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嗜血的圍觀者們瘋狂叫好。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拐子像一隻野貓一樣,對著胡漢的臉一通猛揍,沒一拳都打在要害處,一點兒餘力都不留。
不一會兒,胡漢就滿臉是血。「這,現在要怎麼判?」裘德誠為難了,問葉如峰。不是裘德誠拿不定主意,而是因為他早就看出來,葉如峰和陳萬金之間勢不兩立。
作為獵豹酒吧的經理,這一家誰贏了對裘德誠來說毫不重要,重要的是葉如峰希望誰贏。放下酒杯,葉如峰輕哼了一聲,做了個再看看的手勢。從剛才的舉動看得出來,這胡漢不是個莽漢,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被拐子撂倒?以胡漢的體型,要把拐子掀翻撂倒很容易,又怎麼可能讓拐子騎在身上打?
果然,就在這時,胡漢忽然腰身一扭,龐大的身軀頓時從地上拔了起來,把相對瘦弱的拐子撞到一邊。胡漢跳起來,左右兩拳對擊,怒吼一聲,縱身撲向拐子。
他滿臉是血的樣子,看起來特別恐怖。「胡漢從小就在道上混,打過的架多了去了,肯定會贏!」
「拐子一看就是練家子,練過武術,比胡漢那野路子強圍觀者也判斷不出來誰會贏,紛紛低聲猜測。場地小,不一會兒兩人就扭打成了一團。靠著死力氣,胡漢橫衝猛撞,掄起拐子就往桌子砸。拐子身形輕盈,騰挪跳躍,兩人不相上下,不分輸贏。「拐子,給我往死里打。
媽的城北的狗雜種都給我聽好了,我野狗不是你們惹得起人!」見胡漢和拐子相持不下,野狗又張狂起來。在場許多人對野狗的做派很反感,卻是敢怒不敢言。
「野狗!我們城北和你們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你這麼做實在太過分了!」這時,人群中有圍觀者喊道。
媽的,是哪個混賬敢和老子頂嘴?野狗猛地扭頭,去看那個出聲的傢伙。「剛才誰在說話?」野狗怒喝,等他一回頭,所有人都閉著嘴搖頭,表示不是自己說的。
不過,那個偷偷從人群後溜走的人沒能逃出葉如峰的眼睛,陳虎那小子一臉不關我事的樣子,漫不經心地退後幾步,然後躲到角落裡。砰!於此同時,拐子和胡漢兩人各朝對方的肚子上轟了一拳,兩人吃痛,同時後退了好幾步,同時吐出一口血來。「好傢夥,打得痛快!」胡漢擦了擦臉上的血,眼睛放光地又撲了上去。
「正和我意。」拐子淡淡道,雙腿紮緊馬步,雙拳擺在腰間,只等胡漢打到眼前來。裘德誠皺起眉頭,看著場上的情況說道:「胡漢靠體力致勝,剛才拐子已經消耗掉了他的體力,接下來恐怕會很險。」他話剛說完,胡漢抄起一張凳子,掄圓了砸下去,衝撞之間踢翻了好幾張桌子。而拐子站在原地不動,等到胡漢攻來時,他一手擋在上面,手心上翻捉住了胡漢的肘部,以四兩撥千斤之力,把胡漢的胳膊扭到背後。
於此同時,拐子的一隻腳向里拐了一下,正好踢在胡漢的膝窩裡,胡漢頓時吃力不住,一隻腳跪倒下來。「怎麼判?」裘德誠又問了第二遍。再這樣下去,一定是胡漢輸。葉如峰喝了口酒,從酒保手中接過花生米,看著場上瞬息萬變的局勢,如果胡漢輸了,城北和陳萬金之間的矛盾一定會加劇,說不定明天就會大打一場。
可這樣一來,無非兩種結果。城北輸了,被陳萬金全盤接手,從此文峰就是陳萬金一個人的天下。或者是城北打敗了陳萬金,從此城北在文峰地位上升。
不管哪種結果都沒葉如峰什麼事兒啊,他只能在一邊看熱鬧,這可不是葉如峰想要的畫面。是時候替獵豹酒吧賣個面子給城北了。這麼想著,葉如峰點頭說:「你就照實判好了。」裘德誠微微一怔,想問為什麼。但葉如峰一直盯著場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裘德誠只好把疑問賽回肚子裡。
「這一場的勝者是……拐……」裘德誠走出去,朗聲說。他話還沒有說完,忽然拐子捏著胡漢的手腕一松,無力地垂了下去。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甚至沒人注意到這個動作。唯一感到意外的,只有拐子和胡漢兩人。
拐子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陣酥麻從他的肩肘部傳上來,整隻手頓時不能動彈。加在身上的力道鬆了,胡漢哪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吼!他怒吼一聲,猛虎翻身一樣,扭身站起來,腳下同時一掃,雙手拽著拐子的衣領,頓時反敗為勝,把拐子摔倒在地。裘德誠驚得目瞪口呆,聲音一顫:「拐子敗,胡漢勝!」
話剛剛說完,胡漢泰山壓頂一般,巨大的身軀整個跳起來壓住拐子。咔噠,不知道是什麼碎裂的聲音,只見拐子的眼睛頹然一瞪,嘴角吐出一口血,然後便無力地癱了下去。勝負已定。怎麼可能?所有人都看呆了,包括野狗。拐子可是他花很多錢請來的「武學」高手啊!
