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隊行進了近十天的路程,好像突然間,風沙越來越大,商隊只好減慢了速度,直到有一天,商隊突然決定停駐幾天。
停駐的理由是風沙太大,不宜再行進,否則會迷路。
陳墨和父母做了一些溝通,都對這個理由提出了懷疑,並且覺得風沙越來越大很不正常。
答案在風沙的間隙得到了揭曉,一個宏偉到讓人窒息的奇蹟呈現在眾人面前。
一根根高若擎天的巨大石柱在浩翰無邊的沙海中豎立而起,森然林立,參差錯落。
千百萬年的風沙剝蝕,不同的石柱上形成深淺不一的溝壑,裸露的石層被狂風雕琢得奇形怪狀,狀似猙獰的巨形怪獸。
沙漠風起時,飛沙走石,天昏地暗,怪影迷離。
如箭的氣流在怪石間穿梭迴旋,發出尖厲的聲音,如獸嗥虎嘯,鬼哭神號,極為恐怖。
面對死亡之眼的奇景,所有的人都被震懾得說不出一句話。
有膽小的竟嚇得癱倒在地上,不敢抬頭觀望。
而商隊的領隊霍爾特卻氣急敗壞的跑到傭兵隊長的帳篷里,不多會裡面就傳來兩人爭吵的聲音,但很快停了下來,霍爾特一臉蒼白的走了出來。
雖然之後霍爾特沒有說什麼,但一小部分跑過沙漠的商人已經騷動起來,其它人從他們口中得知:方向走錯了!
這還不是最可怕,更可怕的是他們來到了一處絕地。
「地獄之眼!」母親臉色十分嚴峻。
「地獄之眼?母親,這哪裡像是隻眼睛。」陳墨也被這個世界中雄奇的景觀所震憾,但聽著母親說到這處偉跡的名字時不禁有些迷惑。
「這個說法來自於古代的聖者,聖者都能自由飛在高空之上,據說從那裡看這處奇蹟之地,形狀神似一顆巨大的眼睛,而這些外圍的石柱只是城獄之眼的睫毛而已!」安娜夫人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這裡面是什麼?」陳墨想不到如此巨大的石陣,還只是地獄之眼的邊緣,轉念一想,覺得如此雄奇的地方,應該不是一般所在。
「這裡有無數魔獸,越往裡面魔獸越是強大,在最核心的地方,傳說有數頭魔神階的魔獸存在,自古以來從沒有人能夠真正進入過死亡之眼最深處,進去的人基本都沒有回來,即使最外圍的魔獸比別外強悍數倍,即使入聖者也不敢單獨深入。所以又有了地獄之稱。」安娜夫人苦笑道。
「那我們在地獄之眼邊緣不是非常危險?」陳墨眼神緊縮。
「這個你放心好了,我早就問過了,一般在地獄之眼中的魔獸都不會輕易出來的。」旁邊突然一個少年的聲音插了進來,小胖子阿西尼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過來。
「一般?也就是說,裡面的魔獸還是有機會跑出來的?」陳墨扭過頭,注視著阿西尼,一路逃亡,對於危險的事物他早已形成非常謹慎態度。
「這個反正只要我們不惹它們,它們就不會出來吧。」阿西尼被陳墨的問題嗆得直咧嘴,看著陳墨如此鄭重的看著他,頓時有些緊張起來,好像不是他比陳墨年齡大,而是反了過來。
「不惹它們?但願吧。」陳墨轉過頭看著風雲湧起、瞬息萬變的地獄之眼,心中那絲不安又增加了幾分。
隊伍中的眾人,鬧騰了一番之後,本來決定趕緊離開這個兇險之地,但風沙之中辯明方向極難,再加上傭兵隊長博拉多再三保證,魔獸不會出現,即使出現傭兵團也會保護眾人的安,明天一早趁著亮光,認準方向及時離開。
這才勉強讓眾人心中稍定,心裡想著只是一晚大概也出不了什麼問題。
只是陳墨卻更加懷疑傭兵團的行為,和父母商量後,決定找准機會就獨自離開。
