「那你知道忍者為什麼要自稱為忍者嗎?」小鳳仙想了想,對我道:「聽你剛才說的,或許忍者是要忍受其他人所不能忍受的或者是不能承受的吧,因為他們的毅力所以才自稱為忍者吧。」
我點點頭,首先我必須要對於小鳳仙給出的這個答案以肯定,雖然她的答案並不能算是完全準確,但是至少還是有一定道理的,而且說起來,其實忍者所遵循的忍道,確實有這麼一條,那是忍受其他人所不能忍受的,或是痛苦,或是困厄,總而言之,忍者,是必須要有忍耐的。
說到這裡,其實我不由得想起了當年在日本的時候,我與楊度之間的一次有關於忍者與忍道的辯論,或者說是討論吧;我便把我們當年所說的這些,當做是對於小鳳仙的回答,複述給了她。
或許現在袁世凱對誰都不會信任吧,或許他對每一個人甚至是他安插來監視我的人,都還有其他的人在監視他們吧,總之此時的種種,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即便如此,其實袁世凱還是沒有想到問題的根源。
如果袁世凱真的能夠想清楚的話,他該此打住自己的稱帝的計劃,或許一切的一切還有挽救的餘地,亦或者說即便是已無法挽回,那麼至少結局,還是會有所改變的,同樣的,如果真的如此的話。
那麼也不會引發出後來的一場場血戰了,但是袁世凱很顯然的沒有考慮到這一點或者是他早已經考慮到這一點了,他是在有意的忽略,或者說他是在有意的迴避,他在欺騙自己,可能是他出於自己對自己的自信與執著吧。
接到了袁世凱的電後,我要做的除了收拾行裝準備回國之外,自然要給他回復一封電報了,我在電首先感謝了袁世凱的關心,同樣的我也表示自己的日本之行我的病情能夠得以控制,全是因為袁世凱他的應允,也是表示我、日後的生命來源,不是源自於自身,而是源自於他袁世凱的放行。
這些都是冠冕堂皇的話,袁世凱肯定對此會一笑了之,只不過我知道,我最後的那句話,才是他最想要看到的,那是「鍔已定於即刻歸國,不在停留。」雖然這是一句保證,但是袁世凱在日本的治療確確實實的對我的病情有一定的效果,而且她也從日本醫生的口得知了我的病情還是有一點點回復的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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