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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姐拿出了一直掛在灶膛旁的臘肉,一股腦塞到了祝青山的手中。
「路途遙遠,雲姐也沒什麼可以給你的東西,這些就拿著路上吃吧。」
祝青山拿著臘肉,眼神有些感動,但還是被他強忍住了,臨走前,鄭重的對雲姐說道:
「放心吧雲姐,等我金榜題名,成為了大儒,衣錦還鄉的時候,一定不會忘了你對我的恩情。」
恩重如山,祝青山自認為是個有恩必報的人。
雲姐笑了笑,對祝青山揮著手告別:
「雲姐不圖你報恩,其實雲姐要的不多……」
話沒說完,就看到祝青山已經背著行囊漸行漸遠了。
但去莫復問,也不知道祝青山這一去,又得幾年才會回來。
其實雲姐對於祝青山考取神州書院一事並不抱希望,可又不知道如何去點醒祝青山,也只好由著他了。
或許等到祝青山屢屢失敗,心灰意冷之時,才會甘願留在伯牙鎮,好好當一個教書先生。
拉緹娜和劉瑾瑤在一旁逗弄著小豆子玩耍,玩累了,就上雲姐家裡坐著喝口茶。
日子好像並沒有什麼變化,唯一變的是,陳陽可以睡祝青山的房間了。
不知道為什麼,祝青山走後,他房間內原本用來透光的那個小洞,莫名其妙的被堵上了。
似是那雲姐有意而為之。
每天睡醒就是吃,吃完上門外曬曬太陽,偶爾叫上玄藏出門上山里獵殺兩頭野豬,用來打打牙祭。
日子久了,陳陽便也覺得乏味且安逸。
就是不知為何,陳陽偶爾看向雲姐的家門,眼神有點不對勁。
……
再說祝青山這邊,走出伯牙鎮,走出翰林城,便是一條通往神州的道路。
這條路他早已不知道走過多少次,一路上幾乎全是前往神州學院求學的學子。
他也不過是茫茫人海中,最為普通的那一個罷了。
可學海無涯苦作舟,為了能夠成為一名大儒,堅持才是唯一的道路。
今年前來神州學院參加考試的學生格外的多,等祝青山到達神州的時候,城池裡已是人滿為患。
這是這個世界的一大盛世,所以自然避免不了這些讀書人的缺席。
等祝青山好不容易擠進考場的時候,考試已經開始了。
拿到考題,祝青山僅僅只是瞄了一眼,整個人就亞麻呆住了。
只見宣紙之上,赫然寫著今年的試題:
「倘若成為大儒,你該如何去做?」
祝青山楞了許久,只覺得今年這道題目簡直是為了自己量身定做的一般,當即提起筆,就按照內心的想法開始答題。
不消半個時辰,就寫滿了滿滿一張宣紙,意猶未盡般的又找監考拿了一張,再次提筆:
身為大儒,當兼濟天下,以人為本,不忘文曲星君傳功授業之恩,我輩學士,滿腹經綸不敢妄言,身無分文不做苟且,心懷民生……
一氣呵成,祝青山擱筆,交卷。
接下來就是等待了,三天之後神州書院外將會公布此次考試的結果。
屆時狀元、榜眼、探花也應名花有主。
不過祝青山卻從來不敢去奢望這個,畢竟以他對自己的了解,能混個末尾,混進神州學院,已經是一件光宗耀祖的幸事。
三天時間眨眼便過,很快就到了放榜這天。
祝青山起了個大早,嘴裡叼著雲姐給他的臘肉,在擁擠的人潮中肆意亂竄著,只為了看一看榜單上有沒有自己的名字。
人還未至榜前,就已經聽到人群中有些熙熙攘攘的議論聲:
「這祝青山究竟何許人也,今年的頭籌,竟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給奪去?」
「是極,原本這一屆的狀元,唐白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怎麼會憑空出現一匹黑馬?」
聽著眾人的議論聲,祝青山似是有些不相信,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等他穿過人群,終於見到榜單上狀元那一欄,赫然印著自己的名字時,整個人激動的幾乎快暈厥過去。
他……居然是本次神州學院考核的狀元?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祝青山日後有成為大儒的潛質,從此飛黃騰達,就在今天。
嘴角的臘肉不知什麼時候掉到了地上,被擁擠的人群肆意踩踏,而祝青山卻全然不顧。
都當上狀元了,還怕以後吃不上肉不成。
可以說,只要他想,現在站在這裡吼一嗓子,立馬就會有巴吉他的人給他送吃的上來,而且還是免費的那種。
人生四大喜事: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他鄉遇故知,久旱逢甘霖。
祝青山只感覺自己的人生,在此刻走上了巔峰。
但他並沒有忘記自己的初衷,要想出人頭地,或者說是成為一名合格的儒修,不在神州學院完成研修是不行的。
於是接下來的十年裡,祝青山紮根神州學院,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
終於是在第十個年頭,成功突破了儒修境界,成為了一名九品大儒。
雖說是九品,但卻也是非常人所能企及之身份與地位。
祝青山被分配到一家書院當院長,管理一方洲土,確保書院正常運轉,疆土風調雨順。
夢想實現了,祝青山並沒有得意忘形,他還記得自己的初心,以及當初幫助過自己的雲姐。
他想回到翰林城去看一看雲姐,順道了卻當年的恩情,將雲姐接到身邊來,成為枕邊人,也不失為一個完美的結局。
但由於書院事務繁忙,不僅要教書育人,更是要處理這一洲的各種瑣事,整天忙的暈頭轉向,根本沒有時間回到翰林城。
於是也只好這樣一天天過去。
事情的轉機,是發生在他管理的這一方洲土,一家大戶人家為了能讓孩子提前接受書院的教育,不惜花大價錢買通了祝青山的副手,將「人情」送到了祝青山的面前。
當祝青山看到面前足有兩指厚的金票時,連呼吸都有些遲滯;
他這一輩子,窮怕了,也下賤慣了,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如今就這樣赤裸裸的擺放在他面前,他第一次動搖了。
反正也只不過是安插一個學生進書院,只是一件不足掛齒的小事,應該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