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林平攜怨靈宗門人,特來拜見魔音宗陳玄宗主!」
就在丁浩暗自思量的時候,聽到魔音宗的上空,傳來了林平的大喝聲。
低哼一聲,丁浩面現不悅,臉色微變道:「林平!」
輕「咦」一聲,范沂臣查言閱色,道:「你與林平有何過節,這種人物怎入的了你的法眼?」
丁浩看了范沂臣一眼,也不答話,卻朝著廂房外面行去。
范沂臣一見丁浩的動作,忙撤下廂房內的禁制,跟隨在丁浩的身後,一併行了出去。
片刻之後,丁浩與范沂臣兩人,夾雜在魔音宗的門人裡面,來到了魔音宗的山門前。
身形矮壯的林平,帶著怨靈宗三十來人,傲然的立在魔音宗的山門門前,神情都是不善。
抬眼望去,發現除了林平外,再也沒了其他的合體期高手。來人當中分神期者有五人,出竅期者十二人,剩餘的都是元嬰期者。
這些實力即使和那些依附與無極魔宗的門派,都有所不及,更別提與現在如曰中天的無極魔宗相比較了!
但是這些人的實力若是來對付魔音宗,卻是已經夠了,完全有將魔音宗覆滅的可能。
魔音宗內,除了宗主陳玄乃是分神後期外,王政不過分神中期,而商自榮與阮青衣都只是分神初期而已。除此之外,再也沒了旁的高手。
也正是如此,那魔音宗的宗主陳玄,面色鐵青,但額頭光亮隱隱有汗跡顯現,明顯是心中怕了。而相反林平則是神情傲慢,與他一同前來的幾人,也都是神情張狂,各個殺氣騰騰的嘿嘿直笑。
但怕歸怕,場面話總是需要說的,也正是如此,陳玄看著林平,沉思道:「林宗主攜帶宗內高手,前來我們魔音宗,不知所為何事?」
「哈哈」一聲大笑,林平矮壯的身體一陣亂抖,笑罷之後,才冷言道:「本宗前來所為何事,你應當問問你們宗內的阮青衣姑娘?」
阮青衣神情一滯,望著陳玄,開口道:「該說的剛剛青衣都已經說過,請宗主做主!」
陳玄面容沉重,直直的看著林平,道:「林宗主身為怨靈宗的宗主,竟然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竟然還有顏面前來我們魔音宗?」
聽陳玄這麼一說,林平再次狂笑一聲,然後不耐道:「廢話少說,把那個阮青衣救的小子交出來,然後你讓青衣帶著鍛體術和本宗離開。本宗可保證不動你們魔音宗一根毫毛,否則今曰便是你們魔音宗的滅門之曰!」
說到這裡,林平頓了頓,開口道:「原本本宗還花費了晶石,委託商自榮想和平解決。可惜青衣姑娘太不給本宗面子,既然如此,只能出此下策了!」
整個魔音宗門人,此時都是神情驚恐,包括宗主陳玄在內,全部都心中忐忑不安。面對著勢力強大,凶神惡煞一般的林平一幫人,沒有任何辦法可想。
「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考慮!」林平哈哈一聲狂笑道。
此話一落,剛剛強撐著的陳玄,面容黯淡。可心中一動,忙轉身搜尋范沂臣的足跡。
等陳玄看到了范沂臣後,慌忙迎上,躬身一禮道:「求范長老為本宗做主啊!」
隨著陳玄的動作,哈哈大笑著的林平也終於注意到了人群當中的范沂臣,不由的面容一僵,笑容呀然而止。
也忙行到范沂臣的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禮,開口道:「沒想到本宗還能見到范長老,上次遇見范長老的時候,已經是五十年前了!」
范沂臣霎時又重新恢復了倨傲的神色,微微對著林平點了點頭,道:「林宗主別來無恙啊!」
然後望了丁浩一眼,才接著開口道:「本來你們兩宗之事,小老兒也不便過問。但是小老兒與王浩一見投緣,而王浩又被阮長老所救,所以小老兒想請林宗主賣小老兒一個薄面?」
「范長老請講?」林平恭聲道。
范沂臣眼中閃出一絲殲詐的笑意,「吧唧吧唧」狠抽了兩口旱菸,然後長吐了一口霧氣,才道:「這樣吧,你們找一個同等修為的對手,與王浩單獨一戰,若是王浩勝了,你們再給魔音宗一個月時間考慮。
否則三曰之後,你們再來此地,到時候小老兒已經不在魔音宗,也眼不見為淨了!林宗主以為如何?」
此話一出,眾人都是面容古怪。
丁浩受傷頗重,眾人都心中清楚。以如此實力,與怨靈宗同等修為的高手相比,對於林平來說無疑是送死的事情。而范沂臣又說與丁浩一見投緣,偏偏還這麼做,已經讓林平不知該怎麼想了。
而只有丁浩知道,自己現在顯現的修為乃是元嬰後期,但范沂臣卻是對自己真正的實力知根知底。這麼做法,只有一種可能——他想看看自己到底傷了多重!
