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發現,要對付這樣的人,原來還有這樣的辦法。不過那公子哥似乎並沒有要就此罷休的意思,短暫的沉默之後,緩緩道:「李先生是大人物,外可殺魔族,內可滅聖地,我等這般小人物,若找李先生質問,且不論真假,李先生若真動手,我等豈非自尋死路?不過」他刻意頓了一下,接著道:「你們既然是李先生的弟子,若是將你們掌控在手中,我想李先生應該會心平氣和地跟我們談。」聽到這話,陳先生眉頭一皺。
果然,就跟他猜測的一樣,此人是故意煽動眾人的情緒,其背後必然有勢力撐腰,而且是與李修平對立的勢力。
此人現在這麼一說,不免會有人想對兩個小丫頭動手,認為只要控制兩個小丫頭,就能跟李修平對話,從而獲得好處。
什麼投不投靠魔族,其實這些人並不在乎,他們更關心如何從李修平身上獲得好處。
對李修平來說,別說靈器,仙寶甚至神器都不算什麼,到對一般修士而言,別說仙器,哪怕只是靈器,對他們也有巨大的好處,而李修平,卻能鑄造出這天下所有的神兵利器。
若是將李修平的徒弟掌握在手裡,用來跟李修平交換神兵利器,別說靈器,就算是仙器,李修平怕是也樂意,畢竟對李修平來說,徒弟肯定比法寶更重要。
至於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兇險,他們自然不會多做考慮,因為欲望和利益,是最能懵逼雙眼、也最容易讓人失去理智的東西。
再者,若是有這兩個丫頭在手中,不管李修平有沒有投靠魔族,對他們來說,都是保障。
果然,隨著這公子哥話語落下,不少人便開始躍躍欲試起來,很多人甚至開始釋放出氣息,並打量著兩個小丫頭身後的幾人。
一直關注周圍變化的公子哥自然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此刻接著道:「諸位,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隨我一起將這兩個丫頭拿下。」只是並沒有人出手,這些人或許不那麼聰明,但也不傻,不想成為別人手裡的刀。
那公子哥似乎也預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所以說完之後,便率先出手。
他自認能夠拿捏人心,如今沒有人出手,不過是因為沒人帶頭,一旦有人開頭,屆時必然是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那麼不管這小丫頭身邊之人是強是弱,都能達到他的目的。
如果這些人不夠強,自然無法保證那兩個小丫頭的安全,而這兩個小丫頭一旦出現什麼意外,必然會激怒李修平,屆時按照李修平的風格,必然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從而加深李修平跟整個人類的對立。
如果這些人夠強,一旦動手,必然會有傷亡,到時候一樣能將這件事推到李修平或書院的頭上,一樣能有類似的效果,只不過這樣的話,他就得保證自己的安全,絕不能讓自己成為那個傷亡的人。
所以他在出手的時候,不僅要關注周圍那些人的反應,還要關注那兩個小丫頭身邊之人的反應,一旦有危險,他就必須立刻逃命。
可他很快就皺起眉頭,因為不僅客棧中那些人沒有動手,兩個小丫頭身邊之人也沒有要動手的意思,而是最先說話的那個小丫頭站了出來,同時手中憑空多出了一把長劍。
劍的品階不低,靈器級別,而且是憑空出現,這就說明這小丫頭身上至少有著一隻乾坤袋。
這樣的底蘊,應該確實是李修平的徒弟無疑。他自然也清楚,這兩個小丫頭如果真是李修平的徒弟,那跟在這兩個小丫頭身邊之人顯然都是難得的強者,別說他,就算比他更強的人也不可能撼動,但他的目的只是讓那些人動手。
一旦那些人動手,他就會逃離此地。現在看來,那幫傢伙是想看看這小丫頭身邊之人的實力,再決定要不要動手。
如今這樣正好,對方不出手,而是用一個小丫頭來對付他,那麼只要交上手,那些等待之人也必然不再等待,而這麼一個小丫頭,對他也不可能造成什麼威脅。
只是他很快就失望了,甚至可以說是嚇到了。
「金丹期!?」隨著楚妍一劍遞出,幾乎所有人都驚呼出聲,其中自然包括出手的那名公子哥。
金丹期修士並不算稀奇,但這么小的金丹期,就不只是稀奇了,而是匪夷所思。
整個客棧中,此刻幾乎大多數的人都站了起來,否資料匪夷所思地盯著那個看起來不過十一二歲的小丫頭。
所有的人似乎終於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小丫頭能成為李修平的弟子,修行天賦必然是萬里挑一的存在。
