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第一個金丹期同門受傷,那些宗門弟子不當回事,可現在第二個金丹期同門被這少年直接擊退,而且只是瞬間,這些宗門弟子要是還小看這少年,就真有些缺心眼了。
所有弟子感受著李修平身上的氣勢,幾乎是同時後撤,跟李修平拉開距離。
他們都能看得出來,這年輕人雖然只有築基期修為,但體魄卻異常強大,而且他手中那把柴刀也絕非凡物,其所爆發出的力量,根本不是一般靈寶能夠抵擋。
跟李修平拉開距離之後,這些人才將目光投向被李修平擊飛的同門。
一名金丹期強者,此刻卻躺在酒樓的角落,動彈不得,生死不知。
「小子,你竟敢傷我大羅門之人,可知」
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李修平冷聲打斷:「再不滾,死!」
那些個宗門弟子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這個傢伙很強,這已經是得到證明了的,所以他們只能抬出宗門靠山來壓壓對方,卻沒想到對方根本就不在意。
一名金丹期修士這時候沉聲道:「一起上!」
話音落下,眾人同時點頭,然後同時向著李修平發起攻擊。
這個時候,酒樓中的客人早就已經跑得乾乾淨淨,酒樓掌柜和夥計全都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怎麼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看著所有人直接殺向自己,李修平並不敢有任何大意,畢竟這其中還有幾名金丹期強者。
金丹期強者跟築基期修士完全不是一個等級,就算是同時面對十幾二十個築基修士,李修平也毫不畏懼,可若是夾雜著一兩個金丹期強者,情況就會完全不同。
當然,李修平也不至於如何在意,畢竟他前不久才獨自面對無數金丹期強者的圍攻。
李修平直接祭出那枚玄火令,畢竟只靠著那把柴刀,就算能夠擋下這些宗門弟子的攻擊,也不是什麼很輕鬆的事情,但若是祭出玄火令,情況就會完全不同,而且完全可以憑著玄火令的威力,將這些人一舉擊敗,防止出現其他變故。
玄火令出現,整個酒樓的溫度瞬間拔高,一股燥熱感直接撲面而來。
與此同時,那些宗門弟子已經殺到,火焰屏障直接將李修平整個籠罩其中,擋下了所有人的攻擊。
那些宗門弟子沒想到這少年還有這麼強大的法寶,此刻已經生出了退卻之意,但現在已經晚了,隨著所有攻勢被擋下,原本作為防守的火焰屏障竟是直接炸開,一道火浪與李修平為中心,向著四周衝擊出去。
一直沒有動靜的青衣女子這時候輕輕抬手,一道青色屏障憑空出現,擋下了那些衝擊而來的火焰。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疑,這隨手一擋,也幫酒樓的夥計和掌柜護住,讓他們不至於葬身火海之中。
酒樓掌柜和夥計雖然撿回了性命,但酒樓中的物件卻沒有那麼幸運了,幾乎在瞬間華為齏粉!
那可是玄火令,是能讓九陽山位列九門的仙器,其所爆發出來的力量,雖然只有十之一二,但也不是一般東西可以抵擋的。
火浪炸開,那些宗門弟子首當其衝,就算不斷運轉真氣抵擋,還是無法抵禦火浪的侵蝕,瞬間全都倒飛出去,一個個灰頭土臉,滿身狼狽。
到了這個時候,李修平還是沒有下死手。
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些人跟他並沒什麼大仇,萬一真殺了,引出其背後的靠山,免不了是麻煩。
如今將這些宗門弟子重傷,就算其背後的靠山出面,也不會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就算不給他鑄劍大宗師弟子的面子,也會給那三位元嬰期強者的面者。
要想在修行界行走,樹敵太多是大忌,別說他只是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就算是宗門,也招架不住,就像華陽宗。
那些宗門弟子此刻臉色越發陰沉,其中一人直接開口道:「玄火令,你是李修平!」
李修平一愣,手中依舊舉著玄火令,苦澀道:「感情你們知道我。早知道這樣,何至於這麼麻煩。」
話剛說完,李修平不由得皺起眉頭,因為正有幾道強大的氣息向著這邊靠近,至少是金丹後期。
不用說,肯定是這些總門弟子的師門長輩,感應到門中弟子遭遇危險,所以趕來救援。
李修平不在理會這些宗門弟子,而是將目光看向酒樓的大門之外。