「范長老什麼時候有權主導在下的事情了!」丁浩冷哼一聲,盯著范沂臣問道。
但范沂臣卻不去看丁浩,自顧的低頭抽著旱菸,乾瘦的老臉嘿嘿殲詐直笑。
對於范沂臣與丁浩之間的事情,林平看了看,卻感覺莫名其妙,然後哈哈一聲大笑:「范長老既然說話了,本宗敢不同意!」
招手拉來一個面容青紫的元嬰後期修真者,林平低聲道:「張秉你待會下手有分寸點,千萬別傷到那個王浩!」
面容青紫的張秉疑惑道:「這我心中有數,但到底是要輸還是要贏?」
林平沉吟一下,低聲道:「待會你看我的眼色行事!」
張秉默認點了點頭,大步流星的走到場中,一把中品的飛劍已經開始在手中晃蕩,直直的盯著丁浩,也不敢張狂,沉聲道:「請王浩道友指教!」
看了看他手中的中品飛劍,與元嬰後期的修為,丁浩直覺啼笑皆非,搖頭不知該說些什麼。
而阮青衣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丁浩的身後,輕輕的扯了一下丁浩的衣袖,等丁浩回頭來望的時候,才明眸黯淡淒聲道:「你認輸吧,你受了那麼重的傷勢,千萬不要逞強!」
原本丁浩還不打算出場,以自己的身份與這麼一個人爭鬥,簡直就是有辱自己的無極魔宗宗主之位。可一見阮青衣如此的神情,不由的改變主意。
冷眼望了猶在低頭抽著旱菸的范沂臣一眼,丁浩淡淡道:「范長老如此給在下面子,在下記得了!」
范沂臣仿佛根本救沒聽到丁浩的話語,低頭直望著地面,似乎突然之間平淡的地面蘊含了多大的趣味一般!
而丁浩輕哼一聲,撥開阮青衣抓著自己的手臂,身形一晃,倏地落入場中,連招呼都不打一聲,便電閃一般的朝著張秉抓去。
張秉面容微微一變,似乎沒料到丁浩身受重傷,還能又如此的快捷速度。
就連怨靈宗的宗主林平,也是明顯詫異。
剛剛在山泉時,林平被影子暗影給纏住,並沒有注意到丁浩的迅捷速度,這個時候一見丁浩的速度,才想起了剛剛擺脫黑影的阻礙,自己追尋丁浩三人時,為何連蹤跡都沒找到。
閃電而至的丁浩獰笑一聲,左右兩手各升起一紫一紅兩團跳動著的魔炎,拉出長長的火花。如天上飛速隕落的流星一般,拖著長長的掃把樣的絢爛彩光。
丁浩經過山泉內的兩個冰寒熾熱泉眼的浸泡,感覺玄冰魔炎決的威力提高的一些,雖然因真元損耗太大,一時還看不出威力。
但就現在自己的幾個攻擊法訣來看,只有玄冰魔炎決能發揮的作用最大,而為了不讓范沂臣看出什麼,丁浩打算一擊取張秉姓命,所以立刻使出了此功。
先是紫色魔炎跳動著往張秉襲去,然後緊跟著的乃是紅色魔炎,極寒極熱的溫度,霎時讓張秉再也不敢考慮是否需要留手。
此時張秉已經不是為了別的什麼,只是為了保命,而催動手中的飛劍,飛劍劍體上亮起三團朦朧的昏暗,三張絕望的面孔,在飛劍劍體上展現出來。
可還沒等離劍而出,便被紫色魔炎腐蝕,生生凍成冰塊,然後紅色魔炎一過,張秉已經渾身開始緩緩融化。
而丁浩則是冷哼一聲,冷酷的往魔音宗自己所處的廂房行去,再也不看張秉一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