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內,晨光透過高高的窗戶,灑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映出一片輝煌。官員們身著各自的官服,按照品級高低,依次排列在大殿兩側,低聲交談著,等待著早朝的開始。
不久,皇帝趙翼的身影出現在大殿的入口,他的步伐穩健,氣宇軒昂。與前幾日相比,他今日的神情明顯輕鬆了許多,眉宇間不再有憂愁的陰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從容和自信。
他的出現立刻讓大殿內的氣氛變得莊重起來,官員們紛紛停止了交談,恭敬地行禮。
此時,兵部尚書站了出來,啟奏道:「啟稟陛下,此前從邊疆被召回的將士們已抵達京城,他們忠誠勇敢,為國效力,只等陛下召見,以表忠心。」
趙翼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他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他知道這些將士們為國家付出了巨大的犧牲,他們理應得到最高的榮譽和尊重。
「朕今夜將在宮中舉辦慶功宴,請諸位務必參加。」趙翼緩緩說道。
眾臣高呼萬歲謝恩。
早朝散去後,賈靖和梁琞隨著人群相繼退出了大殿,賈靖回到了自己的崗位,而梁琞則獨自穿過了宮殿的長廊,欲前往子疏的寢宮。
宮中的長廊蜿蜒曲折,梁琞緩緩地走在其中,他的身影在宮燈的映照下顯得格外修長。他的步伐從容,每一步都透露出一種從容不迫的氣質。
長廊的另一端,高遠正匆匆走來,他的目光在看到梁琞的那一刻,平靜已久的心湖突然掀起了波瀾。
高遠加快了步伐,他的腳步在石板上發出清脆的迴響。他快步上前,帶著一絲急切和尊敬,向梁琞打招呼:「梁大人,好久不見。」
梁琞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他的目光與高遠相遇,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風拂面,溫暖而和煦。「高將軍,別來無恙。」他的聲音平靜而有禮,讓人不由自主地放鬆下來。
高遠在梁琞面前跪下,「梁大人,我今日能站在這裡,全賴您當年的救命之恩。」
梁琞微微搖頭,直言不必多禮。他俯下身去,伸出手把高遠扶起。當二人目光交匯的瞬間,高遠被梁琞那俊美的容顏所深深吸引。
那是一種不同於戰場上的粗獷之美,而是一種文雅而細膩的俊逸。雖然他曾與梁琞短暫見過幾次,但如此近距離與他對視還是頭一回,這讓高遠的心不禁為之一動。
高遠此前只知子疏美貌無比,未曾想子疏的哥哥梁琞亦是人間絕色。這一發現讓高遠心中暗潮湧動,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艷和複雜的情緒。
梁琞並未察覺出高遠的異樣,他將高遠扶正後,禮貌地向其告辭。「高將軍,您的心意我領了,但您不必如此。我還有事在身,先行告辭。」他的聲音依舊溫和,但話語中透露出淡淡的距離感。
高遠這才回過神來,他張了張嘴,還想要再說點什麼,但梁琞已經轉身,步履從容地走遠了。
高遠望著梁琞遠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他知道,梁琞與他之間有著天壤之別,一個是內閣大臣,一個是戰場上的將領,他們的人生軌跡本不應有太多交集。
高遠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他知道,自己對梁琞的這份心動,只能深埋心底。他轉身,繼續沿著長廊前行,心中卻始終揮之不去梁琞那俊美的身影和溫和的笑容。
這邊,梁琞已來到子疏的住處。寢宮的門輕輕推開,他的目光在寢宮內搜尋著,直到落在了子疏的身上。
子疏正坐在窗邊,手中拿著一本書,靜靜地閱讀著。聽到門響,他抬起頭,看到梁琞,臉上立刻露出了喜悅的笑容。「哥哥,你怎麼來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驚喜和親昵。
梁琞走進寢宮,他的目光柔和,看著自己的弟弟。「我來看看你,順便問問禎兒的情況。」
子疏放下手中的書,站起身來,走向梁琞。「禎兒他很好,陛下對他很是喜愛,所以決定將他留在宮中學習。」
梁琞對此頗感驚訝,他本想將梁禎接回家中,未曾想梁禎竟意外得到了趙翼的青睞,雖有些不舍,但他也明白這對於梁禎來說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陛下親自教導,這是禎兒的福氣。」梁琞說。
子疏點了點頭,表示認同。此外,他還提起自己已向趙翼提出改回原名梁憐,並且得到了趙翼的允許。
「可是我覺得子疏這個名字也很好聽啊。」梁琞說道,「若是棄之不用,倒有些可惜。」
「相比名字本身,我更在意的是我的身份是否得到充分的披露。既然陛下答應讓我改回原名,是否就意味著,他對我們家族的認可呢?」
子疏的一番話,遠在梁琞的意料之外。他未曾想到,平日裡看似不諳世事的弟弟竟有如此考慮。相較之下,自己倒顯得有些馬虎了。
與此同時,高遠穿過皇宮的重重回廊,步伐堅定地來到了御書房。他的身影在書房的門口停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輕輕敲響了門。
「陛下,高遠求見。」他的聲音洪亮而有力,穿透了書房的木門。
趙翼正坐在書桌後,手中握著一支毛筆,正在批閱奏摺。聽到高遠的聲音,他抬起頭,目光銳利地打量著站在門口的高遠。高遠的身形魁梧,站姿挺拔,一身戎裝更顯得他粗獷而威嚴,確實有著大將之風。
「進來吧,高遠。」趙翼的聲音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
高遠推開門,走進了御書房。他的腳步在柔軟的地毯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他的姿態恭敬而謙卑,與他粗獷的外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趙翼放下了手中的毛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知道,高遠曾因犯下多起案件被發配邊疆,後來因在戰場上立下了赫赫戰功,贏得了上級的賞識。
然而,趙翼也清楚,對於這樣的人物,必須小心提防,不可給予他太大的權利,以免他再次成為朝廷的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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