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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金戈鐵馬。
刀劍碰撞的聲音從不周城內傳來,轟轟烈烈,極為刺耳。
幾乎每個不周城的居民,都聽到了這劇烈的動靜,但卻無一人敢出面去管,甚至說是湊熱鬧。
陳陽帶人跑在前頭,時不時的轉頭看向身後的一大幫兇猛追擊的人群,藏話直接就罵出來了:
「草,這狗日的玩真的啊?不當人了是吧?」
說話間,黃梟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小友,為了看起來真實一點,只好委屈你們一下了,很快就到傳送陣了。」
陳陽抬頭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在他們的不遠處,有著一扇巨大的傳送陣,通往天庭的各處。
此時,黃梟的聲音繼續道:
「這個傳送陣通往天庭最大的貿易聚集地——三清城,在三清城,有著直接通往南天門的傳送陣,不過三清城乃是天庭要地,你們到了那邊或許會更加兇險,一路小心!」
沒想到,黃梟還這麼貼心的為陳陽指引了方向。
陳陽的內心也放鬆了不少。
刺啦……
一聲刺耳的衣服破碎聲忽然傳來,也就是陳陽這麼失神一會的功夫,竟是直接被身後的追兵給衣服劃破了。
雖然沒有受到傷害,但卻也敗光了陳陽內心當中對於黃梟僅剩的一點好感。
比演技是吧?
沒有人比陳陽更懂演戲了,既然黃梟追求真實,那麼陳陽不介意在這基礎上,再加把勁。
很快,他們便是接近了傳送門。
眼看著距離傳送門只剩下咫尺之遙,身後的追兵卻仍是沒有放棄。
見此,陳陽唇角一勾,在進入傳送門的最後一刻,掏出了天師劍。
轉身,揮劍,然後跑路,一氣呵成。
給身後的黃梟等人都看傻了,不是,你玩真的啊?
最終,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陳陽等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傳送門之中,卻毫無辦法。
反觀陳陽留下的那一道劍氣,卻是橫掃千軍一般的,直接給追殺的追兵給撂倒了一大片。
甚至還有幾個受了重傷,直接倒地不起。
黃梟看到這一幕後,被氣得牙痒痒。
特麼的,這下子又要花錢給人看病!
不過,讓他稍微寬慰一點的,便是終於送走了陳陽這尊大佛,眼下,他黃梟又可以安安穩穩的繼續窩在這一座小城之中,而不用擔心城池遭到破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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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各回各家,現場不用收拾,留著我明天還有用。」
黃梟大手一揮,人群就地解散。
夜色重歸於靜,而傳送陣卻仍是在緩緩運轉著,不會停歇一般的……
「娘娘,你是不知道當時的情況多麼緊急啊,他給人救下來之後就直接跑路,他跑,我就追,他跑,我就追,我甚至還叫出了我城主府的數百精銳全力追擊,可那小子的實力實在太強了!」
「你看,我們數百人,只給他打出了一片衣服碎片,而他卻反手重傷了我方好幾人,最後逃之夭夭,跑進了傳送陣之中,這會恐怕已經到三清城吃早餐了!」
翌日一大早,黃梟手裡就拿著一片碎片,向著面前一個擺著臭臉的女人解釋道。
女人的臉色有點黑,不知道是不是氣的,但是看著現場的痕跡來說,卻不像是作假。
看著唯唯諾諾,手持碎片的黃梟,女人一時間都不知如何是好。
半晌只留下一句廢物,隨後身影一動,消失在了傳送陣之中。
竟然就這麼走了?
眼睜睜看著女人離去,黃梟心中最後一塊石頭終於落地。
之後所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瓜了。
原本佝僂的腰,直接就站直了起來。
看向周圍手下的眼神都變了:
「都愣著幹嘛?繼續幹活啊,還用我教你們麼?」
……
「都愣著幹嘛,給我吃啊,還用我教你們怎麼拿筷子麼?」
另一邊,三清城。
繁忙的港口,商船來來往往,絡繹不絕。
陳陽幾人就在港口之上找了家包子鋪,要了些包子,蹲在地上。
吃了幾口,陳陽卻發現白大幾人一口沒吃,眼睜睜的盯著港口的某個方向,目不轉睛,所以才有了陳陽這番催促的話。
白桃吃了幾口香噴噴的包子,也看到了自己四個大哥傻呆的模樣,不由得推了推白大:
「哥,你們看啥呢?」
白大頭也不回,只是盯著前方:
「妹兒啊,哥想吃魚了。」
卻見白大幾人所看的方向,正是一艘出海歸來的漁船。
漁船之上,載滿了新鮮的海魚,腥味順著鹹濕的海風飄來,格外的刺鼻。
他們都是生活在內陸小山村的人,這被子吃過與水有關的食物,就是一些小魚小蝦。
而這大洋之中的生物,更是見都沒見過,更別說吃上一回了。
而三清城作為整個天庭的貿易中心,又是一座港口城池,臨海而建,最不缺的,就是海鮮。
甚至偶爾還能見到一些深海大妖,被擊殺捕撈上來,端進了修士的餐桌。
陳陽山珍海味都吃膩了,看不上這些,但對於白家兄妹來說,那就不一樣了。
白桃最終,還是選擇了看向陳陽。
這一段時間以來,她對於陳陽的依賴,甚至超過了自己的四個哥哥。
更離譜的,不知為何,心中更是升起了一種永遠不要到達南天門的想法來。
仿佛只要一天沒有到達目的地,這種日子就會一直持續下去一般。
哪怕隨時會被面臨追殺,可對於白桃來說,只要有陳陽在,那就夠了。
而見到白桃看向自己的那一刻,陳陽就知道,自己又要破費了。
我特麼吃吃吃!
將包子揣進了兜里,留著當作午飯,一行人站起身來,走向了港口之後的一家酒館。
然而就在幾人走後的不久,港口之上矗立的傳送門,就發出了一陣響動。
接著,一個身穿粉色羅裳的女人就從其中走了出來。
剛聞到港口那海魚的腥味,女人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似乎很是嫌棄一般,掏出一塊傳音石,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緊接著就快步離去了。
路過一家酒館的時候,看著酒館之中三三兩兩,身穿粗衣的食客,眼中更是閃過了一抹厭惡。
一幫賤民,也就只能吃些不入流的小酒館了。
隨後,女人腳步不停,直接飛離了港口所在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