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東燃的手即將扣住衛沁雯咽喉的那一刻,他終於如願以償地觸碰到了衛沁雯的手。
衛沁雯抓住了李東燃的手,如同在他手中生了根一般。
這一幕,讓李東燃把眼睛瞪地很大很大。
「你竟然能夠擋住我。」李東燃大驚道。
衛沁雯的臉上,終於沒有了故作的微笑,臉色冰冷如霜,冷冷喝道:「螻蟻般的垃圾,也敢在我的面前出手?」
李東燃另一隻手從腰間拔出匕首,狠狠地刺向衛沁雯的肩膀。
衛沁雯伸出另外一隻手,兩指夾住了刺來的匕首,這一幕讓李東燃更加駭然。
衛沁雯手中狠狠地一甩,李東燃手中的匕首脫手而出,刺穿了另一隻被衛沁雯抓住的手腕。
匕首尖端刺入桌子,把手釘在了桌子上。
「啊!」李東燃發出了悽厲的慘叫聲,一臉怨毒的盯著衛沁雯,發出瘋狂的咆哮:「賤人,你敢陰我?這裡是信陽城,你可知得罪我的後果。」
岳辰把兩具戰王的屍體扔在李東燃的身邊,力量稍稍催動,船無風自動,駛入大江的中心。
岳辰居高臨下地看著李東燃,不屑地道:「垃圾就是垃圾,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真是令人噁心。」
李東燃瞪大眼睛瞪著岳辰,眼中滿是怨毒,獰獰喝道:「你這個廢人,太監,你永遠不懂男人的樂趣。嘿嘿嘿,你就是個最沒用的廢物。」
岳辰沒有李東燃想像中的勃然大怒,臉色不變,淡淡道:「白痴!」
「你,你說什麼!」李東燃的臉變地極其猙獰,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一個太監看不起。
就在這時候,一道身影無聲無息地走進船艙。
看到這個身影,李東燃的眼睛再一次瞪地很大很大。
他曾經在靈界的空間中看到過岳辰和旬陽的比武,自然對於站在岳辰身邊的那名太監印象深刻。
那人就是魏忠賢。
現在,魏忠賢竟然出現在了船艙,並且進來後,竟對著岳辰恭敬地一拜,道:「陛下!」
「陛下,您是岳辰!」李東燃滿臉都是震撼,隨後仿佛想到了什麼,臉上布滿了驚恐的表情。
岳辰對魏忠賢道:「先用刑吧。」
「是,陛下!」魏忠賢從儲物戒指里翻出二十根鋼針丟在李東燃前方的桌子上,讓李東燃眼中的瞳孔猛然間瞪大,臉色變地更加驚恐猙獰。
接著,魏忠賢又丟出了鐵鉗,剔骨刀,鐵錘,烙鐵,煤爐……
一樣又一樣的審訊工具出現在李東燃的面前,其中有他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
李東燃只見過對別人用過的刑具,哪裡能夠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要承受這等刑具的痛苦。
還沒有開始用刑,李東燃身上便毛孔倒豎,充滿了恐懼。
李東燃大聲道:「陛,陛下,這些全都是誤會啊,都是誤會,你就饒了我吧。」
岳辰無動於衷,如同看一個死人一般看著李東燃,滿臉冷漠。
見岳辰如此,李東燃接著大聲道:「陛下,您想知道什麼,我都說,只要我知道的,我全部告訴你。」
衛沁雯的臉上滿是鄙夷,開口道:「我……」
「等一下!」岳辰打斷了衛沁雯的話,淡淡道,「還沒用刑,他不會說實話的,魏忠賢,先把刑具用一遍。」
「不,不要!」李東燃額頭上青筋暴起,發出竭斯底里的驚恐咆哮聲,「我一定會說真話的,求求你,求求你別用刑,饒了我吧,我保證說的都是真話啊。」
李東燃和衛沁雯的目光全部落在岳辰身上,岳辰依舊無動於衷。
魏忠賢也沒有去幫李東燃,而是拿起了他的一隻手。
在魏忠賢手中,李東燃的一切反抗都是徒勞。
一枚鋼針從李東燃大拇指的指甲蓋下刺入,刺入了整整五公分。
魏忠賢的手法非常老道,鋼針全部沒入,而且刺的也是最疼痛的部位。
「啊!」李東燃慘叫,「陛下,我招了,全部都招了。」
岳辰拿起酒杯倒滿了酒,慢慢飲著,淡淡道:「這麼快就招了,肯定是假的。」
一旁的衛沁雯嘴角微微動了動,心中腹誹不已。
這岳辰是明擺著在報復李東燃打自己的主意呢,非要先狠狠教訓他一番才能解氣。
這傢伙,還真是小氣地很啊,人家連手都沒碰到,就已經被惦記上了,還要用這麼嚴酷的刑法去懲戒。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衛沁雯非但沒有反感,反而有一陣陣竊喜。
這是被人在乎的感覺。
好久,都沒有這種感覺了。
以前遠嫁他國,在後宮跟人勾心鬥角,事事小心翼翼,踏錯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除了自己,誰都靠不住。
但現在,岳辰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讓她發自內心地感到安全,也讓她嘗到了被人在乎的感覺。
越是獨立自主的女性,越在乎這種感覺。
反而一些經常主動要人關懷的女孩,被人關懷多了,反而覺得不值錢,對真心對自己的男孩不屑一顧。
岳辰把李東燃的哀嚎當成了下酒菜,一口一口地飲著酒。
李東燃見無法說動岳辰,對著衛沁雯大聲道:「衛姑娘,我只是看你太美了,才起那心思,其實我真的只是太愛你了,得不到你我就會感覺到生不如死。求求你饒了我吧。」
衛沁雯一臉同情地看著李東燃,他把自己當成傻子嗎?自己難道還會像一個傻白甜的女孩一般,聽你的甜言蜜語?
後宮那麼多年,見慣了人情冷暖,爾虞我詐,衛沁雯的心,早已不會輕易地起波瀾。
若非岳辰是她從小保護的弟弟,恐怕也很難打開衛沁雯的心扉。
而且在岳辰面前說這話,這不是找死嗎?
衛沁雯偷偷打量了岳辰一眼,果然這小氣的岳辰臉上的冷笑變地更濃了,對魏忠賢冷冷道:「我覺得,一套刑具下去,他也不會說真話,魏忠賢,給朕用兩套。」
「是!」魏忠賢忠誠地執行著岳辰的命令,擦了擦手,拿起了小錘子。
「不……」李東燃大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