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無憂的碎岩之手,斜斜指向了山谷中的敵軍騎兵。
「隨我衝鋒!」
吶喊聲中,戰鬥怒吼的咆哮,涌過軍陣,從木蘭到煉金戰士,從李破軍到精選騎兵,從焦大虎到民兵騎手,一個個衝鋒的勇士,都感覺胸中的熱血——
鼓盪沸騰!
怒吼的士兵們,跟隨他們的無敵領主,如虎撲下。
兵鋒所向,勢如破竹。
戰騎洪流,狂傾而下。
錢無憂的科多獸,如同銳矛的尖鋒,筆直刺入了大耳怪狼騎的殘軍,他以快刀切奶油的姿態,一掃而過,數頭擋路的座狼,竟都被撞飛了起來。
狂怒科多獸咆哮連連,沖勢十足的它,又一頭扎入了輕甲騎兵的陣列。
當重劍碎岩之手與光明之刃相交的一刻,錢無憂身後的山坡上,更是飛出了一片魔法的火焰,僅存的大耳怪狼騎兵,哭嚎連連,慘叫落地。
鏗鏘聲中,劍刃交擊!
手上傳來的蓬勃巨力,震的錢無憂全身發麻,但一道道的元素渦流,卻在空氣中瀰漫開來,束縛法則若隱若現,與此同時,聖光之輝也在眼前轟然綻放——
見到炸山、誘敵、陷阱、法陣魔法層出不窮,向來謹慎的凱瑟琳,果斷地釋放了自由之手的戰役魔法!
倉惶之間,獲得自由之翼的金毛比蒙輕騎兵,便隨著領主的隊旗,脫離了錢無憂等人的「雜兵誘餌」,他們借著魔法的力量,返身就扎入了崎嶇變形的山道,狂奔而去。
唯有十多騎斷後的金毛比蒙僱傭兵,還在呼嚎連連,死戰不退。
士氣如虹的人類騎兵,猛衝猛打,刀斧齊下,好一番苦戰後,敵人才被一一斬殺。
喘著粗氣,氣血還未平復的錢無憂,這才赫然發現,佩劍上竟多了一道顯眼的豁口。
「聖光審判,雷霆十字軍之劍!」
「這凱瑟琳的主職,恐怕過40了,而她麾下的僱傭兵,恐怕也在lv30左右……」
如此的**oss,若是有可能的話,逃命中的錢無憂,可一點都不想去招惹,畢竟這仗就算能打贏,損失也絕不會少,而一點小小的掉落獎勵,根本就是浮雲。
馬蹄聲中,方晴跑了過來,她笑眯眯地說道:「怎麼樣?剛才我配合的到位吧?一個不實的束縛之風法陣,就把那些傢伙都嚇跑了。」
「什麼?剛剛的法陣魔法,是虛的?」錢無憂不禁愣住了。
「當然了,你以為我們法師都是永動機嗎?這麼短的時間,要布置這麼多的法陣,老師的魔力已經耗盡了,若不是本小姐家底豐厚,支付了一顆風之石,你恐怕得有一番苦戰哦。」
挺著小胸脯的方晴,臉上寫滿了「你快誇我」的邀功表情。
但錢無憂卻不解風情地嘆了口氣道:「你沒學過魔法陣專精嗎?」
說話之間,錢無憂點開了藝術家的副職,並將其下的魔法陣基礎和銘文基礎,接連點到了5級,並以支付劣質月亮石的方式,隨手勾勒了幾個基礎法陣。
綠色的柔光映耀眼前,方晴被錢無憂的法陣演示效果驚呆了,她捂著嘴巴,小手很快就不由自主地跟著動作起來。
「法陣效果提升20%,法力消耗減少50%,這……這……這怎麼可能?你也是法師嗎?」
「我要真是法師,當你的導師都綽綽有餘了!」錢無憂在心中腹誹的同時,嘴上卻道:「我在北方荒原歷險時,曾研究過古代遺蹟內的魔紋法陣,尤其是能量輸出迴路,在我看來,法師團適才布置的魔法陣,絕對是你們能力範圍中的事情。」
雖然因為職業關係,錢無憂對元素魔法了解不多,但作為一個資深煉金師和鍛造師,他對法陣和銘文學,卻有系統的研究,而玩家發明的聚能法陣,正是他最精通的一項專長。
聰穎好學的小方晴,絕對是正統法師的典範,她在見獵心喜之下,再也沒了表功的心情,轉而將注意力,瞄向了魔法陣增效的奧秘。
連連的驚呼聲中,小方晴失禮至極地扭頭就跑,跑向了法師團方位,她一路大呼小叫,迫不及待地,要踏入錢無憂幫她推開的奧秘之門——
去門內的未知魔法世界,暢遊探索。
在小方晴走後,錢無憂不等潰敗的私兵重新集結,就已經露出了一口白牙——死胖子的私兵,雖然膽氣不堪,但卻武備精良,勉強也算是一級編制(lv20~39)。
強勢整編奪權的同時,錢無憂又命令騎兵心腹,快速打掃戰場。
野豬人的大耳怪很窮,他們除了座狼和馬刀外,幾乎毫無貢獻,但金毛比蒙的輕騎兵,卻可謂渾身是寶——他們的輕甲和戰刃,至少都是白色字條的微魔裝備。
騎兵隊享受饕餮盛宴的時刻,也為裝備精良的錢無憂,帶回了一件意外的戰利品:
「野豬之力(綠色),項鍊,需求等級20,力量+,智力+;」
二十分鐘後,錢無憂帶兵撤離了戰場,他走的極為乾脆,甚至連隊尾的偵查哨,都撤後了十公里——以錢無憂對凱瑟琳的了解,他越是這麼故弄玄虛,對方就越是會疑神疑鬼。
月見之力的戰場天賦,令掌控戰場局勢的錢無憂,底氣十足。
強行軍下,日落時分,錢無憂率領的主力部隊,便抵達了野豬江畔,隨後,他就以絕對優勢的兵力,合圍燕尾渡。
僅僅十分鐘的激戰,野豬人留守燕尾渡的大耳怪狼騎兵大隊,就被一舉殲滅。
「老天,我們怎麼辦?該怎麼辦啊!……啊,騎士閣下,您來了!」
身上的污血尚未乾透,剛剛交代完渡河事宜的錢無憂,就在渡口的棧橋旁,聽到了韓虎的哭嚎,隨後,三個騎著雄峻健馬的胖子,就滿臉慌張地跑了過來。
「完了,完了,野豬人把船都弄到對岸去了!」張猛的臉色,如同死了爹娘一般。
「船塢里只有兩艘破船,若是修一修,興許……」劉勇越說越沒底氣。
「將軍您看……士兵能否徒步過河?」在私兵被一口吞掉之後,韓虎越發地恭順了,但為了逃命,他卻不得不再次面對越發可怕的錢無憂。
「徒步?哼,這江面,可有足足近千米寬!既然野豬人把船開走了,那我們再奪回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