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場一場激戰。
對於陳凌而言,是沒有什麼好處的,不但沒好處,反倒是落了一身傷,儘管只是皮外傷,但大大小小的口子數十處,換誰誰難受啊!
不過最難受的,還是暗門宗主。因為他的損失從來都未曾試過這麼慘重,三十個高級門徒,二十個一級門徒,死傷過半,死的被火化了,活著的進牢房了,更痛乎哀哉的,那就是一個以近身刺殺而成為傳說的超級門徒死了!
死人,通常都是閉著嘴的,但死人有時候也會告訴別人很多秘密。
當這個超級門徒的屍體幾經輾轉,最終出現在暗門宗主面前的時候,他的臉上沒有看出什麼,因為他用黑布包著臉,不過露出來的那雙眼睛裡,沒有悲痛,有的只是漠然,仿佛那死的不是一個為暗門殺人無數,立過汗馬之功的超級門徒,而只是一隻阿貓阿狗,一個阿三阿四!
宗主仔細的研究起這個超級門徒的死因,一翻血腥又殘酷的解剖之後。
「兵!」的一聲響,宗主扔了刀,眼神變得陰冷森寒。
站在他身側的那四個同樣黑身緊秀從頭包到腳只露出一雙眼睛……有一個只是露著一隻的超級門徒們也沒有誰發問。
因為眼前躺著這位已經肢離破碎的同伴明白無誤的告訴了他們,他是被人一拳打碎了內臟而死的。
一拳就搞死一個超級門徒,這,是一種怎樣霸道的力量!
「高手一向是寂寞的,我想,我終於遇到對手了!」神秘宗主突然失狂的大笑起來。
那是一種怪異的聲音,無從分辯是男是女又或是人妖,那是一種很詭異的笑聲,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魔。
超級門徒們噤若寒蟬,渾身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
儘管他們殺人無數,儘管他們讓人敬愄,可誰又知道,他們也有害怕的人呢!
笑聲起得突兀,消失得更是詭異,宗主突然間問:「麻由本二那個廢柴怎麼樣了?」
「還沒回來!」那名獨眼的超級門徒道。
「那你為什麼回來了?」宗主的聲音很平淡的問,隨即毫無任何預兆的出了手。
他的手停下來的時候,剩下的三人驚愕無比的看到,宗主的整隻手掌都已經插進了那名獨眼門徒的胸膛里,再拉出來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一顆血淋淋的心臟。
「你丟了我暗門的臉,你不該回來的!」宗主看著那個仰面朝天的倒下去,還不沒有完全死絕,仍在抽搐的超級門徒嘆口氣道。
剩下的三個超級門徒麻木的站在那裡,麻木的看著這一幕,仿佛全無感覺,其實他們的瞳孔已經收縮,心房已經顫抖,但他們誰也不敢表現出來,或者說是不會表現出來。
「你們去……」
聽了這前三個字,那三個超級門徒的身體不自禁陡然抖了下。那位宗主的話也因他們這個反應而停下,隨即那種咶噪的尖笑又一次在密室里響了起來。
「怕什麼,你們以為我讓你們去對付這名高手嗎?」宗主狂笑不停,好一陣才停下來道:「別說你們三人合力未必拿得下他,就算能夠,我也不會讓你們這麼做,因為,他是我的!」
三個超級門徒聽了這話,不知為何竟然鬆了一口氣。
「你們去解決麻由本二,絕不能讓他活著回來!」
聽了這話,三個超級門徒又是一愣。
「麻由本二數次壞我暗門的名聲,我想殺他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已經給足麻由家的人面子,這一次,我已經無法容忍了!」
三個超級門徒互顧一眼,然後齊聲道:「是!」
……
……
有人憂,有人愁,自然也少不了人歡喜。
花木場一戰,歡喜的人好像沒有,但只是好像,其實還是有的,只不過很少罷了。
蜂后,就是那少數中的一位,而且是最為歡喜的一位。
這一役,不單擊斃了暗門門徒百餘人,還活抓了暗門的骨幹無數,最為重要的還是主腦之一麻由本二也跟著落網,一股腦的搗毀了暗門在我國的最後一個窩點。
比較遺憾的是,麻由本一成了漏網之魚,不然除了破獲跨國暗殺集團外,又錦上添花的加一個跨國走私集團。
儘管如此,蜂后是肯定要升官加薪的了,只是讓她有些頭痛的是陳凌昏倒在她****前的那句話,這廝竟然說要辭職,這讓她產生一種沒來由的慌恐。
那一晚,當陳凌的傷口被清創縫合包紮好之後送回家的時候,新年的鐘聲已經進入了倒計時的最後十二個小時。
陳凌家的那些女人當看到被包成木乃伊一樣的陳凌的時候,一下子全都慌了,夏冰嚇呆了,夏雨嚇哭了,施玉柔嚇傻了,金鎖嚇癱了,古恩婷卻是嚇得破口大罵。
古恩婷姐姐為了陳凌,可以連命都不要,可是別人竟然把她的*折磨成如此模樣,別說是罵人,就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所以,他也不管來的是公安局長,還是政法委書記,沒頭沒臉的就是一頓狗血淋頭的臭罵。
一身制服筆挺,威風得不行的豬大腸局長平時是何等威武,可是今夜,他卻偏偏被一個女人指著鼻子罵娘,還不能應嘴,甚至連頭都抬不起來。
站在他身後那一班荷槍實彈的幹警們也是哭笑不得,同時又有點發呆,河東獅他們見過,可是這麼漂亮的卻還是頭一次見!
