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鴻初一字一頓的道:「我會一刀一刀切掉你身上的肉,就像你打算如何對付我一樣!」
「請吧。」稻垣太一郎說著,竟然閉上了雙眼。
「稻垣太一郎,本來我想把你抽筋扒皮,但看在你懂得尊重對手,也看在你是條漢子的份上,我給你一個痛快!」司鴻初說著,手起刀落,砍掉了稻垣太一郎的首級。
司鴻初扔掉刀,快步來到周宇航面前,兄弟兩個人立即緊緊擁抱在一起。
紫紗看著兩個人,低聲問紫綾:「二妹,你的這個男人……是不是性取向有問題?」
紫綾乾笑兩聲:「他們兄弟情深,可以理解!」
紫紗撇了撇嘴:「我倒覺得長了一張搞基的臉!」
司鴻初沒聽到紫紗的話,良久之後才跟周宇航分開,深深地說了一句:「結束了!終於結束了!」
「是啊。」周宇航悽然一笑:「老大,謝謝你為我做的事,真的感謝!」
司鴻初用力拍了拍周宇航的肩膀:「好兄弟,不多說!」
隨後,司鴻初來到幽靈姐們面前,無比誠懇的道:「謝謝。」
紫紗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你別怪我們就行。」
「你們終於來了,雖然來的有點晚……」嘆了一口氣,司鴻初補充了一句:「遲到總好過不到。」
紫綾急忙解釋起來:「曹姐對你的事情非常上心,一邊跟人談判,一邊派人打聽和風料理的詳細情況。等到談判那邊剛結束,就馬上把我們派過來了。」
「替我謝謝曹姐。」回頭望了一眼周宇航,司鴻初提出:「再麻煩你們一件事,能不能把我兄弟帶走,送到曹姐那裡去休養。」
紫紗一挑眉頭:「為什麼?」
「戰鬥沒有結束,我的人還在跟扶桑人廝殺……」深吸了一口氣,司鴻初緩緩的道:「而且,也不知道扶桑人是不是有其他增援,我必須下去幫忙。」
紫綾不放心的道:「你傷的很重,還是休息一下吧,我們可以下去助戰。」
「不用了,你們只要替我保護好周宇航,我就萬分感謝了。如果周宇航再出什麼狀況,今天所有這些事就全都白做了……」嘆了一口氣,司鴻初又道:「何況我還有其他事要做!」
紫綾馬上追問道:「什麼?」
「我要去見金大方,讓他別簽合同……」
「好吧。」紫紗答應了,走過去攙扶起周宇航:「我們先走了,你完事之後再跟我們聯繫。」
司鴻初點點頭:「好。」
紫綾也走了過去,從另外一邊攙扶住周宇航,她正準備向門外走去,紫紗突然說了一句:「別從正門走,否則可能被截擊。」
紫綾問道:「從原路回去?」
「對。」紫紗說罷,跟紫綾一起把周宇航帶走了,看著三個人遠去的背影,司鴻初倒是有點羨慕周宇航。
周宇航同時享受著兩個美女的懷抱,司鴻初卻要面臨新的一場戰鬥。
說來也巧,趕到樓下的時候,廝殺已經結束了,黃魂和紫瞳正要上樓。
紫瞳看到司鴻初,嚇了一跳:「你怎麼受傷了?」
「回頭再說。」司鴻初強忍著疼痛,告訴紫瞳和黃魂:「幫我的人終於來了,已經把周宇航帶走了。」
黃魂點點頭:「這麼說結束了,很好,我們沒有白費這麼大力氣。」
司鴻初深深的笑了:「兩位老師,真的謝謝你們,現在你們可以回去了……」
紫瞳急忙問:「那你呢?」
「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紫瞳提出:「可你傷的很重,還是包紮一下吧。」
司鴻初擺擺手:「不用了,你們回去吧,不用管我。」
黃魂看了一眼司鴻初,告訴紫瞳:「由他去吧。」
紫瞳點了一下頭,收起兵器,跟黃魂一起走了。
這棟原本充滿喊殺聲的建築,此時突然沉寂下來,如同死一般的寂靜。
死亡也確實籠罩著這裡,到處都是血跡和屍體。
只是在這裡多待一分鐘,都會讓人感覺渾身不自在。
司鴻初撕開衣服,簡單包紮了一下傷口,拖沓著腳步向外面走去。
司鴻初本來可以讓幽靈姐們,或者黃魂和紫瞳去金大方那裡。
但是,幽靈姐妹的這一次遲到,卻讓司鴻初不敢輕易託付別人。
自己的事情終歸還是要靠自己,好不容易已經把周宇航救了出來,金大方那邊無論如何不能再出狀況。
來到大門前,看著外面射進來的陽光,遠處盛開著鮮花的綠地,還有撲面而來的新鮮空氣,司鴻初微微笑了。
其實生活原本可以很美好,只是人間總是離不開殺戮。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無論天堂還是地獄,其實都在人間。
司鴻初正要邁步出去,突然傳來一聲聲嘶力竭的喊叫:「板載!」
一個受了重傷的扶桑人,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帶著瘋狂的表情向司鴻初撲過來。
