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那些元嬰期強者對李修平自然多了一些信任,所以也拿出了更多的靈石購買李修平所需要的材料,竟還真在天黑之前將李修平需要的所有東西全都購買完成。
李修平也將購買這些材料的靈石全部交付,一塊不少。
之後眾人也出錢給李修平等人弄來了仙渡的憑證。
其實在這麼短的時間要弄到仙渡的憑證,並不是有錢就行,要不是這些元嬰期強者在帝京城的關係,這憑證讓李修平等人自己去弄,還真不一定能弄到。
除了弄到仙渡的屏障,這些元嬰期強者還打聽到了一些事情,那就是道家這次也會乘坐同一艘仙渡,前往北方參加那所謂的七聖地大會。
也就是說,將李修平等人送上這艘仙渡,必然會跟道家弟子碰到一起,到時候指不定就會直接打起來。
所以將仙渡憑證交給李修平等人的時候,這些元嬰期強者不免有些猶豫,猶豫要不要將仙渡的情況告訴李修平等人。
思來想去,最後還是一致決定不說,反正打不打,到時候都已經離開了帝京城,兩家要怎麼打,會不會直接把仙渡打壞,跟他們都沒有任何關係。
至於這位李公子會不會怪罪他們,那都是七聖地大會之後的事情了,到時候這位李公子怕是早就把他們忘了。
或許正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這些元嬰期強者還真沒好意思開口問仙渡憑證的錢,而李修平也完全沒有要提的意思,眾人就只能自認倒霉,原本還因為沒有告訴李修平真相的眾人,心裡也就再沒有半點壓力。
在幾位元嬰期強者的帶領下,眾人很快便來到了仙舟的渡口,而這個時候的仙渡已經快要啟航,所以一路上時間都顯得有些趕,眾人就這麼莫名其妙的上了仙渡。
那些元嬰期強者弄到的憑證顯然價值不菲,因為眾人所在的房間不論位置還是裝飾,都盡顯華麗和奢侈,這麼多人下來,少說也得十幾萬靈石。
此刻小紅姑娘坐在一張墊了蒲團的凳子上,冷聲道:「至於這麼著急嘛,好不容易來一次帝京,都沒能好好玩玩。」
李修平苦笑道:「不是我們著急,是他們比我們著急。」
青衣女子這時候說道:「早點走,也能少點意外,至於玩,今後有的是機會,可不能因此而耽誤了正事。」
聽到這話,眾人都跟著點頭。
其實不管是李修平還是書院那些弟子,都是第一次來帝京,都想看看這大周第一城的景象。
這時候一個婢女走了進來,施了一禮之後,笑著道:「諸位客人,仙渡就要起程了,因為是夜晚,所以能夠將整個帝京城的夜景一覽無餘,諸位客官若是需要,奴家可以帶你們去看看。」
眾人先是一愣,然後將目光都看向李修平。
李修平點頭道:「去看看吧,忙了一天,也該放鬆一下。」
眾人頓時全都滿臉笑容,對著李修平行禮道:「多謝小師叔。」
那位侍女眉頭緊皺,偷偷打量那個被眾人稱呼小師叔的少年。
他明明年紀最小,輩分卻最高,關鍵是他看起來,竟是有著一種跟年紀完全不符的老成。
難道這少年就是傳聞中的元嬰期老怪?她可是聽說,那些個修行到元嬰期的老傢伙,就喜歡裝嫩,不是以少年面目示人,就是以孩童面目示人,端的是真假難辨。
加上這些人能夠拿出那麼多靈石,選擇這樣的地方,更加證明這些人不是一般人,所以她就越發堅定自己的猜測。
所有金丹期弟子全都跑了出去,李修平也讓那名侍女帶著他們去觀看景色,而他自己似乎並沒有要跟著的意思。
如此一來,屋子中就只剩下李修平三人。
小紅姑娘有些好奇地問道:「你不去?」
李修平搖了搖頭,有些好奇的看著小紅姑娘,他也有些好奇,按照這小丫頭的性格,這種時候肯定是要跟著的,因為就算是他,也想去看看,不過他有些修行上的事情,想跟青衣女子探討一番。
青衣女子看著李修平,道:「紅丫頭有些修行上的問題需要我幫著疏導一下,你先出去吧。」
李修平一愣,接著瞭然,便直接走出屋子,不再打擾兩人。
這個時候,仙渡已經開始升空,站在船上能夠有所感覺,倒不是說這次的仙渡不如上次的穩定,而是李修平的感知力比上次更加靈敏,這事因為那棵柳樹的緣故,也是因為他如今境界提升的緣故。
李修平離開屋子之後,左右看了一眼,人來人往,幾乎都有仙渡的侍女帶領,只有他自己孤零零一人。
要知道這樣,他先前就應該跟著那些書院弟子一起了。
李修平只能跟著那些人,前往所謂的觀景台。
這次的仙渡比上次的明顯大了不少,也多了很多上次沒有看到的東西,觀景台便是其中之一。
按照帶領的那些侍女所說,仙渡上一共設有四個觀景台,每隔觀景台可容納五百人左右,因為這些客人的身份尊貴,所以他們自然享有優先權。
人與人之間,本就有高低之分,古往今來皆是如此,在修行界更是如此,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沒一會,李修平便跟著眾人來到觀景台的位置,就看到觀景台上已經擠滿了人,所以李修平並沒有看到書院那些弟子。
看著觀景台上還有位置,李修平便直接走了上去,可沒想到剛踏上台階,就給人攔了下來。
所有登上觀景台的人,都有侍女負責帶路,唯獨李修平沒有。這當然不是他被攔下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他現在這一身裝扮,確實有些寒磣。
之前有書院送的那件法袍,李修平倒也算英姿颯爽,可因為跟那幾位元嬰期強者的一戰,法袍毀掉,李修平就只能換了一件普通的衣服,要知道李修平在這些事情上,那是相當的節省,衣服只要是能上身就行,那是越便宜越好。
加上腰間還別著一把柴刀,一個看起來破舊不堪的酒壺,不被攔下才怪。
看看觀景台上那些人,要麼是有貼身侍女伏在帶路,要麼就是錦衣玉袍,不是背著劍,就是懸著玉,哪有李修平這樣的?
