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入喉,是酣腸
一股從未有過的清爽感,在達尼的嘴裡爆發。
這種感覺
似海浪一般層層起伏,似海風一般撫過頭頂。
而隨著酒水,在口腔內,不斷沖刷著達尼的舌尖。
達尼緊閉的眼角,卻開始濕潤起來。
「是你嗎?~」
達尼終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掩面痛哭起來。
...
那道身影,和達尼記憶中的藍色校服所重疊。
熟悉的夾耳短髮,熟悉的159cm背影。
更是帶給達尼,心動的感覺。
她,是在笑嗎?
轉過身來。
那朝陽下,微微向上彎起的嘴角,和潔白如玉的牙齒。
是她!
是她!~
就是~她!~
達尼不敢相信,又看見,她對我笑了。
我不會忘記你的~
永遠不會,哪怕直至世界盡頭。
可我從那時過後,就不敢再奢求,哪怕是遠遠的看你一眼。
我不願回憶起我們的從前。
也許是我不願記起,我在一個沒有你的未來,獨自生活著。
達尼捂著淚水打濕的面龐,低下頭。
腦袋枕在手臂上,趴在吧檯,即便是身體止不住的抽泣,達尼也不敢再抬頭。
哪怕只是在記憶中,短短的見上一面。
一旁的弗蘭克可不理解了。
什麼好喝的酒,都能把人喝哭?
「喝酒就喝酒,哭成這樣,估計是沒喝過什麼好酒~」
「凱文!」
咚!~咚咚
弗蘭克將凱文身前的小杯子拿過來,手指關節敲擊著吧檯。
當弗蘭克感受到一旁小維散發出的寒意。
弗蘭克慌張的指了指一邊,趴著哭個不停的達尼。
「他說了請我喝的!」
「我可是客人!」
弗蘭克頭一次,因為自己客人的身份而感到自豪。
畢竟,看著別人不想看見自己,又要上來為自己服務的憋屈表情。
光是想想就很爽!
可是,在凱文過來為弗蘭克倒酒後。
弗蘭克無語了。
「不是吧,凱文?」
「就這麼點?」
弗蘭克表示,你這個傢伙,是不是看不起我?
哪怕前些日子肝廢了。
在醫院,弗蘭克光用眼睛,都不止喝上這一點。
弗蘭克,又怎會對,這一小杯酒水滿足。
不過,凱文依舊不為所動。
「唉!~」
看著沒反應的凱文,弗蘭克只好無奈的,長嘆出一口氣。
拿起酒杯,一口悶下肚。
「噢!~」
伴隨著酒水層層迭起。
弗蘭克的瞳孔突然放大。
眼前,似乎也出現了一個令弗蘭克難忘的人。
「謝特!」
「你不是死了嗎?」
「法克,凱文!」
「你給我喝的什麼鬼東西?」
弗蘭克痛罵幾聲後,就突然倒在地上,捂著肚子痛苦的哀嚎起來。
沒等一邊看戲的凱文和小維上前查看,就看見弗蘭克咬著牙,掐著面前的空氣。。
「酸蘿蔔碧池,茱麗葉,你已經死了!」
「混蛋!」
「快滾出我的生活!」
弗蘭克疼得渾身通紅,臉上青筋直冒。
「謝特!」
「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你對他們都不這樣!」
「啊!~」
弗蘭克整個人在地上打滾,活脫脫一個被沸水燙彎了腰的蝦子,全身通紅。
在弗蘭克的眼中,茱麗葉正往手上戴著拳骨。
「憑什麼,就憑你毀了自己,還想毀掉這個家~」
「法克!」
「那是我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
「他們也是加拉格人,這就足夠了~」
「我最混蛋的孩子,就這麼去死吧~」
就這麼
吧檯上的達尼捂著臉痛哭,地上的弗蘭克捂著肚子。
又是痛罵,又是求饒,叫的哀嚎連天。
倘若是國內。
看見這樣的場景,興許,就沒人有興趣了。
可這是米國。
最多的,那就是好奇心重的人。
「老闆!」
「我也想試試,他們那樣的酒水!」
「我也是!」
「老闆,我不喝酒,能不能再給我表演一次,我想拍個視頻錄下來!」
...
面對突然蜂擁而至的人群,凱文緊張的額頭不禁往外冒著汩汩汗水。
「啊~」
「這個~」
「那個,額~」
周圍的人群,擠的吧檯面前水泄不通。
讓凱文只覺得,空氣溫度上漲許多。
熱的哪怕脫下外套,只剩下一身修身的背心,凱文也冷靜不下來。
凱文緊張的,只能張開嘴,卻發不出一丁點聲音。
「給老娘讓開!」
一邊哄兒子的維羅妮卡受不了自己這個純情大男孩了。
也受不了這些沒有邊界感的客人。
可不止一個女人趁著混亂,偷摸凱文結實的肌肉。
「想喝酒的,自覺地排好隊,不然老娘不賣了!」
維羅妮卡將博托斯一把塞進凱文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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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叉著腰,挺著肚子,把凱文護在身後。
維羅妮卡一個人的聲音大到,蓋住了十幾位顧客的聲音。
環顧四周,維羅妮卡看著終於安靜下來的人群,欣慰的點點頭,然後對著客人。
「要喝酒的,可以!」
「不過,想看表演的,就只能等下次了!」
沒等抱怨,維羅妮卡一把將凱文上身的白色背心撕開。
無視一些迷妹吸溜吸溜的聲音。
維羅妮卡指著凱文腫脹的手臂,指著身體上面,還在微微顫動的肌肉。
「你們可以看見,凱文現在的身體,已經承受非常大的壓迫力。」
「那個動作是非常累人的~」
「凱文目前,一天能成功一次,都是冒三尺青煙了!」
「不過~」
維羅妮卡看著周遭人群的失落,安慰道。
「想喝覆水的話,倒是能滿足你們~」
一個大棒,一顆甜棗,古人傳下來的道理。
至於為什麼,凱文有輕鬆的動作不做,反而選擇更加困難的。
要的就是一個吸引眼球。
在這個時代,你的表演不能一把抓住觀眾的心,那你還想幹什麼?
抓住他的胃嗎?
又不是人人都是廚神。
所以
一時間,整個餐廳又都是捂著眼睛淚流滿面的客人。
要不就是,抱著一根柱子上下其手,親的嘴皮都破了。
還有在那裡,用牙齒啃桌子的。
可是,當弗蘭克渾身酸痛的起身,想借著凱文這詭異的酒水,找凱文麻煩的時候。
卻看見周遭的人群,儘是找到凱文,渴求再來上一杯。
看來
這世間,不僅是弗蘭克這樣徹底的混蛋。
不過,你們想買,凱文有點不敢賣了。
「你這?」
凱文指著那個剛剛抱著柱子啃得嘴皮子破掉的客人。
「你確定還要喝?」
「你這嘴巴?」
「怎麼不行?」
客人興奮的反駁著,從兜里抄出一把鈔票。
「我邊受傷,邊消毒的,這點小傷,沒多大事~」
「我老婆可還等著我呢!」
「我剛到了關鍵時刻,你可不能給我吊鏈子!」
「老闆,後勤保障一定的到位啊!」
看見巨款,凱文只得昧著良心,半信半疑的調試了一杯酒水。
遞給了這個,蹭柱子,蹭的衣服變成乞丐裝的傢伙。
凱文看著那個人喝下酒後,眼神瘋狂的沖向那根變色的柱子。
收回目光,狐疑的看向下一個客人。
「怎麼,你還想去啃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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