短短几年,李修平幾乎就達到了天下無敵的人物,作為他的徒弟,就算不能像李修平一般震驚天下,但必然也能給人帶來不小的驚喜。
那公子哥也是金丹期修為,所以楚妍的這一劍雖然讓他震驚,但還不至於讓他無法招架,輕易就將李修平這一劍擋下。
這也是陳先生等人沒有出手的原因,因為他們早就看出了此人的深淺和心思,所以不出手,不僅可以讓他成為楚妍的磨刀石,還能讓他的計劃全部落空,可謂是一舉兩得。
一劍被擋,楚妍眉頭微皺,冷哼一聲之後,手中長劍翻轉,又出一劍。
相較於之前那一劍,這一劍的威力顯然更強,也帶著強烈的殺意。楚妍或許不能像陳先生一般看得透徹,但也能看得出來,這傢伙對他師父是真的有意見,從始至終也是這傢伙在慫恿,她作為師父的徒弟,自當替師父好好教訓這傢伙,也好叫人知道,就算她師父不在,那也不是誰都可以在背後說三道四的。
隨著楚妍這一劍遞出,客棧中人更加震驚,那公子哥則是臉色陡變,急忙將一件法寶祭出抵擋。
一聲炸響,一股氣浪向著四面衝擊出去,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之下,楚妍直接向後退出,那公子哥也向後退出,兩人瞬間拉開距離。
楚妍穩住身形之後,眉頭皺得更深,似乎也沒想到這傢伙還有這麼厲害的法寶。
那公子哥顯然也沒想到楚妍這一劍竟然有如此威力,開始權衡利弊。若是繼續下去,他不見得會輸給這小丫頭,但這顯然不是他想要的。
很顯然,現在那些人肯定不會動手,至少在他跟這小丫頭分出勝負之前都不會動手。
這些人不出手,就必須他自己獨自應對。一個小丫頭就如此棘手,若是剩下的那些人出手,他再想離開,只怕是沒有可能。
而這個時候,楊二妮已經移動腳步,雖然沒有出手,但卻釋放出了氣息,而且將他的退路直接賭死。
楚妍尚且能夠看出事情的大概,楊二妮自然也能看出,師姐妹兩個此刻都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給這個膽大妄為的傢伙一點教訓,讓他知道詆毀她們師父的下場。
一直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公子哥自然也注意到了楊二妮的舉動,所以內心更加沉重。
另一個小丫頭雖然沒有出手,但他有種感覺,她只會比自己現在對上的這個更加男子對付,一旦兩人聯手,對他確實可以形成不小的威脅。
當然,就算不是這兩個小丫頭,其餘那幾人隨便出來一個,都能輕易將他鎮壓。
也就是說,他今日要想離開,幾乎是沒有可能的事情。他只是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李修平的徒弟,而且還是兩個金丹期修士,還有三個連他都看不出深淺的存在。
他開始有些後悔,自己先前不應該自作主張,想要用李修平的兩個徒弟來加深世人對李修平的看法,以至於落得現在這種玩火自焚的下場。
不過他真要想離開,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需要付出一些不小的代價。
很顯然,對方是想將他當成磨刀石,用來砥礪這兩個小丫頭的修為。既然如此,對他來說倒也是個機會,一個重創這兩個小丫頭的機會,這樣也能彌補他自作主張的錯誤,真到了動用保命手段的時候,回去也不至於遭到宗門太嚴重的處罰。
打定主意,這公子哥便將目光放在楚妍身上,因為在他看來,這些人中,只有這個小丫頭最弱,柿子當然找軟的捏。
楊二妮這時候說道:「不必留手!」
「好咧!」楚妍應了一聲,將手中長劍在身前甩了一個劍花,然後整個人的氣勢也陡然一變。
感受到楚妍的變化,那公子哥眉頭不由得緊緊地交織在一起。他原本以為剛才兩劍就是這小丫頭的全部實力,可現在看來,顯然不是。
也就是說,這兩個小丫頭要比他想像的難對付得多,怪不得那幾人會如此放心,竟是連出手的打算都沒有,顯然是料定自己根本威脅不到這兩個小丫頭。
他只覺得心中有一口氣堵著,實在難受得很。他自問也算是天才,自小就受到師門長輩的讚揚,可現在卻被人認為不如一個小丫頭,而且自己兩次出手,竟是都落於下風,少年強的勝負欲頓時就被激發了出來。
他下定決心,一定要將這小丫頭徹徹底底的擊敗,哪怕需要付出一些代價,也得讓這些人知道,輕視自己所需要付出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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