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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搬到茅草屋中之後,坐定了一會兒,外面夕陽西下,已經進入傍晚時分。
此時的陳陽心裏面十分明白,若從正門出去,恐怕潛伏在暗處的那些刺客將會有所察覺,所以他便帶著李玄從後窗跳了出去,慢慢的爬上了茅草屋的房頂。
不過此時的陳陽心裏面也有一點擔心,若是這些刺客並沒有進入茅草屋,對二人進行斬殺,而是直接放出了火箭,把茅草屋點燃那豈不是將二人活活的給燒死了嗎?
所以他心裏面想到此處,又想重新跳了下去,可是還未及跳下去,便聽到稀稀疏疏的腳步聲,這時他趕忙用手捏了一下身旁的李玄,示意千萬不要發出聲響,看一看究竟來的是幾個人。
黑暗的夜色之下,一隊身穿黑衣的人迅速的映入了二人的眼帘,大約有十五六個人,他們身披弓箭,腰間也帶著刀劍,十分的迅速。
很快便沖入茅草屋,他們的腳步聲十分細小,在裡面睡覺的人是根本聽不見的,在裡面一陣砍殺之後,便迅速的跳了出來。
「豈有此理,這裡面居然一個人也沒有,可是長公主今天下午的時候,才把他們二人驅逐到此處來,為什麼沒有人呢?
我可是親眼見到,他們二人進到這茅草屋裡來的,難道說他們從屋裡的後窗跳了出去,可是在這山谷之中,四面都是樹林湖泊,他們又能夠逃到哪裡去呢?若實在找不到,我們今天晚上可是沒有辦法回到公主府內加以復命的,那該如何呢?」
「不管了,我們要不然就在此處放一把火,把整個茅草屋給燒了,我相信他們就一定能夠有所差距。」
「胡說八道,若是直接將茅草屋燒了的話,豈不是不打自招,若是那兩個人並沒有逃遠,看到茅草屋已被燒,自然可以找長公主興師問罪。
只不過此舉,一旦暴露了長公主的真實意圖,恐怕那二人並不會輕易的再出現了。不能夠見到他們的屍體,我們無法在長公主的面前交差,這件事情恐怕將會變得十分難以接受。
一旦長公主怪罪下來,咱們可是吃罪不起的,究竟應該怎麼辦呢?」
……
他們這些黑衣人在底下討論著,但是趴在茅草屋屋頂的李玄早就已經攥起了拳頭,恨不得要把這些黑衣人全部都殺死。
真沒有想到,以前那樣疼愛自己的姑姑長公主,居然變成了這副樣子,還以為他對自己有多麼盡心呢。
沒想到竟然也會如此的狠毒,之前陳陽跟自己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自己還老大不相信,非得事到臨頭才會驟然發覺,原來自己所思所想的一切,全部都是過眼雲煙,完全兜不住。
在真正的利益面前,所有的人都會忘掉自己原來本質的面目,他們會透露出自己特別貪婪無情的一面,在這種時候所見到的人性。
其實就已經是扭曲的了,而這扭曲的人性,也恰恰是最為真實的人性。
那對黑衣人最終並沒有在此處放過,迅速的逃離了此處,在夜色之中,看到他們漸行漸遠的身影。
李玄和陳陽二人,才慢慢的鬆了一口氣,依照陳陽的武力,要想將他們全部打死,其實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情。
但此時此刻的陳陽覺得,並不能和他們徹底的撕破臉皮,若是這些刺客一旦被自己殺死,那麼長公主一定會知道自己的計劃落空了。
他真實的意圖,一旦被李玄所知曉的話,那他連偽善的面孔恐怕也是裝不下去了,所以陳陽才會決定忍辱負重,暫時先借他的力量逃往別處再說。
長公主府,恐怕不能夠久待下去了。
李玄此時從房頂上面翻了一個身,眼睛直直的看著天上的銀河,那繁星點點的樣子十分的漂亮。
但是此時此刻的李玄,卻並沒有心思去觀察他們的美好,畢竟自己的生命危在旦夕,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這一幫人說暗殺了,又哪裡還有心思去觀察他們呢?
他自言自語的說道:
「也許在父王駕崩的時候,我就應該一起追隨他而去,真的不應該再繼續的苟活於人世間。見識到這麼多骯髒下作的事情,我這位姑姑在我還是太子的時候,對於我這是千般愛護,萬般疼愛,真沒想到在父王駕崩以後,我所見識到的這種自以為真實的人性,真是讓人膽戰心驚。
若是我以後所面對的人,都是這樣子的話,真是令人感到可怕極了。我實在不能夠想像,如果我的父親見到了這副樣子,他會是怎樣的一種傷心的心情?」
陳陽聽到多愁善感的李玄說的這一番話,心裏面覺得不免好笑極了,也只有這樣心思純善的人,才能夠發出這樣的感慨。
對於那些作惡多端的惡人,他們才不會去想這種黯然神傷的事情呢,他便笑著對李玄說道:
「不必想這些沒有用的話,你就是天選之子,既然你曾經是太子,說明就是天下之子,老天也是讓你成為將來的皇帝的。
要不然的話,也不會把我派到你的身邊來對你加以拯救,加以輔佐。只是你必須要老老實實的聽從我對你的安排才好,現在你也並沒有可以信任的人,而只有我才可以堅定不移的走在你的身邊。
為你的一切所去考慮,千萬不能夠這樣的妄自菲薄,一個人還沒有打仗就心中率先氣餒,那怎麼能夠戰勝得了敵人呢?一定要以絕對的氣勢壓制了敵人才好,這樣才能夠徹徹底底的讓自己強大起來,否則的話,一切都是白瞎的。」
「好吧,既然陳先生如此說的話,那我也只好聽從您的話了,只是我們接下來究竟應該怎麼辦呢?我的姑姑是一個心懷狡詐的人,他心裏面的想法,應該也是非常狠毒的。
他身邊也並不知您一個謀士,恐怕在背後給他出謀劃策的人也不在少數,他是不願意也冒天下之大不韙,和韋後以及各路諸侯說作對的,所以才會如此做事。
我們究竟應該再去投靠誰呢?在此處恐怕是不能夠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