夜裡就在陳墨一家為離開做準備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叫他。
陳墨轉過頭,阿西尼的那顆長有栗色頭髮的腦袋鑽了進來,還沒等陳墨說話,阿西尼一臉緊張的樣子,示意陳墨不要說話,又招了下手,讓陳墨出來。
陳墨想了想,和母親打了招呼,悄悄的下了車。
阿西尼有些神不守舍,結結巴巴的告訴了陳墨一件事情。
就在傍晚大家散開之後,阿西尼無意見發現那個不怎麼打開的帳篷打開了。
好奇的阿西尼順著從帳篷出來的腳印,一路隱蔽來到商隊營地背靠的沙丘的側面,悄悄把身子埋在沙里,看到了沙丘背後的情景。
一個身穿長袍的人在旁邊的沙地上繪製著什麼,傭兵隊長博拉多站立一旁。
一頭像是擁有蠍尾與貓科身軀的幼獸,被卡薩雷斯用鐵鏈牽在手中,那小獸萎頓低著頭,尾部的長針處有斷茬,好像被折斷過。瘦小的身軀甚至有些站立不穩,脖頸上的鐵鏈處有一道醒目的血痕。
這可能就是那頭一直被藏在帳篷中的小魔獸,顯然傭兵們一直沒有給它很好的照顧。
那幼獸眉心一點如同鮮血一般的嫣紅,人看到後,心神竟會不自覺地搖曳,讓人稱奇。
這時只見博拉多拿出一大塊肉,扔在幼獸面前。
幼獸看到肉塊眼睛一下亮了起來,撲到肉旁,顯然是餓得不行。
但另人驚奇的是,幼獸卻沒有直接吞掉這份來之不易的食物,而是繞著肉塊開始慢慢跑動。
卡薩雷斯有些不耐煩的剛要有所動作,博拉多卻制止了他。
直到幼獸歪斜著跑完了第三圏,如同做完了某種儀式,這才一口咬向肉塊大吃起來。
「這頭幼獸在禮敬上天給它食物啊。」阿西尼喃喃的低聲說道,心中不禁湧起一份莫明的感動。
幼獸將那塊肉部吃完的時候,長袍人繪製也完成了,勉強看清那是一個祭陣,神祭者!?
阿西尼還是第一次看到祭陣,不禁有些驚奇的張大了嘴巴。
卡薩雷斯將幼獸強行牽到祭陣中,當幼獸一進入祭陣的中央。
那個疑似神祭者的長袍人這時念動了某種咒語。
整個祭陣一下亮了起來,所有的紋路都發著淡淡的銀光,如同水銀在其中流動。
幼獸警惕的嗚嗚叫著,試圖逃離祭陣,可脖頸中的鐵鏈卻把它牢牢的禁固陣中。
阿西尼有些同情的看著幼獸,而下一幕卻讓他胸中充滿了怒火。
只見卡薩雷斯從背後拿出一根粗大的皮鞭,一鞭狠狠抽在了幼獸的小小背上,一道鮮紅的傷口頓時顯現。
幼獸痛得倒伏在地上,身抽搐,卡薩雷斯接著又是一鞭!
幼獸身上兩道交叉的傷口不住的流淌出鮮血,把本來淡黃的皮毛染成了血紅色。
但奇怪的是幼獸被打的如此悽慘,卻沒有發出任何嗷叫。
博拉多作了一下手式,卡薩雷斯開始不停的抽打幼獸,卻避開幼獸的致命部位。
卡薩雷斯有些氣急敗壞的一邊打一邊喊道:「叫啊,叫啊,不叫就打死你!」
阿西尼看得攥緊了拳頭,牙齒緊咬,但理智卻告訴他不能站出來。
他看出來,好像博拉多他們想讓幼獸嗷叫,但幼獸好像明白叫的後果,一直強忍著劇痛,死活不嗷叫一聲。
正在卡薩雷斯有些無可奈何之際,本來在一旁冷漠觀看的博拉多突然快步走了進來,抽出腰間的匕首,按住幼獸的頭猛得劃開它額頭上那道嫣紅。
幼獸一下停止了所有的抽動,終於張開了嘴,向著天空高聲嗷叫,四周的祭陣抖增數倍光芒。
另阿西尼驚疑不定的是,他竟沒有聽到小獸的高聲嗷叫,如同那聲悲嗷被封在了祭陣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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