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讓,讓讓,急救!急救!」四個護工一同抬著一個擔架衝進了醫院,而後直接向著急診跑去,這種情景在醫院裡倒是經常出現,不過依舊能夠吸引到不少的目光以及議論聲。
擔架上躺著一個血肉模糊的年輕人,匆匆包紮過的傷口依舊不停地溢出著鮮血,臉色也是那種嚇人的蒼白,手臂隨著擔架的晃動而晃動著,應該是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看起來已經和死人無異了。
醫院內還有著其他的病人或者家屬,見這麼個情景,屬於華夏人的那種看熱鬧心態就出現了,開始了嘰嘰喳喳的討論起來:
「嘖嘖,這小伙子是出什麼事兒了?」
「我剛聽開救護車的老李說了,這傢伙是遇到車禍了,走在路上被人家酒駕的直接撞飛了出去。」
「喲,那可真是可惜了,多好的一個小伙子啊,就這麼的估計就沒了。」
「是啊,你看吶,這人還真是的,說沒就沒。」
搶救室中,醫生嘆息道:「他的左眼已經廢了,右眼眼角膜也有剝落的趨勢,身體上的其他部位也有著比較嚴重的創傷,我們算是盡力搶救了,就算能活下來也就是個植物人了,而且是一個處於深度睡眠中的植物人,這輩子醒來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了。」
這個遭遇了車禍的年輕人被轉入了看護病房中,還好,那個肇事者家裡也算是有權有勢,而被撞者又是個孤家寡人,沒什麼親人自然也就沒人來為他做主討要個說法。肇事者墊付了足夠讓年輕人在病房中呆上一輩子的錢後,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
光,好刺眼的光,徐帆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將這光給擋住,卻忽然發現自己手臂上海插著些什麼東西,一動就被拉扯住了。
徐帆疑惑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一處醫院的病房中,自己身上插著各種管線連接著各種醫療檢測器上。
「我這是又進入了哪個空間世界了麼?看來,還應該是一個現代文明的世界。」徐帆喃喃道。
「咦,不對,我的眼睛,我的左眼,怎麼看不見了,還有,我身上,好疼,有好多傷口。」徐帆感覺很奇怪,因為就算是自己處於昏迷狀態,自己的生化學童也應該能夠自動地將自己身上的創傷給恢復了啊。
「生化血統,恢復!」徐帆凝聚心神,開始命令自己的生化血統主動恢復身體。
然而,一切照舊,身體上的創傷一點都沒有好轉的跡象,就連自己的左眼,也依舊不能看見任何東西。
「這……是怎麼了?」
徐帆心裡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不過多少大風大浪都過來了,此時此刻倒也不至於太過驚慌。
徐帆強撐著自己的身體慢慢在病床上坐了起來,他的頭還覺得有些暈乎,伸出手摸了摸,發現居然也被包紮著,看來頭上也受了不輕的傷。
不過就算是身體被打得半殘只剩下一個元神徐帆都經歷過,這點傷勢就有點小巫見大巫了,徐帆驚訝的是為何自己的生化血統忽然沒反應了。
「呀!你醒了啊。」一名護士巡查病房,看見徐帆居然醒了驚呼一聲,「我去找醫生!」
「這,究竟是個什麼世界。」徐帆有些莫名其妙。
緊接著,一幫醫生進來了。
「這真是個醫學上的奇蹟!作為一名深度睡眠的植物人,你居然能夠醒過來,這真是奇蹟啊!」
亂亂糟糟的一個下午,病房裡才再度安靜下來,徐帆感覺自己確實有些累了,累,這種感覺似乎很久都沒有再出現在自己身上了吧。
自己這究竟是怎麼了?
徐帆嘗試調動自己的功法,但是毫無反應,徐帆嘗試召喚出自己的裂天槍,也依舊是毫無反應,就連自己的元神,也似乎都消失了一樣。
難道說,我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了?
該死,是誰將我力量封印了?
徐帆越想越想不明白,自己如今已經這般強大了,或許有人能夠殺的了自己,但是應該是沒有人能夠有能力來封印自己了才是,畢竟不可能有那種境界比起自己高出太多的存在了。
可惡,這究竟是怎麼了,我的力量,我的力量都哪裡去了……
就在此時,徐帆的右眼當中,出現了仙君未央的影像,仙君未央似乎有些惆悵,也有些明悟,他的身形此時略顯蕭索,應該是即將消散了。
「你是不是在亦或著,你的力量去哪裡了?」
「難道是被你封印了?」仙君手段強大,仙術更是玄奧神奇,若是說是仙君趁著自己將力量借給自己的同時將自己的力量封印了,徐帆倒也覺得很有可能。
「你錯了,不是我封印的你,至少,在那個世界之中,此時此刻,沒人能夠封印得了你。」仙君輕輕嘆息著,語氣中有些唏噓。
「這是什麼意思?」徐帆問道。
「你可知道,大域,究竟是什麼地方?」
「是一個牢籠。」徐帆回答道。
「呵呵,是啊,一個牢籠,沒個境界達到第二步的存在,都能夠通過自己的天地之力感受到,這個大域,不過是一個牢籠而已。本君再問你,你可知道,每個空間所謂的神之意志,究竟是什麼?」
「我……不知道。」即使徐帆以前經常思考過這個問題,但是他對神之意志究竟是什麼東西,以及他的存在,都思考不出什麼頭緒。
「以前,本君覺得自己仿佛就是被飼養在空間世界之中的生物,而那神之意志,就是每個空間的飼養者。本君相信,你也應該有過這種感覺。」
徐帆點了點頭。
「後來,本君發現,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因為本君見過空間世界的神之意志,也親手抓了,殺了不少。在十方煉獄空間之中,本君甚至還丟進去過幾個神之意志讓他們充作幽魂。在見過了這麼多神之意志之後,本君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有意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