這個時候,已經有兩道人影落在酒樓門前,然後瞬間就出現在了酒樓之中,眉頭緊皺。
來人是一個老人和一個中年男人,此刻兩人的眼神都盯著李修平手中的那枚玄火令。
既然那些宗門弟子都能認識玄火令,這兩人自然也認識。
李修平笑著道:「這事打了小的,引來了老的?」
那名中年男人皺眉問道:「你是李修平?」
李修平點了點頭。
這人繼續問道:「不知本門弟子如何得罪了李公子,讓李公子如此大動干戈?」
李修平淡然道:「你何不問問他們自己?」
中年男人便將目光看向門中那些弟子。
所有弟子被他這一看,頓時全都低下頭,不敢言語。
「還不說!」
中年男人沉聲道。
一名弟子這時候才抬起頭來,支支吾吾的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然後又重新低下頭去,明明都快三十歲的人了,卻像個犯錯的孩子一般。
老人和中年男人聽完,都皺起眉頭,然後對著李修平拱手行了一禮,笑著道:「是我等管教不嚴,打擾了李公子和諸位。李公子放心,回去本座定當嚴懲不貸,保證此類事情不會在發生。」
李修平聽著,也沒有要得理不饒人的意思,將手中玄火令收起,道:「最好是這樣。」
說完,轉身想要重新坐下,卻發現所有的凳子和桌子都已經消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這飯肯定是吃不成了。
那名老人這時候對著門下那些弟子揮了揮手,那些人便帶著受傷的同門,快速離開。
中年男人這時候向著李修平走了兩步,似乎是知道李修平心中所想,笑著道:「此地距離大羅門不遠,李公子若是不嫌棄,到山上去吃些齋飯?」
李修平回過頭來,皺眉道:「不會是把我們帶到大羅門,然後關門」
他及時止住言語,沒有將「打狗」兩字說出來,那樣不等於是在罵自己?
中年男人笑著道:「李公子說笑了,如今整個修行界,誰不知道李公子威名,就算是借我大羅門十個膽子,也不敢啊。」
李修平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將目光看向青衣女子,徵求她的意見,畢竟他們這群人真正能夠做主的,還是這個狐族的元嬰期強者,而且真要有什麼意外,還得仰仗她。
若是她答應,那自然就沒問題,若是她不答應,那也就只能作罷。
青衣女子感受到李修平的眼神,淡然道:「你自己拿主意。」
李修平不由得皺起眉頭,然後陷入思索。
看到李修平遲疑,那中年男人急忙笑著道:「而且本門弟子如今得罪了李公子,還請李公子給本門一個彌補的機會,只要是李公子所求之事,我大羅門只要能夠做到,絕不推遲。」
李修平便問道:「有酒嗎?」
這話有些突兀,至少這個時候聽來是這樣,所以不論是那中年男人還是那名老人,都是一愣。
中年男人急忙點頭道:「自然是有的,是本門獨有的佳釀,就是不知道合不合李公子的胃口。」
李修平點頭道:「有酒就好。」
說完,轉身繼續徵求那名青衣女子的意見,問道:「那我們走一趟?」
青衣女子沒有回答,而是站起身來,直接向著外面走去。
李修平有些尷尬,只能移步跟上,不過走到酒樓門前又停下了腳步,轉身道:「對了,這家酒樓也是冤枉,所以這損失」
那名中年男人頓時瞭然,笑著道:「一切損失,我大羅門悉數賠償。」
李修平點了點頭,走出了酒樓。
中年男人看了那名老人一眼,老人便點了點頭,然後向著角落裡此刻依舊瑟瑟發抖的酒樓掌柜走去。
中年男人也跟著走出酒樓,然後直接掏出一件飛行法寶,誰知那青衣女子卻淡然道:「不用。」
說完,便直接凌空而起。
中年男人有些尷尬,同時心思不免有所思索。
關於九陽山的事情,他們自然也聽說了一些,但具體並不是很了解,只是猜測李修平身邊有強者保護,不然就憑李修平一人,不可能擺脫整個九陽山的追殺,更不可能帶著玄火令來到這邊。
如今看到青衣女子直接臨空而起,而以他們的境界修為,竟是看不出這女人的具體實力,便證實了心中的想法。
讓兩人都沒想到的是,隨著這青衣女子離開地面,那紅衣小丫頭竟是也直接拔地而起,這可把大羅門兩位身份不低的強者嚇得不輕。
因為他們雖然同樣看不出這小丫頭的修為境界,但這么小的年紀就能有如此能耐,那只能說明此人已經達到了元嬰期,因為只有到了元嬰期的強者,才能做到返老還童,不然就算打娘胎里開始修煉,也絕不可能在這么小的年紀,擁有這等修為。
當然,也不是沒有其他可能,比如這小丫頭是一頭修得人身的大妖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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