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要這麼看著我,其實這事只要是個人都能猜出來!」白梅口中雖然這樣說,但是從她的眼神來看,她還是很享受我們讚許和驚詫的目光的。
「怎麼說?」在走進傳送陣時,風龍歪著脖子問道:「是不是你們報社裡的人送報紙給我的時候,你就開始留意了?」
一陣白光過後,我們出現在玄武城傳送陣,白梅笑應道:「風龍大哥就是厲害,一下就知道我是怎麼推測的了,沒錯,風雲日報這幾種不同版面的報紙每一期你都會看;我也一樣,而且我一定是比你先看的,所以我知道今天這個報道你看了肯定會找天翼大哥的,所以我就早早地到了天狼城;後來天翼大哥果然回來了,我想你們見面必然要商量解決問題的辦法,而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三刀兩面地說清楚,那麼找屠龍幫的頭兒會話就是你們要做的事情了。」
頓了頓,白梅望向我說:「特別是剛才你說如果我猜錯了,要想辦法弄幾篇扭正這種負面消息的報道,我就更堅定了心中的想法,呵呵……」
「真聰明!」我讚嘆了聲道:「現在你猜對了,我還是希望事後你能幫我們這個忙!」
「沒問題!」白梅一甩秀髮笑應道:「一切就包在我身上了!」
當我們到了天字一號包廂,裡面並沒有人,在半盞茶時間過後,冬影才帶著一男一女姍姍到來。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冬影在我們起身時抱拳道,而且還極有風度地朝我笑了下說:「我的大盟主,想不到幾個小時我們剛分手,現在又要碰面,還是為了這種事,冬影真是汗顏啊!」
我輕笑了下說:「這是哪裡話,應該是我覺得不好意思才是,是我兄弟有錯在先,而我這做老大的又沒有收斂脾氣,出手掛了那兄弟,我在這先說聲抱歉了!」
「看來今天這會談沒什麼可談的了!」一聲溫和的聲音響起,在我們愕然間,站在冬影身旁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說:「天翼大盟主竟然這麼快就承認錯誤,我想這事就這樣吧!」
「就這樣?」風龍輕笑了聲道:「不知這位兄台所說的就這樣是指怎樣呢?」
「啊哈……」冬影輕咳了一聲說:「忘了給你們介紹了,這位是我屠龍幫的副幫主流星,而這位……」冬影指向另外一個身穿古典旗袍,雙目含春,面容嬌美,身姿嬌好的女子說:「這是我女朋友,含雪!」
不愧是國家主席的兒子,找的女人就是人間絕色,含雪應聲朝我們施了一禮,那種帶著濃重古典美的福禮,讓我差點有絲錯覺,以為這女子非玩家!
相對於流星的多嘴,這含雪乖巧得多了,一個字都沒吐出來,禮尚往來般地介紹了風龍和白梅給他們,當冬影和流星聽到白梅是風雲日報的記者時,臉色微微一變,不過轉眼就恢復了平淡。
「先坐吧!」我輕笑了聲,將依然在對視中的風龍與流星的視線吸引了過來說:「不管是談什麼,我喜歡喝點小酒,吃點東西,邊吃邊談,我想眾位沒什麼意見吧?」
「當然!」冬影傲然地笑了聲,示意流星和含雪就座。
這神廚居仿佛在包廂里安放了監視系統一樣,在我們屁股一沾座位,這菜餚什麼的就嘩啦啦地上齊了,搞得就連經常來神廚居的我和風龍都有點愕然。
在我剛拿起酒壺時,風龍很不客氣地按了下我端酒壺的手望向流星說:「如果不知道流星幫主口中的『就這樣』是怎樣,我還真沒心情喝這酒!」
我感激地看了眼風龍,我知道他是不爽這個流星一上來就喧賓奪主的,絲毫不給我面子。
輕輕地將他的手拂開,然後開始斟酒,最先幫流星斟,這丫的這麼不給我面子,我就給他最大的面子,看他受不受得住,我望向流星笑道:「我想喝了這杯酒,流星大幫主應該願意替我兄弟一解心中之疑吧?」
流星臉部肌肉抽動了幾下,用力的擠呀擠,像擠牙膏一樣擠出一絲笑容道:「那是……那是……」
