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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妖」這兩個字在夏心源里迴蕩的時候,遠處的山谷間,驟地響起來一聲接一聲的狼嗥叫,像是在為狼妖的身份佐證,但夏卻不太想覺得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她生平最為頭疼的對手,就是狼妖一夥,她甚至可以斷定,把周籽蘭她們帶進星石的就是那一伙人。
可是,她在幽水潭見到了叫做迷幽的老頭,冥界之戰她以為要面對怎樣的艱辛,結果卻並沒有受到怎樣的阻力,就幫助修羅山奪得了勝利。
如果說,幽水潭中都是那樣的飯桶和廢物,極無雙怕是瘋了才會想要以卵擊石,將自己一手一腳經營的大好地盤對修羅王拱手相讓,以夏和迷幽的交手來說,她也不覺得幽水潭都是一些言過其實的將領。
可究竟為什麼在最終決戰的時候,幽水潭卻沒有幾個像樣的將領站出來呢?難道極無雙當真是不會知人善任,讓那些高手全都隱於幕後了?
這其實才是她在冥界之戰後真正擔心的問題,一旦這個問題爆發,想必下一場面臨大戰的應該不只是在冥界了吧,人界、妖界或許都可能在波動之列。
她憂心忡忡抬起頭來的時候,東道恢復成漆黑色的雙瞳正看進她瞳孔里去,她的思緒一下子就被拉了回來,然後她衝著東道笑了笑:「怎麼?你是不是也有什麼想不通的事。」
她不是在問東道,而是在用肯定句在陳述,東道視線越過她的肩頭,隨即低沉著聲音問她:「我當然是想不通很多事情,就比如,現在你正在跟誰說話,你的男朋友?」
東道不是毫無根據的提問,而是剛剛他正準備用心源和夏對話的時候,居然察覺到夏在跟別人說話,而他發出的通話訊號就這樣被截斷了,所以他便知道夏已經在用心源和誰談著話。
夏看了看一邊仰著頭同樣以詢問目光望著她的小呆,然後對東道說:「這個問題學長最好不要問,這裡畢竟有小朋友在。」
東道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夏的回答不清不楚,既沒有肯定他的話,也沒有否定他的話,這令他覺得不太愉快,夏卻好像故意想叫他誤會般,滿不在乎地繼續補充了一句:「不過我可以保證,我的對話和我們準備突破迷陣沒有半點關係。」
她的言下之意很明顯,那就是她並不打算將她的對話內容告訴他們,而東道確實也拿她毫無辦法。
小呆倒並不關心她在和誰說話,只是絕望地拉著夏的袖子,說:「大姐姐,這回真的糟糕了,一定是鄧爺爺不想讓我們回去,所以才布下的紫霧,東哥哥如果不能如期趕回去,那麼就算我們過兩天出了紫霧,也肯定來不及了。」
「小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夏耐心地接過小呆的手,輕輕握在自己手裡,以示安撫,小呆的手涼涼的,並不是冷涼的涼,而只是淡淡透著一種溫涼,這讓夏感覺很舒服,至少她不會覺得這個小孩子是個靈體,而對他充滿了憐惜。
小呆認真地說:「我們必須要在言爺爺葬禮之前趕回去,不然東哥哥接任就會失敗了,就算我們到時候拿著信物去,他們也不會承認。」
「這算什麼?」夏攤了攤手:「我們可以跟他們說明情況,他們應該會理解的吧,這種情況下,如果我們還能出去才是不容易,晚幾天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就是規矩,風鎮的規矩,鬼風的族例,就算天塌下來,族例還是必須要遵守,否則我就沒有資格去角逐那個位置。」
「不過就是長老而已,能當自然是好,不能當也不見得有什麼損失。」
夏的態度顯得稍微有些不屑,最主要她還是從理性的角度分析當選的得失,其實,她自己本身就是對這種責任與能力都十分有壓力的工作並不喜好,因此言語上就顯得對「長老」這個身份不是特別尊重。
小呆聽完她的話,感覺自己小腦瓜里固有的一些傳統觀念被顛覆了,因此忽地對她生出牴觸來,一把將她的手甩來,然後捏著小拳頭,忿忿地對她喊:「能當長老自然是件十分了不起的事!在風鎮……在風鎮大家都以能當長老而驕傲,你這女子懂得什麼?」
小呆自從往風鎮出來以後,對於外間的任何人都抱持著謹慎的態度,不敢隨便搭訕誰,更不敢隨便呵斥誰,至於這種近乎於兇狠的態度,更是前所未有過。
他雖然年紀尚小,還沒有在風鎮的小學堂接受過有關鬼風族的傳統教育,但他畢竟是鬼風長老的孫子,家教這方面本身就比外面的孩子來得紮實,他才牙牙學語的時候,既不是先學叫爸爸,也不是學叫媽媽,而是叫「族長」,這是一個極為拗口的稱呼,鬼風族的學話小孩普遍比外間說話晚,大多也就是因為每家都是要求孩子先學叫「族長」。
這個時候,小呆這種氣憤的態度,讓夏頓時也有些惱。
她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妄自對外族的規則做出什麼議論,可小呆的語氣實在有些重了,她吃了癟,一不高興,也不願說話,兩人就這樣在東道帶頭的情況下,沉默著圍繞回頭峰又走了一圈。
夜色已經全面降臨,東道和小呆都忙著去撿柴火,準備在山林里抓些野獸野鳥果腹,夏卻像是有些置氣般縮在林間,半天也不願動彈。
等到東道將抓來的野兔烤熟之後,親自拿著烤枝走到她身邊,將烤熟的兔子遞給她:「夏學妹你一向寬宏大量,怎麼會和小呆一個小小孩童斤斤計較起來了,快吃吧,吃完了才好找出路。」
野兔誘人的香氣鑽進了夏的鼻子,夏卻絲毫不為所動,東道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繞到她正面去,這才發現原來她並不能聽到自己說話。
仔細看去,她的周圍有一層淡淡的墨色包覆,不過剛才隔得太遠,而山中紫霧亦濃,東道才沒有發現夏的精神力原來早已在向著周圍延伸,大概是在利用源能尋找著出路。
她總是仗著自己源力強盛,肆無忌憚地使用!
東道這麼想著,只好站在她身邊,提著一隻烤兔,等著她回神後能讓她立馬吃了補充能量,因為即便她現下並沒有處在清醒中,東道也能聽得到她不住打鼓的的肚子。
等了沒有多大會兒,夏身上的墨色逐漸褪去的時候,東道的精神也為之一振,看見她睜開眼睛的同時,東道遞上了香味和熱氣已經不成比例的烤野兔。
經驗告訴他,夏一定會抓起野兔就狼吞虎咽吃起來,可事實上,夏的確一把搶過野兔,拉著他就往小呆那邊跑去,他在後面奇怪地問:「怎麼了?怎麼一聲不吭就……」手機用戶請瀏覽m.biyange.co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