扶桑人手裡沒有武器,司鴻初也沒來得及拿出飛刀,結果兩個人的身體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司鴻初順著撞擊的力道,跌倒在了門外,扶桑人狠狠卡住司鴻初的脖子,兩個人立即扭打在一起。
這一次,沒有任何凶暴的招數,也沒有任何血腥的場面,兩個人就像是孩童一樣在地上滾來滾去。
最後,扶桑人的腦袋撞倒了花壇,搏鬥的力氣減弱了許多。
司鴻初趁機撿起一塊磚頭,狠狠地砸在了對方的腦袋上,隨即抬起來又是一下。
隨著「砰砰」的響聲,扶桑人的頭顱血肉模糊,已經分辨不出五官相貌。皮肉混合著鮮血飛起,星星點點落在司鴻初的身上,讓司鴻初的樣子看起來殊為可怖。
扶桑人終於斷氣了,司鴻初扔掉磚頭,剛剛想站起身,受了重傷的小腿突然傳來一陣劇痛,立即不由自主的重又坐了下來。
和風料理的位置本來就很偏僻,此時又是學生上課時間,更是沒有人經過。
確定周圍沒有行人,司鴻初鬆了一口氣,索性躺倒在地上,掏出一根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了一個煙圈。
煙圈緩緩升起,在司鴻初的視野之中逐漸飄向藍天,似乎很快就能與白雲融為一體。
然而,司鴻初不知道的是,就在不遠處,有一個人目睹了全部經過。
沈鵬曠課了,打算去朋友家裡打麻將,剛好路過和風料理。
司鴻初和那個扶桑人從門裡跌落出來的時候,他剛好看到,立即認出了司鴻初。
沈鵬知道和風料理是什麼地方,既奇怪司鴻初怎麼會來這裡,又奇怪司鴻初和什麼人打起來了,於是躲在灌木叢後觀察起來。
本來,沈鵬以為只是普通打架鬥毆,但看到司鴻初用磚頭把扶桑人活活拍死,登時傻眼了。
他沒有想到司鴻初竟然這麼兇狠,敢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兇。他擔心司鴻初看到自己,急忙縮起了脖子,整個人完全隱藏在灌木叢後。
「我艹,這個屌絲竟然殺人了……」剛剛目睹了這麼一場殘忍的兇殺,沈鵬既有些恐懼,卻又隱隱有些興奮。
呆愣片刻,他拿出手機,顫抖著手指撥通了0:「喂,警察嗎,快來呀,殺人了……」
0接線員用非常程式化的語調問道:「請敘述一下事情經過,還有你在什麼地方……」
沈鵬不愧是學文科的,不僅語言組織能力非常強,還用非常情緒化的語言把整個經過渲染了一遍,結果引起了警方的重視。
放下警方的電話,沈鵬仍然躲在灌木叢後觀察著,一動不敢動,甚至呼吸都非常輕。
他擔心引起司鴻初的注意,誰知道司鴻初是不是殺紅了眼,沒準會把自己滅口。
再說司鴻初,拿出手機給金大方打電話,然而無論是手機還是家裡座機全部無法接通。
躺在地上抽了兩顆煙,司鴻初感到傷口不是那麼痛了,掙扎著站起身來。
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司鴻初正想要離開,從遠處突然傳來急促的警笛。
「見鬼!」司鴻初轉身就要跑,卻見十幾輛警察從不同方向開過來,很快把自己團團包圍住。
與普通派出所和分局使用的警車不同,這一次來的警車有幾輛是近似於中巴的黑色車輛,車窗上焊著金屬網格,車身上用白色字體寫著「特警」。
車子停下來,身穿黑色作訓服的特警衝下車,手裡端著槍組成戰鬥隊形,分成了幾個小組,從不同角度把司鴻初包圍起來。
反抗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司鴻初只得無奈的高舉起雙手。
一個警察喊道:「趴下,雙手抱頭!」
話音剛落,一個特警衝過來,把司鴻初按倒在地,用手銬把司鴻初的雙手反拷到身後。
在這個過程中,其他特警仍然用槍瞄準司鴻初。
確定司鴻初已經被控制住,一個特警做了一個手勢,高喊一聲:「安全!」
一個身穿白色制式襯衫的警察走了過來,看了看現場,指著扶桑人的屍體問道:「這是你殺的?」
穿著白色襯衫的警察是警監,屬於高級別警務人員。
看起來,這個警官是現場指揮,司鴻初用哀求的語氣說道:「求求你,放我走,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警監冷冷一笑:「殺了人還想走?」
「你聽我說,我現在要去救人……」儘管明知道這樣沒有用,司鴻初還是儘量的爭取:「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派幾個警察跟著我,只要我把人給救出來,你們怎麼處理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