沒想到這麼沒用,竟會輸給胡漢這個莽夫!這次帶拐子到獵豹酒吧來找麻煩,本不止是要揍城北的人一頓那麼簡單。上次那個叫葉如峰的小子在獵豹酒吧一通威風之後,這獵豹酒吧就變得有點不受控制,連陳萬金的面子也經常不給。所以這回野狗特意帶了個會功夫的來威風威風,沒想看到野狗的鞋子漸漸出現在自己的視線里,拐子用力捏住野狗的鞋子:「老……老大……」
「滾你媽的,廢物!」野狗暴起一腳,猛地踢在拐子的腦袋上,拐子的鼻子裡頓時噴出兩條血柱,眼中全是不敢相信的神色。「什麼武者,吹牛逼吹到你野狗哥頭上來了,給我拖出去打一頓!」野狗氣急敗壞,指著地上受了重傷的拐子道。
話音剛落,他身後的兩人立刻走出來,把拐子拖出獵豹酒吧。在場的人都被震驚了,從沒見過野狗這種老大,簡直不把自己的手下當人看。「野狗,你這種人也配出來混?你根本就不是個東西。」胡漢逼近野狗,捏著拳頭說,「我胡漢13歲就出來混,出來混最講義氣,你這樣對待自己手下,遲早有一天會死得很慘。」
讓酒保加了點酒,葉如峰默默點頭。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道理到哪裡都一樣說得通。「你給我別狂!」野狗氣得臉色發黑,咬著牙道,「總有一天要你們城北的人都跪在我面前!」說完,他看向左右,左右兩人心領神會,繞上來堵住胡漢。「這是什麼意思?要以多欺少?」圍觀人中又有人捏著嗓子大喊。「
就是,城西的就是不要臉,陳萬金的狗腿子不懂規矩。」另一人也捏著嗓子附和。這些話把野狗氣的半死,可怎麼都抓不住是誰喊的。葉如峰滿意地點點頭,心裡暗笑,陳虎還真是挺機靈的。
「媽的,給我上,今天就揍這個城北的!」找不到人,野狗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到胡漢身上,喪心病狂地大喊。那兩大漢的身形比胡漢稍弱,可胡漢體力已經透支,又是一打二,肯定討不得好去。
面對這種情況,胡漢反而擦乾嘴角的血跡,笑道:「以前只聽說你野狗不要臉,今天親眼見到了。好,今天我胡漢要是能活著走出去,明天一定要叫上兄弟,去你家附近噴字!讓全天下都知道,你這個狗日的是個什麼東西。」
野狗已經下了狠心了,胡漢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他不但不怕,心裡反而生氣萬丈豪情,坦然地找了張趁手的折凳,面對步步逼來的人。也許是被胡漢感染到了,也許是真的覺得野狗不是東西。圍觀者竟然都在心裡默默替著胡漢打氣。「現在怎麼辦?」裘德誠又問葉如峰,眼看著這局面就要失控了。
葉如峰瞥了一眼裘德誠,這老狐狸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主意?「你怕什麼?讓他們打,只要沒動刀子,我們獵豹酒吧就不出頭。」葉如峰扒拉著盤子裡緊剩的五顆花生米,夠了。一開始胡漢還能招架,折凳好幾次差點打爆大漢的頭。可忽然,斜地里竄出來一個人,把胡漢攔腰抱住,那兩大漢趁機衝出去把胡漢一左一右架住。
「讓你狂!」野狗拿著破啤酒瓶,獰笑著捅向胡漢的肚在公安局待著。」「野狗和胡漢有矛盾,會不會是城北的人?」黃正義謹慎地問道。「好,我去看看葉如峰還在不在。如果不在,我敢打賭是有人要借刀殺人。」
黃正義掛了電話,叫來門口一個小警察,吩咐道,「去看看葉如峰在不在。」葉如峰忙把臉上的被子掀開,好讓來的人看清他的臉。過了一會兒,一陣倉促的腳步聲傳來。
那人稍一停留,又匆匆地離開。葉如峰翻了個身,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黃正義,陳萬金,去猜吧。
接到黃正義的電話,陳萬金揮手讓管家先下去,看著滿臉是傷的野狗,陳萬金深吸了一口氣,問電話那頭的黃正義:「怎麼樣?」
黃正義的消息,讓他臉色頓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