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猶豫,一個「瞬間轉移」迅速跟上,一把攬住朝天辮的身子,在朝天辮尖叫出聲的同時,軒轅劍疾斬向檮杌那繃直的粗長尾巴。
原本以為檮杌為了保全他的尾巴會收回纏繞著朝天辮手臂的尾巴,誰知道他竟然一點都不在乎鋒利的軒轅劍,任由軒轅劍斬在他的尾巴之上。
而檮杌尾巴的堅韌也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只是微微一振,在反彈之力讓我停頓在空中之時,我的身子一震,朝天辮慘叫一聲,我驚愕地發現她那嫩白如藕的左手手臂被檮杌生生地扯斷,濺射到我臉上那溫熱鮮紅的鮮血讓我打了一個冷顫,我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就在我心慌意亂,不知該怎麼幫朝天辮止血之時,一聲悲憤的吼叫聲響起,我猛然抬頭之際,檮杌那巨大的爪子迎面拍來,我躲閃不及被拍飛了出去。
在我一個翻滾定住身形時,四個分身也先後被檮杌無情地拍飛,我眼看著檮杌那猙獰的頭顱撲向朝天辮,可是我無能為力,只能不甘地嘶吼一聲:「不……」
如果說第一次抱起朝天辮時,我覺得她輕如鴻毛,那麼此刻我突然感覺到心中重重地壓著一座泰山!
……
「不……」徐一航無力地癱倒在地,雙眼無神地看著父親徐澤雷摔門而出,抽動的右臉上印著幾個清晰的指印!
徐澤雷並不是一個左撇子,但是他的左手是斷掌,
雖然內心早做好了思想準備,但是當父親真的和自己斷絕父子關係的時候,再堅韌的心牆也在瞬間崩塌……
緊緊地拽著拳頭,內心的掙扎讓徐一航的額間泌出了點點汗珠,汗珠又漸漸凝聚成一縷縷汗水,當汗水混著淚水滴落在地板上時,撕裂的哭喊透過房屋充斥在黎明前的黑夜中,猶如魑魅魍魎類的鬼叫,驚起一片犬吠。
良久,良久……
徐一航顫抖著撐起發麻的身子,當身子站直之時立即如古松般站定,然後緩緩地步入了衛生間……
在一間狹窄的房間裡,在光線並不好的情況下,一個帶著墨鏡的中年人用兩個手指搓揉著自己的鼻樑,瓮聲瓮氣地說道:「你該去撫慰一下我們的徐少了!」
在黑暗中還站立著一個身材姣好的女子,正是徐一航的紅顏知己含雪,此時她一改平日的柔聲柔氣,聲音冷硬地說道:「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我也不想呆在他身邊了!」
「人怎麼能這麼無情呢?」中年人依然搓揉著他的鼻樑,目光並沒有看向含雪說道:「撇開是大中華共和國國家主席的兒子這一個頭銜,徐少這個人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何況他對你也不錯,你對他就沒有一點感情?」
「大冥日帝國忍者,怎麼可能對一個支那人動感情?」含雪聲音依然生冷。
中年人乾笑了幾聲說道:「很好,不愧為是谷秀家族的嫡門長孫女,不過你必須回到徐一航身邊!」
含雪頓了下問道:「為什麼?」
「你又多嘴了!」頓了頓,中年人說道:「不過這次我倒可以告訴你原因,因為徐一航還有利用價值,而且他的利用價值才剛剛開始!」
含雪眨了下眼睛:「那我要做什麼?」
中年人嘿嘿一笑道:「以前做什麼,現在也做什麼,一個受傷的男人在那方面的需求肯定會增加的,不過現在的你多了一個權力!」
「什麼權力?」
「透露真實身份的權力!」
在冷水下沖了數分鐘,徐一航終於找回了自己……
關了水,站在鏡子前面,重重地搓了把臉,長呼了口氣,徐一航他那黑亮的雙眸中散發出冷厲的光芒,凝望著鏡中的自己冷肅地說道:「徐一航,從今天起,你就是冥日的走狗!」
砰然一聲,一個青筋暴露的拳頭猛然砸在鏡子上,讓鏡中的徐一航支離破碎的同時印上了血絲縷縷……
當含雪出現的時候,徐一航正在煙霧瀰漫中包紮他的右手。
急忙打開燈,含雪幾個碎步跑了過去,蹲下身子半跪在徐一航身邊,無骨般的小手輕握著徐一航的右手臂柔聲問道:「你怎麼了?」
沒有正眼瞧含雪,徐一航皺眉道:「你不是在天津麼,怎麼到這來了?」
「我見你莫名其妙的下了線,我也就下線了,呼叫你沒反應,我怕你有事,所以就趕過來了!」含雪坐在了徐一航身邊,挽著他的手,突然發現徐一航的右臉上的指痕,她驚詫地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徐一航腮幫子聳動了下,艱難地吞咽了口唾沫應道:「我爸他來了……哦……」徐一航苦笑了下搖頭道:「他現在已經不是我父親了!」
「不要說氣話……」愕然間含雪疑惑地看著他說道:「伯父打你了?」
「我沒有說氣話!」徐一航重重地吸了口煙,又重重地吐了出去,一直到沒有一絲煙氣方才又猛然吸了口氣說:「我們已經脫離了父子關係!」
含雪驚叫出聲:「為什麼啊?」
「就因為輿論上說我是冥日的走狗……」
「就因為這個?」含雪蹙眉道:「伯父他怎麼能這樣呢?你怎麼不解釋一下啊?」
「解釋有什麼用?」徐一航苦笑道:「整個大中華都在說我是冥日的走狗,我縱有一百張口,也分辨不清啊!」
含雪心疼地將徐一航的頭抱住,溫婉地說道:「你別想太多,伯父他也只是一時之氣,我想過幾天就好,他就你這麼一個兒子……」
「別妄想了!」將頭抬起,凝視著含雪,徐一航目光透著絕望:「我爸他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主,他今天狠得下心在凌晨跑來和我斷絕父子關係,一定也是他思考了很久所下的決定,雪兒……」
「不要說了!」含雪目光柔意萬千地看著徐一航:「什麼也不要想,愛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