第一杯酒就在異常的氣氛中喝了下去,醇厚的酒香將這種氣氛沖淡了不少,流星沒有要我們提醒,已經開始自圓其說道:「其實這件事著實是小事,而且天盟也賠償了我行會弟兄的損失,所以我覺得這樣也就算了,當然,也許是我考慮事情不周全,有什麼事還是要兩位老大說了算!」
我嘴角輕翹了下,現在才想到這裡還有兩老大,也虧他能安穩做這麼久的副幫主,在我望向冬影之際,冬影笑道:「當我聽到這事時,我已經好好訓斥了我那幾個不懂禮貌的兄弟,有什麼想法回家寫日誌就是,跑到媒體去發什麼牢騷,而且還用那麼偏激的語言,我想天翼你肯定不會是這樣的人,只是我很不解,是什麼原因讓你忍不住痛下殺手啊?」
我正待開口,風龍說道:「看來你們那幾位兄弟也沒把你們這當老大的放在眼裡嘛,難怪一個個跟沒有教養的傢伙一樣!」
流星臉色一寒,冬影瞳孔收縮了下放到風龍身上說:「風龍兄,此話怎講?」
我也望向風龍,不知道為什麼一向沉穩的風龍今天要句句針鋒相對,這似乎和我們之前商談的某中策略有所不對啊,難道就因為一個流星而要改變策略麼?
只見風龍淡然地笑了下說:「看來我們老大到了事發現場時,所了解到的真相估計跟那幾個小子陳述的要有不小的出入,原本我以為他們幾個個會老實地在你們面前把話說清楚,現在看來沒什麼必要再談下去了!」
嘿……這下突然顛倒了過來,我心下琢磨出了點門道的同時,冬影皺著眉頭望向風龍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整個包廂里立即慢慢升起一股火藥味,我輕鬆的笑聲也只能稍微緩解一二:「風龍的意思是說我們不想跟絲毫不了解事情真相的人談什麼,因為當秀才遇見兵的時候,有什麼理也說不清楚了!」
在數道驚疑的目光向我射來之際,風龍又開口道:「沒錯,要知道我天盟的弟兄不管做了什麼事,只要我們開口問了,那必定一五一十,絲毫不偷工減料,也不添油加醋地將事情說清楚,這就叫上心!」
風龍的話讓我心下安定了許多,這說明我和風龍心裡想的還是對上勾了,如若冬影和流星還要說什麼自己不明白事情的經過,那就是等於承認他們行會裡的弟兄的確不把他們這做老大的放在心上。
當然他們還有一種選擇,那就是一口認定另外一種版本的故事就是正版,那麼他們的意圖也就很明顯了。
氣氛陡然一僵,在冬影臉色有點僵硬的同時,流星笑道:「人說十二生肖的老大天翼風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今日得見,真是讓人汗顏……」說著流星望了下冬影后繼續說道:「現在這年頭做老大,也不容易,唉,總不能不向著自家弟兄吧?那樣寒了弟兄們的心就不好了,所以還請原諒我們剛才裝了一小會傻,既然話說到這份上,我們就挑明來說吧!」
風龍會心地望了下我,我笑道:「不知如何個挑明的說法呢?莫非貴幫弟兄在媒體上大肆宣揚我天翼是個專橫跋扈,氣焰囂張,仗勢欺人的小人是有所預謀的?」
冬影和流星臉色陡然一變,只有含雪的臉上一直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冬影大笑了幾聲說:「天翼兄你想得太嚴重了,其實那幾個弟兄就是不爽原本值上百萬的東西最後只得到了50萬的賠償,心裡很是窩火,畢竟50萬對你來說可能不算什麼,但是對他們來說可是一個巨大的數額啊!」
「是啊,盟主,我們也知道你是不舒服我幫那弟兄說了『當那些錢被狗叼了』這類的話才出手的,可是並不是您這中華第一人有脾氣,他們這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也會有點脾氣啊,所以在媒體上有點過激的語言也屬正常的,我想你該不會和他們一般見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