李修平看著攔下自己的兩名金丹期修士,苦澀一笑,道:「我是甲字房那邊的,上去應該沒問題吧?」
聽到李修平的言語,兩名金丹期修士一愣。
甲字房,那是整個仙渡最好的居所,光是一間就得數萬靈石,所以甲子房的客人一般很少,但並不是沒有,而且完全不能得罪,因為那是整個仙渡最為尊貴的客人。
先不管這少年說的是不是真的,既然都說了出來,他們自然就得鄭重對待,這要不是甲字房的客人也就罷了,萬一真是,其後果可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
兩位金丹期修士還沒開口,一人便哈哈笑道:「甲字房?這小子還真敢說。」
話音落下,周圍頓時傳來哈哈大笑,所有人也都將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李修平身上,似乎李修平要比下方的夜景更好看一般。
說話的也是個年輕人,二十五六歲的模樣,看起來應該是剛剛進入金丹期不久,在他身邊還跟著不少差不多年紀的公子哥,還有不少長相還算不錯的女子。
不等李修平開口,那年輕人便直接向著李修平走來,一邊道:「小子,你知道甲字房一天要多少錢嗎?」
李修平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是別人幫我買的。」
李修平確實不知道,所以那幫元嬰期強者到底花了多少錢,他也不清楚。
看到李修平搖頭並說出這話,所有人不由得全都皺起眉頭,顯然都不大相信李修平的說法。
那年輕人接著道:「就你一個築基期,還會有人幫你買甲字房?說謊也不找個讓人相信的理由。」
李修平並不想跟這些人糾纏,直接拿出仙渡的憑證。
看到李修平竟然真的能夠拿出憑證,所有人全都皺起眉頭,原本吵鬧的氣氛也瞬間變得安靜。
「假的!肯定是假的,他一個築基期修士,怎麼可能買得起甲字房,這東西說不定是從哪裡偷來的。」
短暫的寂靜之後,先前的年輕人再次開口。
李修平看著那傢伙,眉頭不由得皺得更深了一些。
他思來想去,自己好像也沒的罪過這麼一個傢伙,甚至可以確定自己跟他壓根就沒見過,為何偏偏要跟自己過不去呢?
李修平懶得理他,看著那兩名金丹期修士,道:「是真是假,兩位一看便知。」
誰知那年輕人接著道:「我都說了,就算是真的,也肯定是偷來的。」
他直接將矛頭指向那兩位金丹期修士,冷聲道:「我說你們仙渡是怎麼回事,這種人也放上來,這萬一偷了誰的靈寶,那可不是小事。」
一聽這話,兩位金丹期強者也變得為難起來。
李修平微微皺眉,這時候也沒了看風景的興致,便直接將仙渡的屏障收起,轉身打算離去,懶得跟這些人計較,也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誰知那年輕人並沒有讓他離開的意思,竟是一下擋在李修平面前,得意洋洋的道:「看吧,心虛了,我就說他是偷來的。」
那兩位金丹期修士眼神對視,顯然也受到了那年輕人的言語影響,相信了李修平的仙渡憑證是偷來的。不過還沒開口,李修平就已經說道:「我不想跟你一般見識,你別得寸進尺。」
那年輕人毫不在意,笑著道:「喲呵,還挺狂,我就得寸進尺了,你又能怎麼樣?」
李修平淡然道:「滾開,否則我保證你會後悔。」
一句滾開,顯然也激起了那年輕人的怒氣,所以語氣冰冷了不少,「就憑你一個築基期,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讓我後悔。」
李修平直接抬手一巴掌掄了過去。
以為金丹期修士,卻連反應都沒來得及做出,竟是被這一巴掌實實在在的打在臉上,強大的力道直接讓他整個側飛出去,重重的摔在靈舟之上。
也就是李修平壓制住了力道,不然整個靈舟怕是都會受到不小的影響,那傢伙怕是也得當場受傷。
這一巴掌格外響亮,以至於把在場之人都給打蒙了。
一個築基期修士,竟然將一個金丹期強得打得倒在地上,這簡直駭人聽聞。
李修平移步前行,打算就此離開。
而這個時候,跟那年輕人同行的眾人同時圍了上來,將李修平圍在中央,也擋住了李修平離開的路。
李修平微微眯著雙眼,臉色陰沉。
