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無法滅魔窟,你當如何?」
所有人都提起心神,等待著岳辰的回答,一顆心緊張無比。
岳辰負手而立,面色不動,漠然道:「若無法滅魔窟,我自當退兵離去。」
「好!」劉吉大聲喝道,岳辰麾下那麼多的精銳,若是進入魔窟,豈不是幫了自己的大忙。
至於滅魔窟,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岳辰卻仿佛絲毫沒有覺悟,漠然道:「若是,我剿滅了魔窟呢?」
不等劉吉回答,岳辰喝道:「蒼月國從上到下,必須臣服。」
劉吉點頭道:「好!」
兩人的對話,遙遙傳來,傳到將士們的耳中。
岳辰的這些話,自然不是對劉吉和蒼月國高層所說,現在岳辰想要劉吉的皇位,只要一刀斬下去便可。
是說給城中的中下層官兵聽,說給城中的百姓聽。
有這樣的對話,那麼蒼月國是名正言順地輸給了岳辰,岳辰也不是侵略者,百姓們也無需再熱血沸騰地去抗擊侵略者了。
短短的一番對話,將為岳辰接收蒼月國帶來無窮的便利。
人們都會默認成為岳國的子民。
岳辰淡淡道:「帶路吧!文武百官全部跟上。」
劉吉在文武百官的擁護下,來到了皇宮內的校場,這裡有五千兵馬守護入口,長年有戰皇巔峰的高手坐鎮。
劉吉在傳送門前回頭,對岳辰道:「岳辰,我先進去知會老祖一聲,避免有什麼誤會。」
「好,我等你的消息。」岳辰淡淡道。
劉吉踏入傳送門。
蒼月魔窟入口處,建了一座大城,規模如同帝都一般,生活著無數的將士。
為了解決將士們平日裡的生活問題,這裡還設置了無數的店鋪,都是帝國派遣人員直接開設。
甚至,連青樓都有。
老祖劉盤正坐在城主府的頂部,眺望遠方的魔植城堡方向。
他的臉上,多了幾分疾苦的表情。
蒼月國是老牌的5級帝國,但也正因為是老牌,說明鎮壓魔窟的時日不短了。
但是這麼多年來,蒼月國依舊是5級帝國,實力提升有限。
而魔窟內的魔族在這些年裡,湧入了不少年輕人,他們比蒼月國的年輕人更加出色。
長年累月之下,蒼月國的壓力已越來越大。
劉盤鎮守了多年的魔窟,眼看著局勢越來越壞,心情也變地越來越糟。
裡面局勢糟糕,外面也沒有讓劉盤省心,劉吉前幾日告訴他,他們要向岳國開戰。
開戰就開戰吧,還把大衍宗牽扯進來,他難道不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那些人,連自己都不是對手。
當然,戰爭勝利了倒好,若是敗了,蒼月國就被動了。
希望能勝利吧,畢竟是大衍宗也參戰了,而且那國家聽說半年前只是個小國。
「老夥計,想什麼呢?」有一名老者坐在劉盤的旁邊,他不是蒼月國的人,而是來自于山國。
8級帝國的山國。
當年都是年輕時候一起殺入這裡,鎮守這個魔窟。
到現在,戰宗境界的存在,只剩下二十多名了。其餘的人要麼卡在戰皇,要麼戰死了。
多年來一起鎮守魔窟,這些老夥計相互之間都產生了深厚的友誼。
「魔窟啊,我不知道還能夠鎮守多久。這一份任務,太難了。」劉盤呢喃。
「守一天算一天吧。」徐森也是一臉無奈地嘆道,「真守不住了,我們大不了自爆,弄死他們那一堆龜孫子,也好讓這魔窟危害小一些。」
劉盤重重地點了點頭。
「怎麼,擔心外面。」徐森笑道。
劉盤又點頭。
徐森道:「子孫自有子孫福,你也別想太多了,不是有大衍宗參戰了嗎?那岳辰我聽說過,是有些天賦,手下也有一群能戰善戰的將領。
但畢竟崛起的時間太短了,不可能是大衍宗的對手。」
徐森道:「閆老怪過來了。」
一名鬍子垂到胸口的黑衣老者飛落,落在兩人身邊,道:「在談什麼呢?」
徐森笑道:「剛說到岳國。現在岳國可能跟蒼月國已經交戰了。閆老怪,你是一直很看好岳辰的,如果他失敗戰死了,你會不會很失望?」
閆老怪搖頭苦笑道:「帝國之間相互戰爭,本來就是我們默認的。戰爭有很多壞處,但是他可以造就很多高手。在眼下這種情況下,沒有戰爭,底層百姓很難出頭。
只有軍功,才是他們最好的出路。
倒是岳辰舉辦的學院讓我眼前一亮。他真是有大魄力啊。」
徐森道:「岳國是岳辰一手建立,部下更是忠心不二。哪怕岳辰搞科舉,搞學院,分刮貴族的權力,他們也是一聲不吭。在這九州都是個奇蹟了。
要是換了個不強硬的國王,可能已經被綁上斷頭台了。
這岳辰,還真有可能創辦起來。然後以點擴面,風靡九州。
真希望能夠看到那一天啊。
不過閆老怪,岳辰還能不能渡過這一關還難說呢。
要是渡不過,你跟劉盤這老傢伙可不能心生間隙。」
閆老怪笑罵道:「想什麼呢,岳辰若真是不敵,那也是他的命,我難道還干涉你們帝國之間爭霸不成。我倒是要提醒老劉,你蒼月國若是敗了,你也不能責備岳辰,我知道這種心情很難受。
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有我們的職責。這一點,我希望你能夠區分。」
劉盤沉默,要區分說的輕巧,可一邊是親人,一邊是大義,哪裡有那麼容易區分。
人非聖賢啊。
思緒紛飛中,劉吉走到劉盤的身前,拜道:「老祖。」
「哦,你來了。」劉盤抬著眼皮看了劉吉一眼,然後望向不遠處站著的密密麻麻的文武,淡淡道,「全部都進來了,看來是勝利了。岳辰呢?死了還活著。」
劉吉突然間跪在地上,大哭道:「老祖,孫兒無能啊。」
其餘等文武百官,也跪在了地上。
數百帝國高層跪在一起,吸引了無數的目光。
整個要塞都被驚動,將士們投來了無數詢問的目光。
劉盤的臉陰了下來,厲聲喝道:「說,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