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我現在寵物和侍從的狀態有點「妻妾成群」的味道,換到一般的玩家,想要一個好點的寵物真的很難,畢竟寵物名額又是那麼可憐的一個,侍從呢又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碰上獨角飛頭這樣高級的寶寶,當然會很激動,而且寄予很大的希望。
這種激動和期望突然被木森林兄弟一箭給抹殺了,任誰也會有點脾氣,而且依照現在的情形來看,可能雙方又沒能心平氣和地溝通好,所以才會有這樣的鬧劇出現……
木森定言說到:「事情的確如他說的一樣,我和弟弟進入谷中,也沒發現那獨角飛頭是個寶寶,就見它呆頭呆腦地飄在那,一時興起,合擊技也就施展了出去,誰知道那寶寶已經沒血了,一下就秒殺了,然後他們就竄了出來,沒頭沒腦地噼里啪啦說了我們一通,我道歉了也沒用,我都打算陪點錢的,誰知道他們一點都不讓步,還說什麼我們天盟就是橫著走習慣了,話語的難聽我都不知如何轉述,誰沒點脾氣啊,我們兩張口又說不過他們,所以就打起來了,後面的事你也知道了!」
「誰說話難聽了?媽的,本來就是你們……」當我的目光冷冷地望向他時,說話的玩家訥訥地說不出口了,我冷哼一聲道:「開口就是髒話,還不難聽?這事我也知道了,是我兄弟有錯在先,你們說吧,想怎麼解決這事?」
那個法師說道:「算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按市價賠償給我們就可以,這種高級寵物現在市場價起碼在百萬以上,你們就賠100萬吧!」
「100萬?」木森驚叫道:「你們打劫啊?」
「不賠!」林冷冷地應了聲。
「就是!」木森望向我說:「天哥,我就不爽他們的態度,不賠,什麼人啊真是!」
我皺了下眉,這事還真不好解決,100萬對我來說實在沒什麼,不過我也很不爽他們的態度,雖然是木森林兄弟先有錯在先,但是這些人太不懂事了,一開始兩面三刀的說清楚,別說一百萬,兩百萬我也會出。
「生死第一人都來了,你們要是說不賠,我們也不能把你們怎麼著!」那個法師倒也不是個白痴,反將一軍道:「兄弟們,我們走!」
「慢著!」在那法師還沒開始作勢,我開口道:「現在國戰正打得如火如荼,我不希望我們中華區動不動還在搞什麼內鬨,這錢我會賠,不過不是一百萬,如果你們態度好點,兩百萬我也會賠,現在只有五十萬,要的話拿去,不要的話走人!」
「天哥!」木森林兄弟齊聲望向我,我揚了下手和顏道:「你們也不用說了,這錢我幫你們出,以後做事不要那麼急躁就好!」
「就是當老大的明事理,弟兄們,我們怎麼也要賣人老大一個面子不是?」那法師很是得意地朝身後的那些玩家笑道:「你們說好不好!」
本來這事就這麼完了,但是在稀稀落落的應聲中竟然有一句輕輕的咕噥:「……媽的,就當另外50萬給狗叼了!」
我臉色一寒,沒有理會那準備收錢的法師,偱聲看著那個喜歡將「媽的」放在嘴邊的玩家說:「你剛說什麼?」
那玩家倒還有點骨氣,望了下左右後挺了下身子應道:「不就是說當另外50萬給狗叼了麼?怎麼?」
「不怎麼!」我冷哼一聲,金龍劍破體而出,在眾人驚愕間,將離我不過四五米的玩家輕易的秒殺,我伸手將金龍劍握到手中,冷冷地望向臉色大變的法師說:「他那句話應該我說的,拿了錢給我滾!」
在那些玩家灰溜溜地走了之後,木森林兄弟雙目放光地看著我,木森說道:「老大,五十萬也不是個小數目,我們過兩天會還給你的!」
「屁話!」我白了他一眼說:「你老大我連50萬都出不起麼?你們不會怪我沒用就好了!」
「不會!」林堅決地應道。
木森也一臉正經地說:「怎麼會呢,我們知道天哥你是為了大局著想,才這樣委屈求全的,剛才你殺那個白痴的樣子真是帥呆了,就是那個白痴的嘴最他媽的操蛋……搞得我都學上說髒話了!」
