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幽倩你已經做的很好,傷亡比我預計中少了很多!」
一道威嚴的聲音從半空中傳出。
岳辰等人的身影緩緩落下,林露關切的跑向學生,拿出丹藥幫助受傷的學生療傷和包紮。
「可是…死的那幾個同學…如果我能早點安營紮寨,他們也不會死。」
於幽倩咬緊嘴唇,粉唇被她咬的滲出絲絲血跡。
「帶你們來這裡之前,我已經有預料肯定會傷亡,很正常的事情罷了!」
「只要是戰爭,難免有死傷,就算是我親自率領,也不敢保證軍隊沒有折損。」
「你們現在的身份不是學生,而且一名士卒,不要因為隊友的傷亡而停步不前,懷念他們的最好方式,就是把你的兵器刺入蠻族的身體!」
岳辰聲音柔和,聽在於幽倩耳中,卻像是當頭棒喝,讓她自責和痛苦的情緒緩和許多。
他明白於幽倩、李恆等人都是第一次上戰場,有些情緒上的不穩和失誤很正常,不想過分苛責。
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學習的最好方法還是吃虧,三個學生的死傷他雖然不忍,但他知道,如果不能讓學生對蠻族、魔族之類的敵人有足夠的重視。
以後遭遇大規模的蠻族,死傷還會更多。
「我明白了…謝謝校長!」
於幽倩點點頭,眼底多了幾分決絕和仇恨,那是對蠻族的仇恨。
「岳辰校長不愧是名揚整個九州的強者,說出來的話也頗有哲理!」
「伍依玉攜山平中階武者學校代表,前來迎接中州高階武者學校前往營地!」
一聲清麗的女音從半空中傳來,聲音中帶著幾分威嚴,讓人不敢輕視。
岳辰轉臉看去,半空中幾道身影緩緩落下,為首的少婦戰聖實力,一身淡白色長裙,裝飾極為繁雜,卻頗為大氣。
若是不明真相的人,或許會把她當成一國女王一般的存在。
精緻的鵝蛋臉配上一頭淡金色的發色,端莊大氣和異域風情完美的結合,沒有一絲一毫的違和感。
並不主動賣弄風情,然而一顰一笑卻格外撩人,不少男性學生看向她的眼神帶上垂涎。
少婦身後跟著幾個年輕的身影,實力在戰靈左右,相互之間差距不大。
「這位是山平中階武者學校的校長伍依玉,戰聖八階武者,是山平中階武者學校老祖伍星雲的親孫女。」
「據說,這次針對咱們的挑戰,也是伍依玉發起,校長千萬要小心!」
林露小心翼翼的囑咐道,看向伍依玉的眼神滿是警惕。
雖然伍依玉容貌端莊,但手段極為高明,加之心性果決,在中州也是小有名氣。
不少武者都在她手上吃過虧。
當著伍依玉的面,林露自然不好直說,只能隱晦的提示岳辰。
伍依玉笑盈盈的走上前,媚眼如絲的打量岳辰兩眼,眼底帶著一絲驚駭。
以她的實力,當然能看出岳辰的不凡之處。
如果正面交手,她估計自己最多能抗十個呼吸,就會被岳辰打爆。
「切,校長你太高看他們,就連咱們學校入學三個月的新生,表現也比他們好的多。」
「明明都是戰王實力,面對一群缺少裝備、勢力低了兩三個檔次的蠻族都有傷亡,簡直是可笑至極。」
「你們中州高階武者學校還真是不堪到了極點,趕緊滾回去吃奶吧,別來這裡送死了!」
伍依玉身後,幾個青年武者語氣嘲弄,絲毫沒有給中州高階武者學校留面子。
或許,伍依玉需要忌諱岳辰對自己出手,他們這些晚輩卻不需要。
畢竟岳辰不可能真的為了幾句嘲諷,就自降身份和他們計較,就算出手教訓,都是人族也不可能擊殺他們。
況且,他們說的也是事實。
李恆等人氣的青筋暴起,拳頭攥緊,就連呼吸都粗重了許多,卻無可奈何。
剛死了幾個朝夕相處的同學,他們的心情鬱悶到了極點,沒想到又聽到這般嘲弄。
「岳辰校長,我申請和他決鬥,希望您能同意!」
李恆深吸一口氣壓下怒火,轉臉用希冀的表情看向岳辰。
他不是無腦的莽夫,知道對方雖然嘲諷自己,但自己要是先一步出手傷人,鬧大之後還是自己一方理虧。
況且有岳辰在,他做任何事情必須經過岳辰的同意。
岳辰上下打量李恆兩眼,戰王巔峰實力,隨時可能突破戰靈,算是整個中州高階武者學校比較優秀的學生。
特別是身上真氣運行的軌跡不一般,不是普通的武技和功法能夠帶來。
拜入周鐵門下,憨厚的周鐵極為欣賞李恆和黑錘兩人,可謂是青囊而授,除了鍛造之法外,還傳下武技和功法。
單論真氣的雄渾,李恆已經不弱戰靈一階武者。
「可以,不過還是要看伍依玉校長的意思!」
岳辰點點頭,表示同意。
幾個青年敢開口嘲諷,伍依玉也沒有阻止,證明伍依玉提前肯定知道,甚至就是她主謀也不無可能。
至於目的,自然是給自己等人一個下馬威。
「可以,正好我也想看看中州高階武者學校,學生們的實力!」
伍依玉笑盈盈道,一雙大眼眨了眨,像是少女一般嬌俏,只是眼底滿是冰冷。
兩人並未明說,但氣氛已經劍拔弩張到極點。
「山平中階武者學校,田伏龍,擅長刀法,戰靈四階武者!」
「請指教!」
一個身材修長,形體勻稱卻不缺肌肉的青年邁步走出,整了整身上的勁裝,從儲物戒指內取出一把造型修長的長刀。
他的兵器比起一般長刀更為輕薄,或許韌性和堅固程度受到削弱,但施展起刀法,速度起碼提升三成。
在生死搏殺中,一剎那的差距,就是生和死的距離。
三成速度,對於武者來說足以決定一場戰鬥的勝負。
「中州高階武者學校,李恆,擅長錘法,戰王巔峰武者!」
「剛才你開口辱我中州武者學校死傷的兄弟,你要是輸了,必須道歉!」
李恆喝道,甲冑被他卸下,既然對方沒有穿戴甲冑,他如果全副武裝,顯得太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