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當初的一切,全都是自己的遐想?並不曾發生過?
凌雲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龐。臉龐上所殘留的印記,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不見。而自己一頭的白髮,也是消失不見。
這白髮,還是當初在北冥之淵,痛失璇兒之後出現的。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一頭代表性的白髮也消失不見,全部變成了黑色。
「難道之前的一切,都是我的夢?!」
凌雲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力量的召喚,從不知名的地方而來。如果之前的一切,全部是夢境或者幻境的話,那他的力量,究竟是從何而來?
就在此時,凌雲像是感應到了什麼東西一樣,他的身影憑空消失不見,只留下了一臉茫然的兄,凌楠與凌天南。
……
新世界中,凌雲握著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手卻忍不住發抖!
「老祖,我們到了你的世界,現在正在一個叫下玄州的地方。這裡沒有人際,危險重重。我們已經死了好多人了,還望你能來救我們。」
這是叱平發來的訊息。當初凌雲離開大荒之前,曾經給了叱平等人他的傳訊靈珠,沒想到,就在他要去找叱平的時候,叱平卻早先一步來到了神武大陸,而且還是去了那個神秘的,下玄州。
要知道,下玄州,凌雲也聽說過。九陽真君的故鄉,就是那裡。九陽真君之前說過一句話,『就算你的修為邁入了君境,也千萬不要試圖染指下玄州。否則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一重又一重的謎團籠罩著凌雲的心神,像是一個瞎子走進了雲朵之中,使得他不知所措。
回到中州。還沒等凌楠開口,只見凌雲便一把抓住兄的手,說道:「兄。你跟我來,我有個謎團。或許需要你的幫助才能解開。」
看凌雲這就要走,凌楠急忙大喊:「三弟,你先別慌著走,蘇月她……」
然而凌楠的話音未落,凌雲就已經消失在了此地。只留下了一臉呆滯的凌楠。
「她生下了你的孩子,是個女孩。你不去看看她們?」
「算了,由他去吧。蘇月的事情,等他徹底的放鬆下心神之後。在告訴他吧。」
凌天南搖了搖頭,嘆息道。「只是怕,這孩子,被這殘酷的世界折磨的不成樣子。哎,他現在所經歷的事情,我可以理解。」
頓了頓,凌天南又說道:「罷了罷了,累一些就累一些吧。不忘初心,才是最好的。」
「可是……」
凌楠有些猶豫。「我們真的不告訴他那些事情麼?長久這樣,會……」
還沒等凌楠說完話。凌天南便揮手打斷了他。「沒事。事情已經快結束了。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他應該去了下玄州。也好。凌楠,你傳訊給你母親。讓他通知一下諸位。不能等了,一切,就在下玄州結束吧……」
凌楠退下。凌天南看著遠處的夕陽,仿佛穿透了目光,看向了下玄州,看到了凌雲。也……看到了世界的命運。
……
÷玄州。
凌雲不知怎麼來到這裡的,他想瞬移過來,可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下玄州的點。像是之前尋找北冥之淵一樣。下玄州,好像從來都不曾存在。
但不知為何。自己越是急躁,就越能感覺到下玄州的存在。然後。不知為何,自己就突然來到了這下玄州。…
「應該是下玄州。」
凌雲想。只是他也不確定。
映入眼帘的,是參天的大樹,像是雨林一般。粗壯的大樹,各種灌木應有盡有。粗大的樹根,將這片大地纏繞成了一層特殊的地毯。
「這就是下玄州麼?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好像我什麼時候來到過這裡。」
小胖看著面前的雨林,呆呆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這裡究竟是不是下玄州。我來這裡,是因為一個其他空間的老友不知為何來到了這裡,他給我傳訊,讓我過來救他……」
「可是我並沒有看出這裡有任何的危險。」
小胖道。
然而話音還未落下,便見到距離他們最近的一顆大樹,突然伸起了地上的老根。虬須悚然,朝著二人鞭撻而去。
「斷!」
對著一切,凌雲絲毫沒有在意。他微微張嘴,吐出了一個字音。字音幻化之間,變作了一柄鋒利的刀芒。刀芒倏然而下,斬向一人粗的虬根。
事情總是出乎意料,凌雲這一擊,只是將樹根斬的頓了一頓。並沒有徹底的將他斬斷。樹根感受到凌雲的反抗,似乎更加憤怒了。一個個朝天揮舞,宛若憤怒的章魚一般。
「噗嗤噗嗤……」
空氣中,皆而連三的灌木被樹根洞穿。而凌雲臉上的表情也愈加凝重。這些樹根不知是什麼東西,竟然連他都斬不斷。現在看來,叱平他們危險了。
要知道,剛剛凌雲所發出的那一擊,足可以將武聖修為的大能者斬碎,而對於這大樹,卻連一點傷痕都沒有造成。
面色凝重,凌雲伸出手,將小胖攔在了身後。而他的身前,漸漸的浮現出了一層灰色的霧氣。與此同時,這些虬根也開始了進攻。他們穿刺在凌雲身前的灰色霧氣上,也是造成不了什麼傷害。
一時間,一人一樹就這麼僵持了起來。誰也傷害不了誰。
就在此時,傳訊靈珠再次響起。叱平又發來了一條新的傳訊。
「老祖,叱商重傷,我輕傷。除卻我們二人,只剩下一小輩存活。速來救援。否則我們三人也即將死去。」
「九轉天星!」
猛然一聲大喝,凌雲轟然撤銷了身前的禁制。這一刻,他一身霞光,宛若下凡的神一般。左手舉起,對著虛空一抓。瞬間,一個星辰毫無徵兆的從天而降,落在了那顆活動的大樹上方。
轟然爆炸,煙塵過後,那顆大樹竟然被連根拔起。如此攻擊,都沒有對他造成傷害。
似乎感覺面前的人不是一般人,大樹竟然人性化的以樹根代做腿,飛快的逃走。
大樹消失後,面前被阻擋的視線被放開,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條河。
這條河,河水竟然是血紅色。宛若裡面流淌的,全部是鮮紅的血液一般。而在河的對岸,三個人抱成一團,正在奮力的抵擋一種東西。
那東西不算多大,古銅色的翅膀與身軀,而他們的爪子,卻極其細薄。
那三人,不是別人。正是叱平,叱商,與那個年輕的小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