「媽的!」林突然冒了這麼一聲,我忍俊不住地笑道:「髒話學他幹什麼,來,甩開這不愉快的事,跟我練級去,借用那傢伙一句話,就當這50萬被狗叼了吧!」
「恩!」木森林兄弟重重地點了點頭,雙目帶著興奮的光芒,我的下一句話讓他們更興奮了,因為我告訴他們說類似龍皇逆鱗怒這樣大範圍的強力攻擊技能,我又多了一個,那就是逆鱗狂龍嘯。
有兩個同樣牛叉的技能所意味著的是什麼他們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以前要十分鐘刷一批獨角飛頭的,而現在每五分鐘就可以刷一批了。
練級的時間過得說快不快,說慢不慢,反正木森林兄弟兩那拉怪引怪的精神勁是高漲得跟什麼一樣,不一會兒就將之前發生的不愉快全忘了。
而木森說什麼原本他們兄弟倆打算95級就去做地獄試煉然後上前線的,現在改成100級再去做地獄試煉再上前線,話中的意思還不就是讓我帶著他們瘋狂練級?
一直練級到木森林兄弟快要下線了,風龍發了個密語過來,說有要緊事跟我說,我這才從木森林兄弟倆那情意綿綿的目光中脫離了出來,不過當風龍拿著一份風雲日報給我看的時候,看到上面「專橫跋扈,氣焰囂張……」等字眼時,我氣得將報紙揉成了一團:「逸那個小子在幹什麼?這樣的報道也讓他寫出來?」
「這事恐怕他也不知道,畢竟對於風雲日報來說,這篇報道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要知道這可是玩家心聲一欄的,報道的事情是很自由的!」風龍說道:「上面描繪你的字眼的確有點不堪,而且我也不認為你是這樣的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那篇報道說的正是木森林兄弟和屠龍幫的玩家發生衝突的那件事,上面說的事情我還不能否定,因為故事的脈絡倒也沒脫離事實,只不過將我殺那個玩家的原因稍微變了一個角度來看而已,寫這篇報道的人文筆還真的很不錯,讓我都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
我鬱悶地翻了翻白眼說:「這事是這樣的……」
跟風龍說了這事之後,風龍皺了下眉說:「這些人擺明是想毀壞你的名聲,而且你作為一個公眾人物,說不定我們的白梅白大小姐會針對這事再來採訪下你,畢竟他們做媒體的正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採訪?」我苦笑了下說:「他們報道的又是事實,我也不可能否定,即便再次像剛才那樣陳述一遍事實,還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啊,能有什麼效果?反正這次我這專橫跋扈,氣焰囂張的形象算是成功塑造起來了,說我倒沒什麼,但是我怕這一篇小小的報道會破壞剛成立的神州結義的團結啊!」
風龍皺了下眉說:「每一個人的心裡都有八卦的一面,這篇報道出去,估計很快就會傳得沸沸揚揚的,這負面影響倒也少不了,不過正是因為這樣,你更要澄清下這事,畢竟這還關係到天盟的聲譽,我看我們是不是要找冬影談談?」
「不用!」我深吸了口氣說:「神州結義的事冬影心中對我肯定還有一絲芥蒂,何況這事又關係到他行會裡的玩家,而且那些玩家的等級還是偏高的,估計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傢伙,人的胳膊肘總是往內彎的,我也不想讓他難做!」
「非也,非也!」風龍在一旁輕笑了下,我歪著頭看著他,這時候說出兩個「非也」,讓我摸不著頭腦之際陡然覺得他有點高深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