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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明空洞的門口一陣劇烈顫動。
近百萬人從其中掉落出來,還沒有時間反應,就聽到耳邊傳來一陣廝殺。
緊接著,就看到遠多餘自己一倍的人數,對著這一邊包抄過來,且個個臉色兇狠,手持武器。
見到這一幕,許多仙界之人頓時臉色一變。
不由得想起了進來之前,天穹仙尊曾交代過,進來之後不管別的,第一件事就是跑,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不管天庭和佛界的人是什麼態度,是好是壞,反正跑就完事。
果不其然,剛剛進來就碰到了這種情況。
一時間,仙界的人群瞬間亂作了一團,開始作鳥獸散,往各個方向跑去。
在這混亂的人群之中,還有兩個懵逼不已的身影,看著四處亂竄的人群,不知道該怎麼辦。
「老畢登,咋辦?」
「你問我咋辦?跑啊還能咋辦?」
偷天不由分說,直接給玄藏頭頂來了個暴扣。
接下來,直接拉起了玄藏,就要往遠處逃遁。
可是兩個老傢伙始終慢人一拍,等兩人準備逃遁的時候,眼前就已經站了十多個渾身沾滿鮮血的大漢,正一臉狠辣的盯著兩人。
「嗨嗨嗨,還來了兩個老東西。」
包圍偷天和玄藏的人群之中,一個天庭的天兵,舔了一口嘴角的熱血,陰狠的說道。
說話間,手中的紅纓槍,已然伸出,就要朝著最前面的偷天刺殺而去。
偷天臉色淡定,輕描淡寫的瞥了一眼襲擊之人,嘴角發出了一聲冷哼:
「什麼垃圾?」
接著,從兜里掏出了一張黃色的符籙。
輕輕一揚,便有一陣恐怖的力量,從符籙之中爆炸開來。
其散發出的威力,甚至比方才陳陽和法海扔出的佛怒果要更加強大,威力堪比地仙。
僅僅只是一張,就將兩人周圍百米範圍內的敵人,不分敵我的清了個精光。
完事後,偷天一臉驚恐的看著手裡剩下的符籙,臉上滿是駭然之色:
「臥槽,太昆那個老畢登給的東西原來這麼厲害啊。」
兩人都對地仙的實力沒什麼概念,但兩人都知道,這東西很牛逼就對了,關鍵時刻可以保命。
說起來,這一次來到明空洞的隊伍之中,除了陳陽和法海準備充足之外,可能也就偷天和玄藏的手裡握著大殺器了。
畢竟來這裡的人,基本都是三個中等世界之中,螻蟻一般的存在,根本就不受重視,也沒什麼靠山。
自然而然,物資和武器這方面,就比不上會動腦筋的陳陽,以及背靠著太昆的偷天和玄藏四人。
可以說,這四人的存在,就是如今的明空洞之中的戰力天花板。
然而……這四人只想躺平。
「沒事了,咱們走吧。」
偷天甩了甩手道。
玄藏一臉懵:「走?去哪?」
「你是不是虎,太昆那癟犢子玩意要是給咱護下來,咱還能來這地方送死嘛?當然是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等五千年後結束再出去了。」
(⊙?⊙)
倘若陳陽在這,便是能與偷天一拍既合。
兩人的想法竟是出奇的一致。
至於偷天和玄藏背靠太昆,為什麼也會被送到這裡來。
事情的起因,還得從七十年前說起。
那時候的某天,太昆忽然想起,該給兩人弄個身份了,不然在仙界辦事啥的也不方便。
對此,太昆和玄藏自然是高興的。
可是這件事常常因為太昆醉酒,給擱置了。
久而久之,也漸漸淡忘了去,一直到幾年前,明空洞開啟在即,仙界開始大量招募底層人員和黑戶。
這一來,就查到了出門買酒的偷天和玄藏頭上。
直到招募令下來,太昆一拍腦門,後悔不已。
不過為時已晚,他只好連夜給兩個老傢伙畫了上千張堪比地仙全力一擊的法爆符,並叮囑兩人進來之後,只要苟一點,活著走出明空洞,問題應該不大。
於是乎,兩個老傢伙就這樣,迷迷糊糊的被送到這裡來了。
周圍還在廝殺,不過見識到了偷天剛剛爆發出的那一擊,倒是沒有人再敢來阻攔他倆。
畢竟天庭和佛界只是想削弱仙界的競爭力,不是要上趕著送死來削弱己方實力。
對付這兩個有點詭異的老傢伙,有點得不償失。
見無人阻攔,偷天不再猶豫,當即從隨身空間之中,取出了一艘小型的飛舟,帶著玄藏,一飛沖天,直奔明空洞世界的深處而去。
另外一邊,陳陽和法海行走在一片枯敗的森林之中,眼神警惕的看向四周。
這明空洞內的世界,好像和外邊也沒什麼區別。
要說唯一的區別,就是這地方和一片死地一樣,沒有人,也沒有生物,甚至就連植物,都是要死不活的,呈現出一副頹然的景象。
地面上一大片的枯骨,也不知道經歷了多長的歲月,上滿爬滿了灰色的青苔,散發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恐怖氣息。
不過只要繞著走,倒也沒多大問題。
在這樹林之中走了半天,陳陽和法海仍舊是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要說不爽的地方,那也有。
「法海,你說咱們來之前,是不是有啥東西忘記準備了啊?」
法海點了點頭:
「應該是有,但我記不起來。」
就在這時,嗖的一聲,一艘飛舟從兩人的頭頂一閃而過,飛快的朝著樹林深處而去。
陳陽一拍大腿,指著飛舟道:
「焯,我想起來了,咱們是不是沒準備代步工具啊?」
(′?ω?`)?
「那豈不是說,咱們在這明空洞內的一切行動,都只能靠走的?」
法海猛的一驚,臉色開始痛苦起來了。
走了半天,就已經這麼累了,他實在是不想走啊,腦海中忽然一個惡毒的想法閃過,抬起頭來對陳陽道:
「施主,開局兩條腿,裝備全靠搶,咱們都不痛快了,還能讓別人痛快?要不要干一票大的,給他們劫了?」
本以為陳陽會答應,結果卻見陳陽搖了搖頭,抬手指著天邊只剩一個屁股的飛舟,喃喃道:
「你看……」
法海抬頭看去,天邊不知何時,竟出現了一隻灰黑色的大鳥,發出一聲尖叫,向著漸漸遠行的飛舟,直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