mb的,老子情願去和罪犯拼命,也不願受這樣的窩囊氣啊,下次再有這樣的任務,打死也不能接了!豬大腸局長在領著手下狼狽而去的時候,暗地裡偷偷的問候了好幾遍把這個光榮而神聖的任務交給他的常老闆常大人的老木!
隱在陳凌家巷角暗處看著這一幕的蜂后卻是連拍著自己撲嗵撲嗵直跳的小心肝,幸虧有先見之明先向上面匯報,然後再弄了個見義勇為的由頭讓豬大腸局長出面送陳凌回家,要是自個送的話,這會兒不被那班女人弄脫一層皮也要被拆掉幾根骨頭的。
在陳家的大門終於關上的時候,她又不免有些惆悵,因為她想起了今晚陳凌在今晚見到他時有氣無力的喊的那一聲「親愛的」!
……
……
陳凌家裡。
一班女人在陳凌的房間裡急得團團亂轉。
古恩婷看著昏迷不醒的陳凌,心裡擔心得不得了,不停的低聲喚著他,卻又不敢碰他,因為他身上到處都是滲血的繃帶紗布呢!
她和施玉柔雖然都是從事的是製藥行業,但只是高層管理,並不是技術骨幹,對於醫術這方面她們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
想送陳凌去醫院,可是看著他那模樣,跟本就沒人敢動他,思來想去,只好請嚴新月。
……
……
新年前的這個夜晚,彭院長在外應酬還未歸,嚴新月像個孤家寡人似的呆在家裡,孤枕難眠,不過她並沒有像陳時的寡婦那般數銅錢,而是把十元,二十元的嶄新鈔票裝進紅包里,準備過年時給鄰里左右的小孩們發壓歲錢!
接到古恩婷的電話,稱陳凌受了重傷,馬上就要死了,當即就被嚇懵了!
呆愣好一陣,拍了拍自己的臉,這才清醒的意識到不是做夢,於是慌手慌腳的拿起醫藥箱趕緊往陳家大宅趕。
趕到陳凌家,看到躺在床上的陳凌,雖然不是馬上就要死了,但也是半死不活!
沒有再磨蹭,立即掛上抗菌素,能量合劑,然後拆開紗布繃帶檢查,該修的地方修,該補的地方補。
天可憐見,身上所有的衣服全都被剝開後,原本細皮嫩肉的陳凌全身上下竟然被開了數不清的口子,幾乎沒有多少地方是完好的,尤其是經過嚴新月的修補後,看起來就像是裝上一條條拉鏈又或是爬滿一條條蜈蚣似的,別提多嚇人了,但更嚇人的是,縱然是這個樣子,陳大官人的某個地方仍然處於亢奮的狀態,難道還沉浸於蜂后的****的那種甜美感覺中!!???
在給他上了藥,又重新包紮後,嚴新月和所有的女人一樣慶幸,因為陳凌雖然身上受了不少的傷,但兩個最重要的地方沒受傷,一個是他的臉,另一個……大家應該懂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