被李修平打在地上的年輕人這時候也爬了起來,都沒想明白自己怎麼就被一個築基期修士打了,直接怒吼道:「殺了他!」
那些金丹期修士幾乎同時祭出法寶。
李修平並沒有理會那些金丹期修士,而是轉頭看著之前將他攔下的兩位金丹期修士,開口問道:「你們不管管?」
兩位金丹期修士臉色難看,沒有說話。
李修平微微皺眉,算是明白了什麼。
他將目光看向那些就要出手的金丹期修士,淡然道:「奉勸你們最好別出手,否則你們肯定會後悔。」
他先前就說過這話,可那年輕人不信,結果就被李修平一巴掌打在地上,現在才爬起來,現在他又說出這話,那些金丹期修士還是不信。
在他們眼裡,這少年也就是一個築基期而已,就算真有些本事,可不論境界還是人數,他們都有著絕對的優勢,一個築基期修士還能反了天不成。
那名被李修平打了一巴掌的年輕人這時候也直接祭出一件法寶,然後當先向著李修平殺去。
在他看來,自己之前挨了一巴掌,完全是自己大意,所以這個場子必須找回來,而要召回場子,就必須親手將那築基期的修士擊敗或是直接斬殺。
李修平看著對方不僅沒有長記性,反而還要對自己下殺手。臉色一寒,眼中也有殺意浮現。
李修平按住腰間的柴刀,同時將劍意灌入其中。
既然這些人要找死,那他就成全他們。
至於仙渡這邊,李修平毫不在乎,他先前已經表明了身份,可那兩個傢伙卻根本不信,而且是這些人先挑的事,可那兩人依舊沒有出面阻攔,而是眼看著這些人對他圍攻。
仙渡這邊既然如此態度,他自然也沒必要去替仙渡考慮,真要惹出了什麼麻煩,也讓仙渡這邊自己去解決。
此刻,那名金丹期修士已經殺到李修平面前,而李修平也很自然的將手中柴刀舉起,正好撞在那人手中的靈寶之上。
兩件武器碰撞在一起,先是一聲精鐵交擊聲響,然後那名金丹期強者承受不住法寶傳來的震動,手中靈寶直接脫手而出,直接從仙渡上落了下去。
下方如果有運氣不好的傢伙,肯定會被這法寶直接砸死,當然,若是有運氣好的傢伙,這東西正好落在他身前,那就是天賜寶物。
隨著那人的法寶脫手,李修平的身後也直接出現了一柄雪白色的長劍,然後直接向著那名金丹期修士衝擊而去。
下一刻,只見那名金丹期修士整個倒飛出去,沿途那些建築不斷崩塌毀壞,而那名金丹期修士也不知道死活。
這一下,眾人是真有些吃驚了。
一個築基期修士,竟然能夠將一名金丹期修士輕而易舉的擊敗,可見這少年的實力絕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說不定是可以壓制了修為境界。
剩下那些金丹期修士也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同時出手,各種法寶直接對著李修平身上招呼。
李修平也沒有任何猶豫,直接祭出那些竹簡,盤旋在身體周圍,將那些金丹期修士的攻勢一一擋下,然後直接驅動那些竹簡向著四面散開,每一片竹簡都帶著磅礴的力量,所過之處,將一切阻礙完全碾碎!
在場雖然有著不少強者,但仙器畢竟難得一見,所以一時間自然沒有人認出來,但當人們看到那些竹簡竟是將靈寶都完全捏碎之後,不免震驚。
能夠將靈寶都直接碾碎,這少年要麼是元嬰期強者,要麼就是那些竹簡的品階遠在靈寶之上。
前者顯然不大可能,因為如果是元嬰期強者,只需要憑著自身強大的力量,就能將那些靈寶全部擋下,沒必要動用法器,甚至舉手投足之間,就能將那些金丹期修士擊潰。
如果是後者,那就說明那些看起來普通的竹簡,至少已經達到了仙器級別,否則頂多就是將那些靈寶全部擋下,不可能直接碾碎。
「李公子,還請息怒。」
這個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傳來,響徹在每個人的耳中。
李修平微微皺眉,停下了那些竹簡的攻擊。
來人氣息不弱,最少都是元嬰以上,關鍵是這人認得他。
下一刻,就有一個白衣女人出現在視線之中,手中還提著一個人,正是先前被李修平用劍氣擊飛的那個傢伙,此刻奄奄一息,不過還有一條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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