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旅途 第十八章 好的壞的

    那是什麼？剛才那是什麼？！

    我看到了什麼？我看到了什麼！

    那就是現實嗎？那就是現實嗎！

    當張皓軒再次回到那漆黑的空間後，無數的聲音隨即從思維中涌了出來，震驚、好奇、急切，起此彼伏，迫不及待。

    安靜！張皓軒嚴厲的喝道，停頓了幾秒鐘，等思維中的聲音漸漸低下去之後，才有說道：現在，先找個合適的世界停留，然後進行詳細的討論！

    正常時間流逝的4個小時之後，張皓軒已經坐在一間大會議室里，周圍則是包括阿米達拉在內的各個部門的主管。除此之外，周圍還有好幾個顯示器，顯示著其他房間的人。

    90個人不可能都擠在一間會議室當中，去租禮堂又太浪費了，所以就用了這麼一個折中的法子。

    他們目前所在的電影世界，是《粉紅女郎》電視劇的世界，連接了四集，這種都市電視劇很適合他們進入休整，以及開會討論問題——在郊外出現，部分人具現汽車等交通工具，部分人具現所有人的身份證或者護照，部分人具現金錢或信用卡，然後分批進入城市，在約定的地方租或買房子，再一起入住。

    這套分工合作的流程被行政部設計出來後又幾經修改，已經非常成熟，用起來很方便。

    「綜所上述，當我回到現實世界後，你們沒有實體，但我能看到的，你們也能看到，就和在黑暗空間裡的情況一樣，對嗎？」在詳細的描述了個人的感受後，張皓軒這麼問了句。

    「是的。」作為行政部門的主管，同時也是整個團隊的負責人，阿米達拉率先點頭道，「我們都看到你舉手，看到你消散，看到有人打電筒過來。」

    「等等，張在小區里呆得太短了，我們如何確定那一定就是現實，而不是某部更出色的電影？」有人質疑道，是行政部副主管伊麗莎白一世，凱特·布蘭切特飾演的那個角色，而且還是第一部《伊麗莎白》裡面的。

    阿米達拉需要一個副手，但又不能在能力上超過她，於是在第一部里剛剛繼承王位，還沒來得及有所發揮的伊麗莎白就是成了很好的選擇。

    「所有的跡象，蟲洞宇宙，不同的進入或者說穿越方式，還有不到幾分鐘就被彈出來，都一一證明，那的確是現實。」說話的是人力資源部凱瑟琳·澤塔瓊斯，錯了，

    貝克·弗吉尼亞，而且毫不掩飾語氣中的嘲弄。

    「我只想肯定這點，我的經歷沒有你們那麼，我相信大多數人也沒有那麼多，所以提上一點很有必要。」伊麗莎白挑眉反駁道。

    然後，別的人也加入進來，還有顯示器後面的那些，從「張皓軒所去的地方到底是不是現實」到「我們要怎樣一起去現實」，又或者「這對我們有什麼幫助」都一一拿出來討論。

    張皓軒靜靜的聽著，偶爾開口說上兩句，大多都是回答問題。這就是目前的行政會議模式，都交給阿米達拉她們操作，他不過問，一來讓她們熟悉業務，二來……

    「那麼暫時就這樣吧，散會，帕德梅留下。」等會議進行得差不多了，大家的精力都用得差不多了，張皓軒這麼說道。

    等大多數人散去，會議室只剩他和她，以及瑪蒂爾達之後，他才又看著她道：「瑪蒂，已經跟你說過了吧，帕德梅？」

    「是的，」阿米達拉點了點頭，臉蛋上浮現出複雜的神色，「你們回到了之前出來的電影世界之中，而且你保留了所有的能力。」

    「瑪蒂有說，我們是怎麼回去的嗎？」張皓軒看了一眼瑪蒂爾達。

    「沒有，我完全不知道我們是怎麼回去的。」少女搶著說道。

    「我們是在休息的時候回去的，我和瑪蒂在房間裡聊天，我在回憶當初相遇時發生的事情，然後就這麼回去了。」張皓軒解釋的說道。

    「等等，你是說在上個電影世界裡回去的？」阿米達拉想到什麼的睜大眼睛。

    「是的。」張皓軒點了點頭，「我們在房間裡，在電影世界的房間。」

    「那……那……」阿米達拉明顯糊塗了，「那之前的實驗是什麼？觀察，然後發生反應，光點撞過來……」

    然後她想到什麼的睜大眼睛：「我們呢？為什麼我們完全沒感覺，我的印象是，我正在做事情，然後突然就回到了那個黑暗空間，我以為你又想實驗。」

    「不，我們是直接從電影世界裡直接回去的，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張皓軒攤開手，「我還需要做更多的類似的實驗。在房間裡，抱在一起，回憶之前度過的種種，然後……在心裡想要回去，大概這樣。」

    「對了，張，」瑪蒂爾達這時想到什麼的說道，「我想，我當時也在回憶，回憶我們之間經歷過的種種事情。」

    「好吧，那麼條件要加上，一起回憶這條。」張皓軒點了點頭。

    「那麼，你現在就要做實驗？」阿米達拉皺了下眉。

    「當然不，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她們需要調整，人多了就這點麻煩。」張皓軒說得有些不客氣，但馬上話鋒一轉：「不過我正好利用這段時間，對團隊進行一次整理。」

    「你要做什麼？」阿米達拉有些警惕的看著她。

    「不用擔心，我只是用我的方式，和她們重新簽訂一份契約，我需要她們完全的徹底的忠誠，而我在解開這個世界的秘密，能讓各個世界發展下去，她們也能得到想要的自由。」張皓軒淡淡的說道。

    沉默了幾秒鐘，阿米達拉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你出去吧，我還有幾句話要和瑪蒂爾達說。」張皓軒下了逐客令。

    「怎麼了，張？」等阿米達拉走後，少女隨即眨著眼睛看著他。

    「不疼了？」張皓軒卻這麼問了句，之前淡漠的臉上浮現出促狹的笑容。

    瑪蒂爾達的臉蛋當即紅了，先是氣鼓鼓的瞪著他，但很快又變成了壞笑：「是啊，不疼了，我發現用這種方法治療身體真是太管用了，所以……」

    她湊進幾分，故意擺出一副誘惑的神色，卻沒想到張皓軒伸手在她臉蛋上捏了一把，而且還捏得挺疼的。

    「下次這樣，我還有別的方法。」張皓軒好整以暇的搓著手指。

    原本忿忿恨著他的少女，片刻之後卻露出了笑容：「張，你知道嗎，你現在鮮活了好多。」

    「那是當然，」他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抱到自己的腿上，「有你在身邊，我就不會沉悶。」

    「那我也就不用問那麼多了。」瑪蒂爾達當即在張皓軒的臉輕啄一口，隨即想到什麼的一縮脖子，有些擔心的看向四周。

    「現在知道害羞了？」張皓軒大笑起來，當即抓住她的腰肢，抓起痒痒來，並抓得少女大呼小叫。

    的確，在意外回到《殺手裡昂》當中，並和瑪蒂爾達徹底交心，最終走出最後一步之後，張皓軒覺得自己的心靈似乎放鬆了許多，有什麼東西徹底的隨風散去，靈光了不少。

    所以即使紐約警察發現他們的蹤跡並進行圍捕——回來的時間離張皓軒最初突襲聯邦大樓的時間沒多久——最後甚至動用了重火力，他依然沒有殺任何人，只是將他們的裝備拆了一地。

    也正是因為這個，發現遇到超能者的紐約警察，才派了一個毛頭小子般的談判專家來想要穩住他。

    同樣，也是因為這個，即使張皓軒很想和瑪蒂爾達一直呆下去，在這個只屬於他們的二人世界裡呆下去，但最後還是選擇了退出。

    他答應要給她一個未來，他也承諾過霍華德他們，要讓他們的世界發展下去，而且還有那麼多被他帶出來的女人。

    每個人都有自己必須要做的事情，哪怕做這些事情並不情願，即使在最為痛苦和麻木的時候，他也沒丟掉這點底線，更何況是現在。

    所以他退了出來，所以他馬上又做了實驗，所以……他回到了現實，雖然只有幾分鐘，所以他現在決定要改變一些事情。

    「有件事我要告訴你，瑪蒂。」瘋夠之後張皓軒這麼對少女說到，而且一臉的認真。

    「這麼嚴肅？」瑪蒂爾達打趣了一句。

    「是的，這件事我誰也沒說，所以，答應我，不要告訴阿米達拉。」張皓軒看著她。

    「好吧。」少女當即點頭說道。

    於是，張皓軒就將自己所觀察到的識海的情況，詳細的說給了瑪蒂爾達聽。

    「真的？最大最亮的那顆是我？」少女聽完之後很是興奮。

    「沒錯，正是因為這樣，我才得以回到現實幾分鐘。」張皓軒點了點頭，「你是我的幸運星，瑪蒂。」

    「太好了！」瑪蒂爾達歡呼了聲，然後想到什麼的又問：「那麼，如果有更多特殊的光點，是不是就意味著你能回到現實並停留更久？」

    張皓軒心裡一顫，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阿米達拉，關於屬於她的那顆光點，在剛才的描述中可沒跟她說過。

    「也許吧，但我更願意相信那是……cpu多了一個核心，所以內存什麼的，還是有存在的意義的。」張皓軒這麼說道，「當然，我們需要時間來驗證。」

    「你看，總會有好事出現，對嗎？」少女歡喜的說道。

    「是啊，總會有好事出現。」張皓軒微笑著說道，內心裡閃過一絲陰霾，這種仿佛解鎖成就得到新的技能的流程，怎麼想都讓人不舒服。